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道:“没有什么,我自由惯了,已经跟你在一块憋屈了四年,我得去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柏锐没法说话,但脸上挽留的表情显而易见。
如水看着柏锐的样子‘噗呲’笑了出来,依然媚眼如丝,依然洒脱自然,道:“放心,我不离开保定府,也会给你留着门,随时欢迎你来,要不柏公子好不容易圈到家的美人就这么溜了岂不可惜。”
柏锐知道如水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从来不受任何人的左右,但想想一起生活这么久,还是很不舍。
如水傲然道:“我就说么,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只要我的床是他的,就什么也不说了。”
柏锐连忙摇头表示否认,脸上流露出真诚的表情。
如水也有些感动,低头吻了柏锐一下,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这句话弄的柏锐哭笑不得。
一早,沈月儿喊来郎中,一剂清凉的药入喉头,柏锐登时感觉舒服了很多,清了清嗓子,虽然稍微有些嘶哑,但可以说话了,如玉端来了一些汤圆,是这两天闲时包好的,嘱咐她们自己去吃,如水搀扶着如意出去了,沈月儿却要要过碗来,亲自喂柏锐,如玉没法儿,只能在旁看着,终于烫了柏锐的嘴一下,又糊了柏锐满嘴芝麻糊以后,将碗还给了如玉。
半晌午时曾在石来了,看了看柏锐的伤口,道:“狼牙咬痕深入骨面,这次没留下残疾实属万幸。”又将这几日商号的情况大致做了简单的汇报,将如意吩咐先不要与人说起柏锐负伤的事也讲了。
柏锐道:“有曾大哥打理,我是放心的。”
曾在石拍了拍柏锐。
这段时间沈太爷常来看他,给柏锐讲了很多做生意的事,还教会了这个臭棋篓子下围棋,教授时四女也在一旁看着,沈月儿如水一看就瞌睡,如意本身有些底子,学的又快,得到了很多赞赏,下棋时在与沈太爷交谈中,沈太爷对如意的态度和学问大加赞赏,言道‘若月儿有你一半儿,也不会找不到婆家。’气的沈月儿直说太爷爷胳膊肘往外拐。
一个多月柏锐才下地,活动了一下,就要坚持回家调养,沈月儿眼睛又红红的,道:“柏大哥是不是很讨厌我。”
柏锐道:“没有,怎么会呢。”
沈月儿道:“那你为什么急着要走。”
柏锐笑了笑没有回答。
看大家收拾东西,沈月儿哭了出来。如玉过来哄了半天也无济于事。柏锐摇了摇头,要出门时被沈月儿一把拉住,沈月儿道:“柏大哥,你若是不喜欢我,现在说明,我沈月儿无论如何也不缠着你。”
柏锐无话可说,愣愣的看着她。
如意过来解围,刚叫了沈月儿的名字,就被沈月儿打断,怒道:“如意姐不要哄我,我就要这男人当着我的面说清楚。”
柏锐默不作声,如意用肩膀抗了他一下,柏锐定了定,轻声说道:“喜欢。”
沈月儿眨巴眨巴眼睛,不哭了,道:“为何不跟我太爷爷提亲?”
随着这一个月的接触,柏锐深深的喜欢上沈月儿,也对沈太爷和沈家的长辈有了更深的了解,但是无缘无故受人家这么大的恩惠,只是银钱的事就如块石压胸,教授的事更是无以为报,柏锐道:“现在提亲,有些像,像城下之盟,等我赚足银钱,风风光光的来提亲。”
沈月儿本来心里很欢喜了,现在又有些不悦,道:“那不是好久都不能相见?”说着金豆子又吧嗒吧嗒往下掉,这也让几人有些感叹,没有料到这个十六岁的丫头竟然如此深爱着柏锐。
如意走过去道:“你柏大哥腿伤还需要些时日,我又快临盆了,我们也需要人手,比如总得有人给你柏大哥喂汤圆,如果沈太爷和你伯父伯母同意,你到柏宅住些日子可好?”
听到喂汤圆,沈月儿噗呲就笑了出来,上面流着眼泪,下面咧着嘴笑,这一下梨花带雨把柏锐看呆了。
沈月儿看着柏锐楞了一下的表情,心下欢喜,白了柏锐一眼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不用问太爷爷。”说着就代替如玉搀扶如意,生怕把她一个人扔下。
等柏锐上了马车,如意又去见了沈太爷说了这事,沈太爷道:“走了就没人陪我老汉下棋了。”
沈月儿在一旁道:“如意姐走了,你就不舍得,我要走你却一句话不说。”
沈太爷笑道:“女大不中留啊。”
沈月儿一跺脚哼了一声,搀扶着如意出去了。
回到府里如水说了自己要搬出去的事,众人低头无话,如水不以为意道:“不管你们是真留假留,反正我是要走的,对着柏锐这个木头太无趣了。”接着自己眼睛也红了,如意想说什么,如水做了个制止的手势,道:“今天晚上我陪柏大爷,你们谁也不要抢。”
如意道:“相公现在有伤,怎么能行房。”
如水晒道:“你不就有过柏锐一个男人?你懂什么,我自由分寸。”
沈月儿毕竟年纪还小,听了这些露骨的话,脸刷一下就红了。
如水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年轻真好,真滑嫩,柏锐这小子福气不错。”接着走到门口看了看天,道:“到时候了,要不人家还不把我当狐狸精撵出去。”
沈月儿追上去,道:“如水姐,我说话是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
如水牵起沈月儿的手道:“你以后就住我那里,来,我还有些调好的香粉送你,保准你喜欢。”
一夜过去,如水拿上柏锐给的五千两银票,坐在了准备好的马车上,给众人留了地址,道:“等孩子满月,我会回来喝满月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