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儿在沈太爷身后给沈太爷轻轻捶着背,沈太爷开口叫道:“如意。”
如意颔首答‘是’
沈太爷道:“康熙十八年,七月二十八日。京师大震,天阴惨,地频荡,声如轰雷,势若巨浪。宫殿、城堞、衙署、民房倒坏,死伤甚众,由于总河王光裕被压死,为了担责,朝廷将钦天监官员七人斩首,罪官家属全被株连,当年你多大年纪?”
如意不知沈太爷题这旧事为何,道:“时年三岁,我随母亲生活,由于没有了生活来源,家境贫寒,十三岁时母亲病故,我流落……”
沈太爷没有让如意再说下去,沈百金拿出一份类似文书样子的东西交给如意,如意打开一看,竟然有父亲的名讳列于纸上,抚摸着,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沈百金道:“我当年在京城做生意时,认识了你父亲,相谈甚是投机,与你父亲等五人做了换帖兄弟,后各奔东西,得知你家的事后,想进京帮忙料理你父亲后事,但由于当年朝廷正和吴逆战事,加上自然灾害频发,过的几年才到京城寻你父遗孤,却不成想,你们已经搬了地方。”
如意眼泪稍止,道:“原来是伯伯,失敬,家道中落不得不变卖祖产,已渡生活。”
沈百金歉然道:“月儿要嫁柏锐,我们查了柏家所有人,还请你们见谅。”
如意道:“应当的。”
沈百金道:“见到你现在安然无恙,得佳婿佳儿,你父母在天有灵也是安心的。”
沈太爷道:“今日叫你前来,是告诉你,就是没有这层关系,太爷爷也很喜欢你,有了这层关系,我们就是亲上加亲,沈家以后就是你的娘家,月儿就和你是亲姐妹了。”
这不只给如意认了个娘家,等于又为如意为小怀景找了一个极大的靠山,如意哪里能不感激,跪下像两位叩头表示感谢。
沈月儿在后道:“我和如意姐姐本来就是好姐妹,现在更好了。”跑过去将如意扶起,道:“我们以后一起抱着小怀景回娘家看太爷爷和大伯。”
如意感激的点点头。
丰盛的饭菜上桌,小怀景馋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咽口水,但双手背后,丝毫不动,沈太爷直夸如意教子有方,沈月儿将怀景抱过来,拿了一块点心给他,小怀景看看母亲,沈月儿道:“姨娘给你吃的,不用管她们。”但小怀景只是拿在手里,见母亲微微点头才小口咀嚼起来。
沈月儿向着如意道:“姐姐你什么都好,就是把孩子管的太严,一点童趣都没有,这么大的孩子就应该去玩,打明天开始我给带着。”接着问小怀景道:“好不好,小怀景,姨娘给你买好吃的,一会儿吃完饭再带你去看看沈准季那个小弟弟,他现在会爬了,特别好玩。”
小怀景道:“好。”
如意道:“月儿,别把他惯坏了。”
沈月儿道:“才不会呢。”
如意道:“很快你就会有孩子的,到时你就知道为娘的不易了。”
沈月儿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道:“你们…你们…”臊红了脸。
沈百金调笑道:“这才像个女儿家,我养这孩子这么些年,头一次见她脸红。”众人都笑。
沈月儿嗔道:“合起来就知道欺负我一个人。”
这时怀里的小怀景突然来了一句:“姨娘我保护你。”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沈月儿的吻也像雨点般落在小怀景脸上。
娘家回来后,这是柏锐第二次入得沈月儿房门,自从洞房当晚,第二日醒来的沈月儿见股间染血,回忆了迷迷糊糊的昨晚,但饮酒太多记不起了,又见龙凤被子之下柏锐赤身裸体,便羞涩难当,想问问如意胀痛和染血之事,但又没找到机会开口,第二日晚间便就不让柏锐再夜宿新房。今日吃过晚饭后,柏锐被招了进来,刚进门,沈月儿如水蛇般缠了上来,热吻后,沈月儿蚊声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柏锐疑惑道:“什么事?”
沈月儿道出了自己先前的疑惑。
柏锐听后哈哈大笑,沈月儿就捶柏锐胸口,弄得柏锐更是乐不可支,柏锐笑着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沈月儿说了归宁回门,婶娘叫住她讲了这些事。
柏锐道:“处子之身是女子最珍贵的象征,这只能证明我们月儿没有勾三搭四。”
沈月儿娇嗔道:“你当人家是什么人。”
柏锐翻身将沈月儿压到身下,道:“让我看看我们月儿都懂了些什么。”
事后柏锐躺着,沈月儿枕在柏锐臂膀之上,一根手指在柏锐胸口画着圈圈,道:“原来做女子是这种滋味。”
柏锐侧脸轻轻吻了一下沈月儿,好奇的问道:“我一直有些不解,月儿是怎么看上我的,我俩之前好像并不认识。”。
沈月儿又捶了柏锐一下道:“臭美,谁看上你了。”接着又道:“有一日我与同村姐妹在街市上闲逛,见一蓬头垢面乞丐在行乞,你从贞丰当铺出来,施舍给她十几文钱,我见你刚转身,几个赖汉就当街抢夺,见那行乞者是女子,一赖汉就要环抱而走,行乞之人不愿,挣扎中,一赖汉直接将行乞者衣服撕破,胸肚都露在外面,你一个箭步上去就将施暴者踹飞,另一人从侧面袭来,你避过之后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后面一人竟然抽出匕首,我惊的大喊一声,你避过刀锋,顺手一拉,持刀的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啃泥,他们三人重新站起来时,你店里的伙计拿着家伙冲出来,将那几个赖汉吓跑了。”
柏锐道:“路见不平是我辈本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倒是月儿喊叫救我性命,我得好好谢谢月儿。”说着又要沈月儿,沈月儿任他施为,道:“你真是个坏家伙,那人差点扎到你时,我都吓得哭了,后来见那女子衣裳已经不能遮体了,你脱下外袍将她裹住抱了回去,当时我就想这被抱着的女子是我该多好。哎呀,别闹,你到底有没有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