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邹简吗?鹿薇觉得可笑。
“邹简自小就在我家,是我保姆的女儿。爸爸照顾她们母女,就让她跟着我一块儿上学,我有什么,她必然也有一份。小秋台是我凭实力进来的,而她,当初求了爸爸一定要来,爸爸想着她能跟我做伴,就找了关系,把她硬塞进来,同时也希望她能在这儿有个不错的发展。”
说起这些,鹿薇只为父亲当初的决定感到不值。
鹿家从未亏待过邹简,但变故之后,邹简就露出丑陋的嘴脸,开始恩将仇报。
鹿薇长长缓了口气,语气冷淡:“她勾搭上我的未婚夫,我不计较。但这还不够,她不止一次在背地里中伤我,现在让我放过她?呵,周铭,换做是你遭遇这些,恐怕早就让那人从杭都滚蛋了吧!”
周铭的脸色阴沉,十分不悦。
他不满鹿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鹿薇太过于有主见,相比之下他还是喜欢笨蛋美人。
“行,你牛。”
周铭站起来,舌头顶了顶后槽牙,墨镜腿指着鹿薇的鼻子,“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动邹简,我就上法院告你,让你立即归还私吞的彩礼。你自己掂量掂量,就凭你,穷成这样,还想斗得过我?”
周铭摔门而去,鹿薇继续收拾病房里的东西,她动作忽然停下来,站在那儿出神。
缺钱,这是曾经衣食无忧的鹿薇如今最大的软肋。
医生叮嘱她好好休息,可是回家后,她为了这事又不眠了一夜。
次日回到小秋台,邹简当着所有人的面,不情不愿道了歉。
鹿薇脸上表情很淡,没有说话。徐老师上来打圆场,表示这事到此为止,让大家伙儿各自练习去。
然而到了下午,小秋台突然发布一则通告。
邹简被开除了。
原因,违反小秋台规章制度,迟到早退、非法占有公共财物、多次与同事发生肢体冲突,造成严重的不良影响。人事部已经送来辞退申明和离职手续表,让邹简尽快填写完成。
邹简顿是懵了,让陈盈帮忙去求情。
陈盈脸色很黑,她已经跟小秋台上面的人打过招呼,本来万无一失,现在却出现这样的情况,毫无疑问是有人发了话。而能让上面改变主意的,这个人……除了津步洲,还会有谁。
陈盈又想起鹿薇出事那天,还没等她拨通急救电话,沈临就出现了。
之后,鹿薇上了津步洲的车。
更奇怪的是,明明是他把人送去医院,最后却让所有人以为是叫了救护车。
就算是为了避免引起误会而隐瞒,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鹿薇明显已经不敢追究邹简的责任,她也已经跟上面打好招呼,津步洲走这一步,表面上是在惩处邹简平日的所作所为,实际上倒像极了在给鹿薇……出气。
难道津步洲真的看上鹿薇了?
鹿薇回到家,简单做了餐饭,一边吃一边低头看手机。
她的通讯录里已经没有津步洲,在他说分手的那天,她就把他给删了,从那之后再没联系。可是今天这件事,她总觉得跟津步洲有关,毕竟能动摇小秋台上层决定的,也只有他。
她倒但愿是她多想,这样也就不必觉得亏欠人情。
这时,门铃响起来。
鹿薇紧张地盯着那个方向,过去翻起猫眼盖往外看。
走廊上,站着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人。
是姑姑,鹿芫开。
…………
津宅。
餐厅里,津正对面坐着津江远和津步洲,父子三人难得凑在一起吃饭。
津正心情看起来不错,今天没谈公事,只跟他们闲聊家常,之后他笑眯眯地说:“我找你们过来,是有事情要跟你们宣布。”
闻言,津江远和津步洲抬起头,认真望着他。
津正说:“我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