沈溪言,或者是说他们这个单位就是这样的,不怎么花钱的,上班要穿正式一点。所以沈溪言就买了几身正式一点的衣服换着穿。出差的话,需要买几身质量好的冲锋衣和几个质量好的登山包就可以了。
剩下的真的花不了什么钱,再或者,在野外有钱也没地方花。
沈溪言出了陈锦川家的大门就往回走,在经过健身广场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秋千架子,直接上去就踢了两脚!可惜这架子是铁做的,踢上去实在是只会让脚疼,其余的没有一点好处。
陈锦川可真的是个害人精,昨天晚上的那个口罩吻实在是太过美好,导致现在沈溪言连小区的健身广场的秋千架也看不得了!
正当沈溪言一边走,一边腹诽陈锦川的时候,沈溪言的手机突然的响了,是张锐意打来的。
“师哥,怎么了?单位有事?”沈溪言还挺担心自己的工作的,毕竟男人靠不住,工作才能靠的住。
张锐意听到这话都要笑开了,“我找你也不能只有工作上的事情吧,单位没事。”
沈溪言放下心来,“那师哥你是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对,明天去不去爬山去?我是觉得昨天我因为单位的事情,没能送你回家。所以明天和你一起去运动运动。”
此刻的沈溪言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念头,陈锦川的生日是要过几天的,那也就是说这几天陈锦川都会在这个城市。而最近陈锦川又好像没什么事的样子,没什么事的陈锦川就很有可能去找她。所以沈溪言觉得自己不能在家!
想到这里,沈溪言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去爬山基本上也是要一整天的功夫,等到回来,估计天都要黑了。“好,师哥我们去爬山吧!去哪个山?”
“佘山吧,那里风景好,规划的也好。”张锐意突然想起来,“这佘山你应该去过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那地方沈溪言确实去过,不过也是很早以前了,“没关系的,我去都是小学的时候去的,都好多年没去过了,正好可以去看看现在怎么样了。”
反正沈溪言打定主意了,只要明天不在家里待着,让她去单位加班都行!
张锐意听到这话还是挺高兴的,“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明天见。”
沈溪言将电话一挂,想到明天就见不到陈锦川了,整个人也跟着高兴起来了,看一旁的秋千架也就没这么不高兴了。
不远处陈锦川在树下站着,看着沈溪言先是对秋千架很不耐烦的样子,又接了她张师哥的电话,说明天要一起去爬山,挂了电话整个人都开心了,原本还想上前去解释一下的陈锦川,最后还是没动。
沈溪言回到家里,这高兴的样子很快就被沈父给发展了。“这么高兴,不会是因为陈锦川不光给了你工资卡,还顺带给了你别的好东西吧?”
沈溪言拿着水杯的手一顿,想起陈锦川说过的,实在不行可以和自己来一个不戴口罩的吻。沈溪言就差点将杯子给摔了。“没有,我高兴是因为我明天要出去玩,就不在家打扰您和妈妈了。”
沈父沈母对视一眼,两个人脱口而出,“和谁?”
“张师哥啊!”沈溪言回答,“好了,不说了,我去做攻略去了。”至少去之前要想想自己和张师哥的路线之类的吧。
等到沈溪言将自己关起来后,沈父沈母两个人,对视一眼,互相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有门两个字!
第二天一大早,张锐意就开车来接沈溪言了,沈父原本还想着给两个人做点便当什么的,但是要是做了的话,就又显着做父母的多管闲事。只好嘱咐沈溪言,多带点钱,有什么需要的就买。
沈溪言招手,“我带着手机呢,现在买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手机了!”
