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的下一任家主居然是这幅等性,真是难看!”
回到房间,哈米尔气呼呼地连声骂道。
面对共同的敌人,他本以为他们兄弟二人会相互合作,谁曾想优格里那么懦弱,这是赤裸裸的背叛!
“等着吧,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话虽如此,但事实上哈米尔自己也清楚,杜文没有理由非要争夺家主的位置,优格里选择观望无可厚非。
现在哈米尔之所以要找杜文麻烦,原因在于自卑和嫉妒。
那种家族的污点,居然被推崇为英雄?
哈米尔对这一点十分不满。
‘就算他不帮我,哪怕我一个人也要站出来!’
打定主意,哈米尔迅速给还在娘家疗养,治疗抑郁症的母亲卡瑞娜写了一封信。
....
【不知道母亲你听说没有,杜文居然靠卑劣的谎言博得了世人的推崇,着实令人气愤,眼下揭穿他骗局的大好机会,但大哥却不想出头...】
经历了先前刺杀事件,哈米尔的派系早已荡然无存,谁都不愿再伺候这位颐指气使并且心机不正的少爷,由于无力打压杜文,他只能需求他人帮助。
而目前,哈米尔能够动用的外部力量只有外公家了。
万幸母亲很快就回信了。
【我的身体就是被那个小子气坏的,优格里太让我失望了,他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这件事交给了,务必给我出出气讨个说法!】
“果然母亲也听说了。”
当哈米尔看到在领地外围秘密聚集的佣兵后,嘴角微微上扬。
佣兵们的盔甲遍布伤痕,一看就是久经沙场,身上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其成员全是因为各种劣迹或是违规行为被开除出帝国军队的骑士,高手云集,人称‘血狼团’,做事极有效率,贵族的一些私活脏活经常交由他们办理。
不过要请动他们,可是要花费千金不止,看来母亲在这方面费了不少劲。
“你是团长沃尔斯·卢戈斯吗?”
“没错,你也可以叫我红狼沃尔斯。”
面向无比凶恶的男人咧嘴笑着,每当他变换表情时,脸颊上狰狞的疤痕也会跟着一起蠕动。
本来长得就够吓人了,一笑更是令人毛骨悚人。
“钱我已经收了,不管是掠夺还是暗杀,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办的干净利索,不会留下尾巴的,这方面你可以放心。”
“哦哦...”
对于血狼团的忠诚度,哈米尔十分满意,虽然花了不少钱,但也算物有所值。
“虽然我也想杀了他,但很遗憾这次你们只需要拿下他就行。”
“活捉吗?”
“没错,明明是个没什么实力的庶子,却妄想欺名盗世骑在我的头上。”
“啊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沃尔斯点点头,示意了解。
之前他偶尔也接过几次类似的委托,这种因为遗产或是地位引起的手足相残并不稀奇,这回还好,只是活捉,之前比这更猎奇的要求沃尔斯也接到过。
“这事我们擅长,放心交给我吧。”
“好,那我拜托沃尔斯骑士长你了。”
“骑士长?好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那我可要加倍努力才行。”
沃尔斯露出了残虐的微笑,虽然这是小打小闹,但这次委托人的性格他个人还是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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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领红狼团,哈米尔迅速行动起来,因为先前杜文曾写信通知过家里他即将返回,所以确定路线埋伏并不难。
‘运气不错,父亲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让我出来了。’
听到杜文要回来了,家族上下都在忙着筹办宴会,而哈米尔这时找了个适当的借口溜了出来。
“父亲我的心有点乱,可以去领地周围散散心吗?”
“去吧。”
伯爵知道哈米尔和杜文关系不好,这场宴会在哈米尔眼中恐怕会无比碍眼,眼不见心不烦,因此他欣然同意了。
不过从哈米尔的立场来看,这倒是帮了他大忙。
话说要不是因为杜文那个小子,自己也不会落个禁足的下场,去哪还得征得父亲同意。
“好,我们就在这里等他过来。”
“你确定是这条路?这也太人迹罕至了。”
沃尔斯勒马环顾四周,一片荒凉的山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是通往丹尼斯领地的捷径,但因为道路狭窄的关系,马车不能通行,所以没什么人经过。”
在这里,便没有人能妨碍他从杜文嘴里拷问真相了,等父亲察觉过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是时候该为虚名付出代价了。"
哈米尔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虽然做出这种事来,事后难免会受到斥责,但是一想到杜文的下场,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堂堂的屠龙英雄,居然会被一个佣兵团暴揍?真是丢人现眼。
就在哈米尔尽情想象怎么羞辱杜文人,远处看到了一行人影。
“来了!”
“终于来了,我等着都快睡着了,让我看看这小子究竟长什么样....?”
沃尔斯狰狞地笑了起来,然而当杜文一行人逐渐靠近时,他的脸色忽然苍白起来,冷汗直流,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当能清楚地看清对方的面孔后,沃尔斯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冒出来。
“对不起,委托就此终止。”
“什么!?”
哈米尔大惊失色,哪有这样的?
“违约金我会如实支付的,这个活我们不接了。”
“团长,你疯了吗?我们可是要赔双倍价钱的!”
“住口!你是团长我是团长!?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沃尔斯怒瞪双眼,向团员大喝一声,在如此强烈的气场下,不仅是团员,就连哈米尔也退居二线,不再言语。
“看到对方眼睛的瞬间我就知道不对,那是个怪物!货真价实的怪物!在他发现我们赶紧准备逃跑……!”
“哦?哈米尔?没想到居然是你来接我。”
当听到杜文从后面传来的喊声时,沃尔斯牙齿开始不断打颤,死亡的恐惧不断袭击他的心神,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这是下位者对上位者一种本能的恐惧。
沃尔斯体内的狼人血统在不断告诉他,要尽快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