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羞辱

两人小心翼翼的进去，可没多久就出来了，灵玉昏迷的身子，被人扔破麻袋一般，扔在地上。

“我说你为何如此着急，原来她早就快断气了，只是像她这种魔头，断气也不能断在这里！”林文玉的脚狠狠地踢了地上的人一下，但是她却没有一点反应。

她有点不相信，这才几日未见，当初那个在临川只身可挑千万妖魔，意气风发的女人，此时却躺在地上没了一点生息。

若不是刚才探她鼻息，她还以为此女就这般香消玉殒了呢。

林文玉知道她还没死，嗤笑一声，脚上沾着尘土的鞋子就已经踩到了灵玉的脸上，把那张本就苍白的脸，踩的变形。

“想救她？可以，若是你今天愿意交出蜀山秘籍，我就放过她。”说着，脚下用力，狠狠撵过灵玉的脸，地上都被踩了一个坑。

灵玉就是这样被生生疼醒的。

“我们自从离去之后，从未见过四长老，又怎会有你说的秘籍！”梵音气若游丝的躺在地上，嘲讽的看着眼前人，那双本该风光霁月的眼中，此时盛满了恨意。

林文玉见他这般，都不愿开口，交代秘籍的下落，不仅有些着急，掌门说过，若是谁能找到蜀山秘籍，谁就是下一任蜀山掌门，更何况，别人不知道，她却知道，蜀山秘籍，不单单是修炼功法，更是打开另外一个世界的钥匙！

若是找不回秘籍，她的修为再高，都不可能飞升成仙！

莫东风拍拍林文玉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着急，随后手中的剑就直直的刺向灵玉的脸，灵玉刚睁眼就从那张明如镜的剑身中看到自己被踩的变形的脸，当下吓得魂都飞了。

这是什么情况？

“梵音，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若是一刻钟过后，你还是不说，那就别怪刀剑无情了。”

说着，剑身就轻轻落在灵玉的脸上，带出几分血色。

“不要！不要！”

莫东风冷哼，示意林文玉松开脚，怕她踩在那张脸上硌脚，还特意给她揉了揉。

“玉儿，脚可觉得疼？”

在众人面前就这样，林文玉难免红了脸，忙把莫东风推开，却注意到刚才在她脚下一动不动的人此时正艰难的从泥土中站起来。

“为了一份秘籍，就如此对待无辜之人，你们可真是蜀山的好弟子呢。”灵玉声音不大，因为她每说一句话都要牵动脸上的伤口，让她疼的吸气。

见她苏醒林文玉等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她说什么嗤笑道：“无辜？他勾结魔修残害孩童，你杀害四长老，夺取我蜀山秘籍，你们两人，那个和无辜挂的上勾？”

“就是，你这种人都不配让大师姐脏了灵华剑！大师姐，我来替你教训教训这帮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有个弟子，义愤填膺的上前，抬腿就把刚努力从泥里爬出来的灵玉狠狠踹到了地上，梵音奋力挣扎，身上血流不止，却依然顾不上，只想把眼前这群人全部杀光！

灵玉在地上缓了很久，才勉强找回自己的气息，地上的泥土并没有芳香，只有难闻的废水。

天色阴沉，黑云压顶，似随时都会有场暴雨倾泻。

灵玉刚缓过来劲，还没站起来，就被刚才那弟子狠狠往脸上啐了一口浓痰，当下把她恶心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又晕过去。

“呵忒！你这魔女，如今还想巧舌如簧的替自己狡辩，真不知你那来这么大脸！今日你若是不肯老实交出我蜀山秘籍，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金刚怒目！”

看着那道浓痰缓缓从地上辨不出原形的脸上滑落，而女人紧闭双目，但是睫毛却微颤，他还尤觉不解气，忽然想到什么，就要让林文玉和女弟子回避，随后就解开自己的裤腰带。

“赵师兄，你这是真不吝啬呀，莫不是要让这女魔头常常你今天积攒一天的琼浆玉液？”

“啧啧啧，赵师兄真是善解人意，知道这女魔头定是渴了，还不忘给灌溉，灌溉着女魔头！真不愧是赵师兄呀!”