这老一辈的婚恋观被抛弃了不说,老一辈的生活方式也慢慢的被抛弃了。
沈溪言坐着车,跟着张锐意来到了佘山,正值大好天气,两个人玩的还算是开心的。等到了下午,两个人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休息。沈溪言靠在凉亭上,慢慢悠悠的吃着刚买的水果,然后顺带和张师哥讨论一下这附近的环境。
毕竟考古是离不开环境的。
说到一时兴起,沈溪言登上了凉亭高处,恨不得来一句,登高望远赋。张锐意在一旁盯着,“你小心一点,不是我说,这可是在山顶,要是你真的出什么事,连医院都不好找的。”
“师哥,说点好听的不行吗?再说了我的体育好的很,所以平衡也很好的!毕竟我爸当年还是省体育队的呢,我多少有点遗传的。”沈溪言在一旁大言不惭,倒是让张锐意看的有些心惊肉跳的。
但是沈溪言也就口头上说说,实际上,下一秒就差点崴了脚摔下来。幸好张锐意眼疾手快,赶紧上前,一把接住了沈溪言,“你看吧,我就说你得小心一点。”
对沈溪言来说,她长这么大,只被两个男人抱在过怀中,一个是陈锦川,一个就是张锐意了,张锐意的怀抱不同于陈锦川的消瘦,更多的是厚实和温暖。
张锐意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将沈溪言给抱在了怀中,之前两个人谈那两年恋爱的时候都没有如此亲密过。这温香软玉在怀,倒是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这种强烈的感觉让张锐意很快就将沈溪言给放开了,“那个什么,你没摔到吧?”此刻张锐意有些不大敢看沈溪言。
沈溪言摇头,“没有,这不是你把我接着了吗。”
“没有就好,我看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回去吧!”张锐意提议道。
沈溪言点了点头,跟着张锐意往山下走,走着走着,沈溪言开口说,“师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什么问题?”张锐意面容和善的看着沈溪言。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一件事,很想解决它,可是只凭借你的力量,是解决不了,你必须借助别人的力量。而那个人可能会因此招受一些攻击。有点类似于火力转移。你会去做吗?”
这是一个顶奇怪的问题。
但是张锐意还真的十分认真的想了想,甚至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我觉得这个问题,虽然和我们的考古没什么关系,但是和做人有关系,就我自己的观点来说。我不会这样做的,这有点不像个男人,况且,这事既然是不拿男女来说事的话,不管是谁做这样的事都是不应该的。”
“自己的事情就要自己解决,要是自己解决不了,那只能说明自己的能力不行,不能解决的事情,可以请求别人帮助,但是不能在对方不知情,或者是胁迫下让别人帮助?”
张锐意将问题看的十分的透澈,这也给了沈溪言答案。沈溪言内心感叹一句,看吧,陈锦川,明明正常人都知道怎么做。
明明你提前告诉我,好好给我说,我未必不会帮你,毕竟我那么喜欢你。
张锐意发现自己说完之后,沈溪言陷入了沉思之中。“你怎么了?”张锐意也不敢去问牵沈溪言的手,只好抓了抓沈溪言的衣角。
沈溪言回过神来,伸出手来,对张锐意道,“师哥,我怕摔倒,你牵着我的手吧!”
这话对张锐意无疑是一个信号,说明自己对沈溪言来说,至少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至于沈溪言有没有其他更深的想法,张锐意不得而知,但是他感觉是有的。
所以,张锐意将手伸了过去,“你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喜欢走路边边。”
“好玩啊!”沈溪言笑着道。
很久以前,她也喜欢走路边边,可是陈锦川从没有走在自己身边,牵起过自己的手,陈锦川做的从来都是远远的在后面跟着。
张锐意的手和陈锦川的手不一样,张锐意的手是温暖的,能给人力量。而陈锦川,因为上镜好看,所以哪里都是有些瘦的,就连手指都是,指尖消瘦而冰冷。
沈溪言从陈锦川的手指尖感受不到力量,只觉得疼惜。
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下了山,回到了家中。沈溪言下了车,问张锐意,“不去我家坐坐吗?”沈溪言想她爸妈这么喜欢张锐意,要是他去了也会十分开心吧。
陈锦川站在沈溪言家的阳台上,微微的垂下了眉眼,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陈锦川在看着沈溪言对张锐意笑。
这种明媚的笑容,不带有任何负担的笑容,是他没见过的,沈溪言好像从没有对自己这样笑过,沈溪言对自己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中都带着小心,带着防备。
甚至现在还带着疏远。
明明他才是和沈溪言一起长大的那个人,明明他才是最了解沈溪言的那个人,可是现在,她对自己的防备心多重啊,重到连一个笑容都不给自己。
其实张锐意还是挺想上去的,可是又一想,今天自己不光穿的不正式,穿着运动服。还什么都没带,总不能空手去吧。
“不了,下次我要隆重的登门拜访,正式的给叔叔阿姨说要从新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