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竹让季长风想办法让那些人知道有人要在盛和帝万寿节上刺杀他,果然,那些刺客也打算接这次东风,不在盛京搞恐怖活动而是直接进宫刺杀盛和帝了。
“那就好,此番晋王和齐郡王虽然不会被杀,但我们的目的也算都是达到了。”
夏云拍着胸脯,总算都好了,现在只要等无仇好了就可以了,季无忧也是满脸笑容,她觉得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不是嫁给魏城瑾,而是结识苏惜竹和夏云这么一群好朋友。
另一边,韩战在归拢手里的证据,虽然还不知道那些刺客为什么会在盛和帝的寿宴上行动,但远山先生的事情韩战有些猜测,刺客哪里为什么会得到消息,在朝堂这边查不出来那就只能是另外的方面了。
韩战皱眉,心中叹息不已,此时魏城瑾给那些死伤的人抚恤的事情也都进行的差不多了,他在其中得到一些消息,来和韩战说一番。
“这远山居士恐怕既不是晋王的人也不是齐郡王的人。”
能在皇宫里消失的这么彻底,可见要么是内应十分厉害,要么是他对皇宫十分熟悉。
韩战悄悄指了指魏城瑾,魏城瑾一愣,然后瞬间变了脸色,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韩战,此时他哪里还猜不出来事情的经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哎,这远山居士恐怕就是白莲教的高层啊。”魏城瑾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远山居士,必须是白莲教的人。
白莲教,就是那些伶人刺客,都是前朝的一些遗民,一心搞复辟,平时藏的严严实实的,一直没有清除干净。
“你说这些白莲教的余孽是怎么想的?前朝都覆灭多少年了还想复辟?而且要不是前朝末帝昏庸无道,太祖哪里会起兵啊?他们不感激我们晋国重新让百姓安居乐业不说还敢行刺皇上,简直太过分了。”
魏城瑾的话让韩战有些好笑,但也是不住的点头,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彼此想要表达的意思,总之这样一起都是白莲教不甘心的阴谋。
“我这就去和圣上复命。”
韩战拂了拂衣袖步伐稳健的离开,魏城瑾背后都湿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妻子她们居然能弄出这么大的一个事情。
“参见圣上。”
“战哥,事情调查清楚了?”
盛和帝这几天的心情就如同大火快炖,他四十岁的寿辰居然以这种方式落幕,盛和帝想把那些参与的人全都坎了。
“回圣上,那些刺客是白莲教的余孽。至于那位远山居士,也是白莲教的余孽。”
“白莲教?哼,那些人就如同癣一般怎么除也除不干净。”
盛和帝皱眉,白莲教余孽有百多年历史了,过去也闹出过不少事情,但是没有那次有这么大胆的,这是看不起他这个皇帝啊。
“老大和白莲教有牵扯?”
“回圣上,据臣调查没有,晋王是被人利用了,并没有和白莲教的余孽有所瓜葛,只能算是识人不清。”
韩战即使是三皇子的亲舅舅也没有刻意隐瞒这件事或者栽赃晋王,这也是盛和帝满意的地方,他相信韩战不会让他失望。
“老二那里是怎么回事?”
“回圣上,齐郡王也是被远山居士利用的,远山居士一开始就故意接近齐郡王,让齐郡王对其有好感,让齐郡王误会他给晋王当谋士是为了报仇,齐郡王只是没有提醒晋王罢了。”
盛和帝冷笑,哪里只是没有提醒老大,恐怕老二是十分高兴吧,甚至还会主动拉拢对方,不然老大的礼物怎么会受损?
虽然齐郡王这么做是为了针对晋王,但那些毁坏的礼物寓意,还是让盛和帝十分恼火,什么事比儿子盼老子死还让人生气?
“圣上息怒,二位王爷只是被白莲教的余孽骗了罢了,并没有其他不妥的地方。”
两位皇子如何内斗韩战不关心,反正只要说明白他们没和前朝余孽有关系就行,至于宫里的守卫为什么会乱,那些刺客的武器为什么会带进宫里,想来盛和帝是知道这是因为两个皇子相互拆台造成的漏洞,就不需要韩战解释了。
“战哥辛苦了,那些余孽有供出什么么?”关键是那个远山居士是怎么离开皇宫的?
