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掌柜道:“好说,好说,在下也是听说,昨天有人从这里取走了伤寒药,结果可能是药不好,吃死了病人,人家上门来讨说法,结果双方扭打,报了官,都抓走了。”
如水道:“放屁,假药?放屁,知道这药是哪来的?哪里有假。”
高掌柜色迷迷的看着如水,陪笑道:“在下也只是听说,听说。”
如玉道:“怎么会出这种事?”
如意道:“现如今也只得想办法先见一见公子,问明情况才能定夺。”
如玉道:“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哪里能见到公子。”
如水努努嘴道:“这不是,这位高爷知道。刚才还说怕我着急,就想告诉我一个人,现在怎么的,想三个人都告诉?”
高掌柜看着如意咽了一下口水,对着如水说道:“哪能呢?这不都是柏掌柜的家人么。”
如水从椅子上起来,过去绕着高掌柜转着圈,一根指头跟着在高掌柜的肩头绕着,高掌柜满脸猥琐道:“姑娘别转了,一会儿我晕了。”
如水道:“那你讲啊。”
高掌柜道:“人关在城东牢房,不过,不过。”
如水道:“不过什么?”
高掌柜道:“探监并不容易。”
如水道:“那高掌柜一定有办法唠?”
高掌柜道:“姑娘真是冰雪聪明,我三叔是这保定府知州,通过他就一定有办法。”
如水一手搭在高掌柜肩头,从后面贴过来,故作惊讶道:“原来是知州大人府里的公子啊,失敬失敬。”
高掌柜浑身舒麻,乐不可支道:“好说好说,只要是姑娘的事,我是会竭尽全力的。”
这时如意插嘴道:“找人修补门面,大锁锁住,我们回家去。”
高掌柜也不好说什么,看背影时,还特地多看了看高挑的如玉,揪起被如水搭过的肩头,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脸猥琐的表情,道:“香香。”同时暗下决心,不同意齐掌柜的打掉贞丰当铺商誉,踢柏掌柜出街的做法,而是想将这个案子定为铁案,取了柏锐的命,要了这三位各有千秋的美人。三叔高知州也会这样做的,因为这个侄子知道,自己算是色鬼,那三叔就是色魔,要不齐掌柜怎么凭借金枪不倒的古方就要到了南街商会会长的位子。
处理好当铺,回到家的三女连同如鸳坐到了一起,这是大家聚首以来,首次遇到困难没有男人在家的时候,如意先说了她们今天知道的形势:“药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不用说定是招到的别人的陷害,事情发生在齐济药行,而这高阳当铺又和咱家的当铺同街生意…。”
如水接口道:“这二人就是那南大街商会的正副会长,当铺开张那日我见过,姓高的那傻大个死死地盯着我,眼睛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如玉道:“我们这里都不熟,要不要告知柏大姐,放了柏锐也就一句话的事。”
如鸳是十分讨厌有人提到柏姐的名字,应该是有些害怕听到柏姐的名字,表情有些不自然,说道:“这一来一回,快马少说也得五六天,怕就怕出些什么事,而且我们都是女儿身,曾大哥不在,找个得力的人办这个事都不容易。要不使钱吧,两三千两我们姐妹是能凑出来的。”
大家听了无话,各自将体己的银子拿了出来交给了如意,如意第二天带着银钱,送到了这保定府地方最高的行政机关保定府知州衙门,使过银子后,刑名师爷跟她说,这并不是什么为难的案子,不同与重案,交一千两银子,然后再打点那家农户,就没有什么大事了,如玉一一点头。
如玉刚走,高掌柜的娇子就到了后衙。
又过一日,如意等早早备了干净衣服、暖娇在衙门口等,等来的不是释放柏锐的文书,打听后才知道,事情竟然变了卦,成了柏锐伙同曾在石等人制贩假药,图利害命。
这可使得姑娘们有些生气,刚要闯衙门问个明白,衙门的门自己开了,出来的还是那个刑名师爷,说道:“几位姑娘,知州大人有请,案情有变,要跟你们说道说道。”
几人不疑有他,如意当先进门而去,师爷没有将她们领到签押房,而是直接领到后堂,进门后一桌酒菜摆在当中,几人还没弄明白这是唱的哪出,从偏厅走出一个身穿锦缎的男人,这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有些虚胖,走路有些喘,只是从那鱼泡眼就能认出这必定是那高掌柜说的,他的三叔知州高大人。
那刑名师爷说道:“这位是高大人,你们柏掌柜案件的主审官。”
四女行礼问候‘高大人好。’
这高大人急忙过去搀扶,脸上笑的五官都能挤到一块去,刚托起如水,没等再扶几人已经起身。高大人尴尬的用手理了理自己花白的头发,转身往主位上走去,喃喃说道:“这个兔崽子,明明是四个,非告我说是三个。”回过神来吩咐道:“来人,再加把椅子。”又跟四女说道:“坐,坐,不要拘束,就当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坐,坐。呵呵。”
如水当先坐下,如意也想看看这知州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就坐下,如鸳如玉也都坐了下去。
如意刚开口问了一句:“我家公子……”
高大人直接打断:“不急,不急。”站起身来拿起酒壶就转着圈给四女倒酒……
如意用手盖着酒杯,说道:“怎敢劳烦大人,如玉。”
如玉站起来,接过酒壶时还被高大人乘机揩油,在手上摸了一把。如玉的脸红了一下,有些愣神。被高大人看在眼里,心道‘四女论相貌,此女并不出众,但身段绝对是一等一,要是比自己那几房姨太和外宅,她们就成了麻杆和水桶。’不知想到什么,痴痴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