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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见习骑士们一致陷入了沉默,迪特里希是谁,被称为本世纪皇家近卫最优秀的人才。
只要一毕业就成为最年轻皇家近卫。
“可眼下迪特里希却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这么输了。”
面对如此令人震惊的结果,众人都说不出话来。
杜文·丹尼斯,最近热门话题的主人公,什么讨伐恶魔,北地屠龙,精灵的贸易啊,都与他息息相关。
但是之前他们心里都有怀疑。
“这太夸张了吧?一个人杀头七条龙,童话都不敢这么编。”..
“而且据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所说,他的秉性十分恶劣,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骗子。”
“我就知道是这样,肯定是个欺名盗世的家伙。”
模糊的谣言、来自家族内部的佐证以及皇家近卫的自尊心,都让他们无法认可英雄的诞生。
如果有那样的人物,那他们皇家近卫算什么?
被称为‘最强骑士团’的皇家近卫全体出动能不能抓到一头亚龙都是问题。
但是眼下,众人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杜文是真正意义上的怪物。
“杜文·丹尼斯,我向你道歉,都怪我听信了谗言,看错了人。”
在众人的沉默中,迪特里希率先开口了,从那有些自嘲的笑容来看,比起决斗的胜败,被别人的话所迷惑的事实似乎更令他痛苦。
事实上,进一步散布杜文谣言的,迪特里希也有参与。
“过去发生的虽然无法挽回,但我可以补偿,除了道歉之外,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要求……”
“没必要,你作为一名见习骑士,又能拿出多少补偿。”
迪特里希无法否认杜文的话,如果家族富裕的话,也许还能用金钱弥补,但他所处家族只不过是宫廷贵族,没多少油水。
虽然得益于皇室的宠爱,本身的权力相当大,但实际拥有的财产远远不及一方领主。
“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没有恶意,普通的道歉就可以了。”
“谢谢。”
迪特里希真诚地低下了头,事实上,杜文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非常宽宏大量了。
对于贵族来说,脸面比生命还要重要,这种侮辱对方名声的罪责,即使因决斗而丧命,他也无话可说。
他欠下了杜文一笔很大的人情。
“顺便说一句。”
杜文扫视了一下众人,那种眼神使见习骑士们猛地一激灵。
看到了压倒性的力量,这种反应也属正常。
“我本以为至少会出现一名新的挑战者,但就是皇家近卫,见习骑士终究还是见习的吗?”
听到杜文略带挑衅的话,见习骑士们的眼神都变了。
“难道没有更优秀的人了吗?算了,既然决斗也结束了,那么我就告辞了....”
“等等,皇家近卫的见习骑士,泰勒·托本向你申请决斗!”
就在杜文转身的瞬间,脾气暴躁的泰勒站了出来,先前他一直担任着决斗的裁判、
见泰勒满脸涨红,杜文咧嘴笑了笑。
“很有志气,那么来吧,不要浪费时间。”
“不用你说!”
泰勒立刻拿起木剑站在杜文面前,迪特里希大吃一惊,试图阻拦泰勒。
“前辈,你别冲动!”
“让开!这是我的决斗!”
“可你赢不了的,这么做一点意义都没有。”
如果没有实力,别说雪耻了,只能重复失败,积累丑态,迪特里希十分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丢人的只有他一个就够了。
但是泰勒摇了摇头。
“迪特里希,你还不明白了吗?失败不是问题,如果此时不应战,他会绝对我们皇家近卫的见习骑士都是胆小鬼,都打到家门口了,却什么都不敢做。”
“……!”
“所以让开吧,即使输得很惨,作为皇家近卫必须要捍卫骑士团的尊严。”
迪特里希似乎从泰勒的话中领悟到了什么,慢慢地退到一边。
泰勒站出来摆好架势。
随着决斗开始的信号给出,泰勒便以凶猛的气势冲了上去。
“啊啊啊啊!”
啪。
然后瞬间倒地,痛苦地在地上蠕动着,即刻昏死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其他见习骑士立即跳出来,把泰勒搬走了。
杜文再次环顾四周。
“还有吗?”
“我来!”
“还有我!”
从四面八方传来决斗申请,杜文笑了笑,但任谁都知道这个笑容没有嘲笑的含义。
随后他用手随意点了一下,示意对方上来。
“好!你们都很有骨气!挑战者按顺序站出来!”
“那我第一个!”
“凭什么你先,我是前辈,我先!”
骚乱中,骑士们依次出现在杜文面前,当然每次都会瞬间倒下。
但是没有一个心生退意,不断向杜文挑战着。
只要所有的人倒下的时候,杜文喃喃自语道。
“不愧是皇家近卫,即使见习骑士也有此等精神,撤回前言,你们让我刮目相看。”
刚才完全不一样,诸多挑战者们嘴角上露出了微笑,他们改变了对杜文的评价。
光是杜文的这么一个举动,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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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鲁莽了!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家近卫,你怎么能跑去和他们决斗呢!”
回到住所,杜文自然是挨了父亲一顿数落。
“皇家近卫是皇室的脸面,无论是赢了还是输了,都没好处,你知道这个道理吗!?”
“不是正式骑士,见习的而已,父亲你不要太担心。"
“凡是沾上皇室的名字,即使是见习也一样,你到底为什么要跟他们决斗?”
面对伯爵的追问,杜文只得无奈地解释了情况,有人在帝都散播谣言,刻意中伤自己。
在皇家近卫之间,几乎都传遍了,迪特里希更是因为这个谣言,主动找他决斗。
“为了自己的名誉考虑,我只能站出来。”
听完所有解释后,伦纳德伯爵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别提有多愤怒了,握拳的手上青筋暴起。
“到底哪个狗东西散布了那样的谣言?别让我查明是谁,不然一定会把他的头挂在桅杆上。”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哈米尔脸色铁青地摸着自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