“臣无能,只知道这是他们蓄意谋划的,就是为了在您生辰之日动手,至于那个远山居士,他的身份在余孽中也是比较神秘的,想来是知道宫里的一些暗道,所以侍卫们才没有抓住他,至于余孽们的其他据点,这些人并不知道。”
现在的皇宫是在前朝的宫廷上修建的,所以前朝的余孽分子知道一些秘密太正常了,韩战觉得这话完全没有问题。
但盛和帝就不安稳了,想想,自己住的地方有一堆自己不知道的暗道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幻想一下,盛和帝正在某妃子那里吃饭,突然墙上露出一个洞钻出一个人要刺杀他?或者某长年不得宠的妃子突然有了身孕?想想盛和帝都头大,当然这事要交给宫里的人处置,盛和帝决定,要对皇宫进行一次大搜查。
“战哥辛苦了,那些余孽别的本事没有就会躲藏,行了,下去吧。”
盛和帝摆摆手,韩战躬身离开,很快,被圈禁在府里的晋王因为识人不清被刺客钻了漏洞又变成了晋郡王,还被夺了差事。
而齐郡王没高兴多久就被盛和帝以一个随便的名头夺了爵位变成光头皇子不说还被勒令在家读书。
魏城瑾回家时季无忧已经从逍遥侯府回来,看着魏城瑾,季无忧上前询问那些受伤人的情况。
“都处理完了,皇家给的补偿十分丰厚。”
“那就好。”季无忧松了一口气。
“无忧,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还敢利用白莲教的人?”
魏城瑾到不是气别的,就是生气季无忧没有事先和他商量,魏城瑾担心季无忧的安稳,那白莲教可是好相与的?朝堂清理他们白多年白莲教依旧除不干净,肯定是有其独特之处。
季无忧虽然武功好,但双全难敌四手,苏惜竹就是例子,不也好悬受重伤么?
“我们是没有办法,我父亲偶然间得知白莲教的余孽要在盛京闹事,时间方式却不得而知,即使告诉你又要如何防范?
还会牵扯到不应该牵扯的人,所以小竹才说不如给他们一个搞大事的机会,宫里毕竟侍卫多,而且皇上那里肯定没事。”
季无忧以为魏城瑾是生气他们给了白莲教余孽机会,毕竟因为这次的事情的确死伤一些人,可是季无忧不后悔,比起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有侍卫保护的朝臣活着的机会更大。
“我知道,你们都不是狠心的人,换做是我,我也会做这种选择,我气的是你不事先和我说一声,苏惜竹就是因为没有和韩战说才受伤的,要是韩战当时没留心她,苏惜竹恐怕现在不死也要受重伤了,你虽然功夫好,但白莲教那些能进宫行刺的又有那个是善茬?”
“我知道,可是小竹说告诉你们,你们肯定会不放心,一旦有所行动就会留下痕迹,现在这样反而更好,夫君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季无忧一听魏城瑾是担心也有些愧疚,扑倒他怀里撒娇,魏城瑾摸了摸季无忧的头发,同时对苏惜竹隐隐有些忌惮,毕竟一个女人,胆大心细有谋略关键是还能狠的下心,实在是让人头疼。
幸亏苏惜竹是韩战的妻子,头疼也是韩战头疼,魏城瑾会忌惮苏惜竹更多是怕苏惜竹察觉到之前他做的事情告诉季无忧,这才对苏惜竹心有忌惮的。
另一边,韩战也终于看到了苏惜竹,自从皇上宴会后,韩战就一直忙于调查刺杀事件,根本就没有时间回府,但他心里一直担心苏惜竹的伤,虽然吉祥等人天天和他汇报,但到底比不过亲眼看到苏惜竹让韩战放心。
“浓浓,让我看看你的伤。”
苏惜竹看韩战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又想起自己受伤时韩战的样子,苏惜竹的心到底软了一些。
虽然韩战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但却不能否定韩战喜欢她的事实,就如同韩战所说,除了在韩浩辰的问题上,韩战没有哪里对不起她。
“已经没事了,本来我伤的也不重。”
苏惜竹把腿上的伤给韩战看,她没有说慌,当时她已经尽力躲避了,所以伤口并不深,用的又都是好药,现在伤口已经结痂了,府医说连疤都不会留。
韩战的脸色却没有随着苏惜竹的话变的好,苏惜竹是个姑娘,和他当然不一样,同意的伤口要是在韩战身上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在苏惜竹身上,想到她流的血,韩战就觉得心疼的不行。
“这次事情过去了就到此为止了,事情我也已经和圣上汇报,没有引起怀疑,你以后可别这么大胆了,或者提前和我商量,起码我能帮你出出主意的。”
“你不怪我引来了白莲教的人?”苏惜竹紧紧盯着韩战,毕竟她这么做已经算是犯上谋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