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强矿产能源集团,声名显赫,位列全球五百强,主营矿产能源的勘探和提炼生产,属于华夏国矿产能源行业的龙头老大,在国际上也是闻名遐迩。
每年,都有数不清的年轻人,想要加入其中。
因为对于很多人来说,在华强集团工作,就是一张金灿灿的名片,可以进行炫耀。
最近,为了开拓国际市场,华强集团决定在非洲设立勘探中心,需要派人前去工作。
“我还有事,先挂了。”
没等陈扶摇进一步问询,电话那头,刘聪挂断。
“不会派我去吧?”
陈扶摇瞬间清醒。
高中时期,他的世界地理学的不错,隔着千万里的距离,便能够在地图上,一下指出非洲屋脊还有闷热的雨林。
但,非洲是一片未经现代洗礼的不毛之地,很多地方原始而混乱。
军阀割据,地方武装横行,冲突不断。
“哎,希望不会碰到黑人抬棺吧!”
陈扶摇自嘲,将笼罩的不安和慌乱压制下来,经过简单的梳洗,换上一身洗的发白的运动服,下楼晨跑。
破旧的楼房,在晨曦当中耸立。
陈江脚步轻快,沿着道路慢跑,这是他的习惯,清晨跑步十公里,强身健体,一天都精神抖擞。
前方,一道黑影从拐角的茂密树丛出现,正好撞在了陈扶摇的身上。
“哎呦!”
黑影发出哀嚎,摔倒在地上,手中,一枚漆黑的戒指,掉落道边缝隙,被恰好冒出的野草挡住。
陈扶摇定眼看去,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黑影,不是什么游荡的动物,而是身着黑色外套的老人。
他,陈扶摇,一个刚刚毕业的穷小子,何德何能,敢于把老人撞倒!
一时间,陈扶摇想到很多,他被老人拉住衣角,带去医院,一番操作下来,身无分文,甚至,背上一笔沉重的债务。
当然,这是陈扶摇咎由自取。
“大爷,大爷,您,您没事吧?”
想到接下来暗无天日的还债生涯,陈扶摇顿时觉得天塌了,灰暗无比,连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起来。
“小伙子,你不讲武德啊,竟然偷袭,幸亏我年轻时练过几手,不然的话,你可就惨了。”
黑衣老人在陈扶摇目瞪口呆的神色当中,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看了一眼,嘴中嘀咕着,直接离开。
“大爷,您,您,这……”
陈扶摇感觉不可思议,以为自己在做梦。
一个面容苍老,遍布皱纹的老人,身形矫健,老当益壮,颇有廉颇风采。
“怎么,小伙子,还想跟我要钱啊?你想多了?”
老人留给陈扶摇一个背影。
危机解除,陈扶摇放下心来,怕老人返回,他连晨跑都顾不上,准备回家。
可就在踏步的瞬间,眼角撇到一抹黑光,映入瞳孔深处。
“嗯,什么东西?”
俯下身子,陈扶摇用手拨开杂草,一枚漆黑发亮的戒指,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
“一枚戒指,不会是什么宝贝吧?”
心中闪过一些念头,陈扶摇犹豫片刻,还是弯腰将戒指捡了起来。
“嗯?”
站在道边,手掌心的戒指发出冰冷的感觉,即便是在酷热的夏日,陈扶摇仍旧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沿着掌心的纹路蔓延。
异变产生了。
如同幻境一般,在陈扶摇的眼中,造型古朴,可能有着几千年历史的漆黑戒指,悬浮在了半空当中。
甚至,戒指的表面荡漾起涟漪,起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一道道的彩练腾空,搭建成一座桥。
彩桥通往一方空间,有华光降临,隐隐约约传出天籁之音。
“吱吱吱!”
耳边传来汽车焦躁的汽笛声,陈扶摇浑身一震,眼神当中渐渐有了光彩。
他赫然发现,掌心空空如也。
神秘的漆黑戒指,消失不见。
而他自己,站在道路的中央,挡住了过往的车辆,引来诸多司机的怒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陈扶摇神色尴尬,嘴角带着有些诧异且疑惑的笑意,赶紧走到路边,不断的身体微屈,表达自己的歉意。
“好狗不挡道。”
在老家农村的时候,陈扶摇小小年纪,就知道这样一个道理。
道路上,怒骂不断的司机,一脚油门,将满头冷汗的陈扶摇摔在身后,他们阅历深厚,将之前呆立在道路中央的年轻人当成了爱情的失意者。
瞬间,道路上尘土飞扬。
陈扶摇神色惨白,眉头拧成一起。
他明明记得,就在刚才,约莫几分钟之前,自己应该是撞倒一个老人,在老人走后,捡到一枚漆黑的戒指。
可是现在,老人不见了,戒指也不见了。
“难道是幻觉?昨天酒喝的太多,脑子还没有清醒过来?”
平日里自认沉稳聪慧的陈扶摇,第一次对经历的事情产生了怀疑。
没有回家,陈扶摇沿着道路的边缘行走,一颗颗的古老大树苍天,树叶繁密,在朝阳的照射下冒着生机勃勃的绿光。
来往行人匆匆,即便是在周末,生活的沉重仍旧是在背后追赶着,让他们步履不停。
“哎,算了,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建国之后动物不能成精,什么牛鬼蛇神,都不能够阻挡现代四有青年的步伐!”
大白天的,在亚洲的广袤土地上,难道还能遇到鬼?
不可能!
心中嘀咕一阵,陈扶摇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缠绕在脑海当中的一些古怪念头都随风而散。
轻车熟路,他来到街角处的一处沿街摊位,准备先填饱自己的肚子。
对金海这座纸醉金迷,处处透漏着奢华气息的国际大都市来说,街边摊,已经成为一种“古老历史遗迹”般的存在。
只有距离市中心几十公里的郊外,才会在清晨时刻,冒着炊烟,迎接南来北往的食客。
“林叔,一根油条,一碗豆腐脑,再来一个茶叶蛋。”
随意的找了一个座位坐下,陈江朝着灶台前忙碌的身影喊了一嗓子。
踏出校园一年多,陈扶摇处处紧绷,只有在这街头巷尾的烟火气里,他才会感觉到一些踏实。
家乡就是如此。
在深山里,家家户户坐落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山头,只有邻近年关,父母才会带着孩子前往大河边缘修建而起的镇子上。
购买一些祭奠先祖的香纸蜡烛,然后在镇子里吃一顿午饭。
这成为陈扶摇心中永远抚摸不去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