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你这是怎么回事?”
吃了一惊的彭山,神色闪烁,他看向陈扶摇,淡漠说道:“陈扶摇这是怎么回事,我跟谢逊刚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是现在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吓得,应该是遇到鬼了,就在刚才。”
陈扶摇不在乎的说道。
“遇到鬼?什么鬼?”
彭山不解。
“贪财鬼啊,难道山叔不知道吗,在我们华夏国,有一种鬼,很厉害,即便是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出来,简直是号称百鬼之王啊!”
陈扶摇有模有样的进行介绍。
闻听这些带有刺的话后,彭山的神色更加冷漠。
他看了陈扶摇一眼,依旧是很镇定。
“陈扶摇,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山叔,你可不要乱想,我说的贪财鬼可不是你。”
陈扶摇面带笑意。
“谢逊,抓紧给陈扶摇说说码头上的情况,我们事情很多,不能久留。”
彭山声音提高几分,对着谢逊喊道。
“是,是,知道了,山叔。”
谢逊很紧张,他看到彭山的面容,跟那天杀人的时候一模一样,因此,他强打起精神,从随身背的包中拿出一叠打印好的数据表格。
“陈,那个领导,现在每天运到码头上的矿石大约有一千多吨,一个月下来有三万吨左右,我们全都监督,装运到了船上,这些都有着详细的记载。”
谢逊说的哆哆嗦嗦,说完之后,也是将所有的记录表格放在了陈扶摇面前。
“一个月三万吨,嗯!”
陈扶摇没有去翻看桌上的记录表格,而是喃喃自语,神情略微有些变化。
“陈扶摇,码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我们走了,有什么时候,再找我们吧,现在码头上,有一艘货船需要装载矿石。”
说完之后,彭山就拉着谢逊准备离开。
哗啦!
陈扶摇猛然起身,将满桌的纸张全都扫落在地。
声音洪亮,如同炸雷一般。
“山叔,这个货轮是你家开的吧,卖的钱,全都进了你自己的腰包吧!”
咯噔。
已经快要走出客厅的彭山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阴沉。
他身后的谢逊更是脸色铁青。
站在两人中间,谢逊仿佛感受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在爆发。
彭山是草原上古老的王者,已经统治了极长的时间,但是陈扶摇,是年轻的挑战者。
一个经验丰富,心狠手辣,一个年轻气壮,富有朝气。
老与少的比拼,几乎是要打响了。
“陈扶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彭山转身,目光带有毫不掩饰的杀意。
“哈哈哈,山叔,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陈扶摇神色转变极快,瞬间就笑容满面,如同春天来了,篱笆上都爬满了鲜花。
“哼!”
彭山冷哼一声,肉眼可见的愤怒,不过并没有发作,而是强行忍了下来。
报仇雪恨不急于一时。
笑到最后才是最大的赢家。
“慢着,山叔,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刚才话的是在开玩笑吧?”
一波三折,陈扶摇再次出声,直指彭山的情绪火山口。
果不其然。
陈扶摇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直接让彭山的情绪爆裂开来,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疾步,仿佛一阵狂风,已经到了陈扶摇的面前。
原来,在华夏国的时候,彭山虽然混黑道,但也知道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他千方百计,寻找到一位高寿的老拳师,虚心请教,学了一些拳脚功法。
那位老拳师,虽然已经隐退,可据说在年轻的时候,凭借着一手拳法,在华夏国古武的世界当中也是闻名遐迩。
学习的过程中,彭山有些许的天赋,没有遭受多大的罪过,只是耗费一些时间,便学会了这种攻击手段独特但是杀伤力巨大的拳法。
虽然算不上大师,可彭山练得刻苦,寻常三五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如今面对陈扶摇,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年轻人,彭山施展了出来。
时间漫长,远离争斗的环境,并没有影响彭山的拳法路数,他行动如风,拳法刁钻,已经缠身到了陈扶摇的面前,一只拳头,布满老茧,如同纹路清晰的石头,迎面袭来。
拳头后方,是彭山的阴冷神色。
断魂拳。
一拳出,魂魄断,阴险无比。
“陈扶摇,这是你逼我的,好好的领导不当,非要查探码头的事情,你还年轻,可惜已经没有时间去后悔了,再见了,希望在地下的时候,你能明白一个道理,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去管,不然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彭山有信心。
自己一拳下去,陈扶摇的性命肯定会消散。
一拳三十多年的功力在里边,寒来暑往,斗转星移,凝聚着太多的心血。
可没等彭山的笑意落下,一根手指,出现了。
它洁白,修长,似乎是在闪烁着微光,不断的变化,最终挡在了彭山的拳头前。
咚。
沉闷的声音出现了,仿佛两种巨大的物体,直接撞击在了一起。
沉闷当中,带有一种尖锐的龟裂声。
在刚才的一击当中,有人受了伤
彭山后退几步,拳头上出现血痕,浑身都僵硬起来。
他不敢相信。
自己辛苦练拳三十年,竟然是难以抵抗年轻人的一根手指。
简直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情绪剧烈的波动,彭山已经乱了。
他看着神色平静的陈扶摇,不断摇头,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带着粗重的喘气声。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挡住!”
谢逊站在旁边,他不是修炼之人,也不是练武之人,没有看到刚才电光火石之间的切磋。
他只感觉到眼前一阵风刮过,然后彭山就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逊不得而知。
不过,他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巨大的恐怖。
“哈哈哈,山叔,你也要记得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今天不交代明白,山叔,你是走不了的。”
陈扶摇朝着彭山和谢逊走去。
他似乎是走的很缓慢,步法古怪,可下一刻,就到了彭山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