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步洲记得在回来的时候,他看见津老爷子手心里始终拽着一样东西。他示意沈临去问问,过了一会儿,管家来了。管家见到萧沙,告诉说:“那枚玉佩,本就是津家之物,现在不过就是物归原主罢了。”
闻言,萧沙的脸色冷下来:“信口雌黄。把玉佩交出来,否则……”
外面突然传来喧闹,萧沙带的人跟外面的保镖起了冲突。
萧沙:“否则,津公馆今夜,就别想安宁。”
“你大可试试,在我的地盘,搅不搅得起风浪。”
津步洲唇角泛起讥笑,态度毫不在意。
这些年,两人没有正面交手,但津氏和萧氏之间的斗争从未停止。知己知彼,津步洲对萧沙也略有了解,有招接招,不管萧沙做什么,他都能应对。
这时管家又出声道:“津老知道你不会轻易罢休,所以特意让我把这个给你看。”
说完,身后佣人端着盒子上来,打开来,萧沙一眼认出玉佩,但他没有上前。
盒子里,装着两枚形状相似的玉佩,玉石通体白色,但有一条蜜蜡色花纹从上往下,斜穿而过,可以看出来它们出自同一块原石。
管家说:“这玉佩本是一对,只是其中一只遗失了数十年。”
萧沙眼底沉色,紧抿着唇不语。
管家拿出一张照片,是刚才让人去祠堂拍的:“祖家画像可以证明,这就是津家之物。”
萧沙接过照片,画像上的人,是津老爷子的父母亲,他们腰间都各自佩戴着那枚玉佩。
津家从商已有百年,而萧家,是从萧观海那一代才开始,在那之前只是无名小卒一个。
萧沙沉默期间,他的人寡不敌众,已被津家保镖全部制服。
津步洲淡淡瞥了眼外头:“夜已深,小萧总没其他事的话,我就不招待了。送客。”
萧沙黑着脸离开屋子,看到外面倒着的一群人,拳头紧紧攥起来。
“一群废物!”
他抑制不住怒意,往其中一个人身上踢了一脚。
随即,他听到旁边传来女人的惊呼,声音不大,恰好被他听得清清楚楚。他寻声转头,看到鹿薇捂嘴站在柱子后面,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他刚才的行为,都被鹿薇看到了。
他盯着了她一会儿,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鹿薇吓得后退,赶忙从旁边跑了。
萧沙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冷笑一下,回头对地上的人呵斥:“还嫌不够丢人,你们这些废物还不起来?想待在这里做津家的走狗么。”
几分钟后,围在津公馆门外的车都离开了。
鹿薇仓皇回到别墅,发现津步洲已经回来,也正在找她。
津公馆很大,两人走的不是同一条路,所以没能在途中碰上。鹿薇跟津步洲说了她在屋外看到的事:“那个萧沙,看起来很不好惹。二哥,我担心他会在背后做手脚害你。”
津步洲安慰她:“商业场上的算计数不胜数,他也不过只是其中之一,我能对付。”
沈临也道:“是啊,萧家跟我们素来不和,这些年的算计也不少,那都是常事了。”
可是鹿薇一想起萧沙看她的眼神,就浑身毛骨悚然,心里盼着以后最好不要再遇到他。
第二天,津老爷子与津步洲一起吃饭。跟津步洲说不必专门为他留在津公馆,让他去忙自己的事。津步洲点头答应,在思忖了片刻后,还是问:“昨天在寺庙,爷爷跟萧观海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津老爷子脸色不太好看,低着头喝汤:“就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他动了你姑奶奶的牌位,我与他发生争执。而那块玉佩,也的确是我津家之物,是我父母亲留下来的。”
“后来怎么会有一块到了萧观海手上?”
“是他偷偷拿走,占为己有。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津老爷子显然不想再说下去,津步洲也就没有再问。
吃完饭,津步洲让人收拾了行李,准备返回南山公馆。
他要走,鹿薇自然也是一起。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如果再不回去,恐怕会让津正怀疑。
津步洲没先放她回津宅,而是带去了南山公馆。
鹿薇一到那儿,先去猫房看糕糕。
糕糕是烟灰色缅因猫,一个多月时间,它比之前长大了不少,毛色也逐渐规律。
鹿薇给它吃了点东西,小家伙立即跟她熟稔起来,跳到沙发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可是津步洲一过来,糕糕就换了目标,一边嗲叫,一边亲昵的在脚边转圈求抱。
鹿薇羡慕:“糕糕跟你真好。”
津步洲把猫抱起来,揣在怀里:“你多来公馆,它也跟你亲。”
鹿薇笑了笑,跟他一起逗糕糕玩儿。
糕糕跳到桌上磨两下爪子,又抬头叫着要摸。津步洲拍拍它的脑袋,给它顺毛。糕糕甩着尾巴,舒服地翘起屁股,撒娇要吃肉干。
“跟你一个样。”
津步洲拿出零食给糕糕。
鹿薇小声:“我哪有这样。”
津步洲:“我总觉得养猫就跟养了个你似的,不管是生气、撒娇还是耍赖,哪个都跟你一样,太像人了。”
鹿薇:“哦……”
津步洲看着她笑:“不然你以为我说什么。”
鹿薇想起上次他说她不单纯了,她立马装作无辜样,反问:“没有啊,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津步洲手伸过来,锢住她的腰往怀里,在她耳边低声:“你上次说过的话,还算数吧?”
鹿薇眨眨眼:“什么话?”
津步洲:“你说等我伤好了,就……”
鹿薇立马捂住他的嘴,这里还有佣人,她不许他胡言乱语。
两人在南山公馆待到下午,鹿芫开那边打电话来让津步洲和鹿薇都去津宅吃饭。车上,鹿薇跟津步洲说起家里要给他相亲的事。津步洲没放在心上:“又不是第一次了,就像之前那样应付应付就行了。”
鹿薇伤神:“姑父对你的婚事坚持不懈,要是恼火了怎么办。”
津步洲无所谓的笑了:“恼火又怎样,还比闹得比上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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