“哈哈，这女魔头今天真是好福气，能喝到咱赵师兄的溺！”

林文玉也听明白了，不过她并没有加以阻止。而是选择放任继续，她就不信，这样那个女魔头还是死咬着不说！

灵玉睁眼，看到他的动作，听到周围的传来的嘲笑声那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实在受不了这种屈辱，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她选择了妥协。

“等等。”

“怎么，莫不是口渴的等不及的？”那人邪笑着，把那张脸衬的比灵玉见过的妖魔鬼怪更像是妖魔。

“你们不就是想要秘籍吗？我可以给你们，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人闻言皱眉，似不耐到极点：“就你这样，有什么资格谈条件！留着你这条贱命已是我们最大的仁慈！”说着泄愤似的狠狠地踢了一下灵玉的肚子，顿时灵玉只觉眼前一黑，周围的笑骂声都在渐渐消失。

她看见了梵音通红的双眼，因为愤怒，脸上青筋暴起，却还是没有一点办法。

有什么从她嘴角滑落，那些人还是不肯罢休。

“怎么，这一下就受不了了，要不然我给你浇点水，让你清醒清醒？”那人依然不肯善罢甘休，而莫东风他们却是不肯插手。

“今天若是你们不答应我这个条件，那怕把我杀了，都别想得到秘籍的一分一毫。”

赵明看着地上女人，嘴角带血，浑身是泥，疼的额头上都带着冷汗，但眼神却是无比坚韧，里面没有一点害怕，全是玉石俱焚的疯狂，那一瞬间，他有些害怕，他还以为，自己会被她就此碎尸万段。

在她泛着冷光的眼神下，不仅退后了几步，却随后想到了她此时的处境，暗骂自己没出息，正要再给她点教训，却被莫东风阻止了。

莫东风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女人，此时她早已没有临川的意气风华，此时比地上泥土更为狼狈，任谁都可以随意踩上几脚，可就算这样，女人依旧丝毫不惧，与他对视，谈条件。

“放了他，我给你们秘籍，并任你们处置。”灵玉费力抬手，不让自己露怯，指向了梵音的方向。

“他是我蜀山的叛徒……”

“不放？好，那今日没得谈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灵玉不耐的打断他。

若不是她现在身体亏空，怎会再次受这般侮辱，如今就算是愿意妥协，这帮人不愿给他们一线生机！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莫东风皱眉，似乎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林文玉却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她现在就是要得到秘籍，别的都可以再缓，何况那已经是废人了，丹田亏空，却还是强燃血液和他们战斗，此时就算放了他，在这荒郊野岭，四处都蛰伏着饥饿的鬼怪，见到人都恨不得生吞了，何况是一个没有灵力的修士。

林文玉摆手，那些人虽有怨言，但还是松开了对梵音的束缚。

“你走吧，但记住，你这条命，是靠女人赚来的。”赵明走到它跟前，还不忘狠狠羞辱他一顿，毕竟刚才为了降住他，他可以差点废了一条胳膊！

本还以为抓住他回蜀山能好好记功，可眼下，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他不敢对林文玉莫东风发牢骚，只能把气发到眼前人身上。

少年拄着剑，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低垂着的头，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灵玉更是不忍去看。

往日她可驱灵力祝他们脱难，可如今，染青身死，她和她曾缔结灵契，两人血脉相连，她能活着，已是万分侥幸了，更不要提，驱灵力了。

看着月光绕过层层叠叠的枯枝，落在地上，她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

她被人强行从地上架起来，林文玉却连多靠近她一分都嫌弃的皱眉，更不要说对她有什么肢体接触了。

“若是你今天不说，在你死前，我会让你先看到他身死道消。”林文玉说着，指向了刚站起来的梵音。

少年一身泥污，却满身傲骨。

灵玉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拿出来那张羊皮纸，还未来得及递过去，就被人伸手抢走了，赵明拿过羊皮纸讨好的递给了莫东风，可莫东风在打开羊皮纸的时候脸都黑了。

赵明不解的凑上去瞄了一眼，当下脸也跟着变了色，莫东风把手中的东西交给赵明，脸上已然漏出了杀意。

“臭biaozi！你敢耍我们，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赵明狠狠地把羊皮纸扔到了灵玉的脸上，细密的疼痛从中席卷而来，低头却看到那张羊皮纸上什么都没有，俨然是一张空白的纸卷，当下也慌了。

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她从四长老那里得来的秘籍呀！虽然她当时没来得及细看，可自从放入乾坤袋中，并没有谁动过。

还没来得及细想，赵明就狠狠地朝着她踹了一脚，灵玉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想让痛苦减少，而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来临，反而有温热的东西低落在她身上，接着就是一片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