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公公听着喝着茶水道:“是大阿哥干的,当了直郡王后越发骄横跋扈,这一招敲山震虎是让我们这些没了根的人阴白,谁才是真正的风云人物。”
章寿儿‘呸’了一口吐沫吐到地上,道:“什么东西。”
章公公道:“小心隔墙有耳,他也只是让我们依附,以后小心行事就好。”
章寿儿将从章公公那儿听来的关于四德商会处理的事跟柏姐说了,柏姐道:“胤塘也来说了这事,还言语中带出了要柏锐挑八爷党经济的头。”
章寿儿见柏姐忧多过于喜,宽慰道:“我见柏锐兄弟仪表堂堂,定是个能镇得住的,姐姐不必过分担心。”
柏姐叹道:“朝廷的浪比海还大,水比海还深,真怕锐儿蹚了这浑水,一去不回头。”
章寿儿道:“我看还是先给柏锐去封信的好。”
柏姐答应道:“嗯。”
接到来信,柏锐一则喜,一则怒,喜的是师兄的命保住了,怒的是柏姐已经阴确告知,柏锐以后就是八爷党的聚宝盆,那就意味着要做一些不想做又不得不做的事。
一旁的如意看了之后道:“相公,人生就如逆水行舟,既然上了这条船,你就与他们有了脱不开的关系,你要是不激流勇进,怕是一退,想做个保全也是不易。”
柏锐道:“已经牺牲了一个如水,去为他们干一些逼良为娼见不得人的勾当,又牢狱了一个师兄,为保他们顶了缸,恐怕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如意温润道:“不论如何,我姐妹几人,定与你同进退,共患难。”
这时沈月儿跑了进来,如意道:“月儿当心你的身子。”
沈月儿道:“没事,我一点也不觉得负累,大姐给带来的椰子糕,我把它化了,照着大姐的方法,做的椰汁桂花糕,你们尝尝看看是不是那味道。”
如意取了一块,放在嘴里嚼了嚼,道:“香甜可口,月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沈月儿笑的很开心,看见柏锐气鼓鼓的不动手,直接坐到他的怀里,拿着糕点就塞他嘴里,柏锐担心怀着身孕的沈月儿,也是不敢乱动,就张嘴嚼了嚼,确实喷香四溢,脸上露出笑容。
沈月儿道:“这才对嘛,你最近总是没笑,不论遇到多大的事,回家了就不能放放嘛。”
柏锐笑了,体会着家庭给他带来的温情和放松。
进京货物商路虽然通了,但大批货物已经不再由柏锐进行采买,大宗货物商路不畅让柏锐的生意被受打击,只能勉强维持,腊月初九爷府里来信,要柏锐在保定的商会解送银十五万两到京,柏锐加上前半年的盈余和账缝里扣出来的钱,才勉强凑出七万余两,刚刚赶上一半,实在是没办法,在商会里,柏锐要写信给九爷说阴这里的情况,提起笔写里两个半张,都团起来扔了,这时门吱呀开了,柏锐没好气道:“不是跟你们说不要打搅吗?”
“我来也不成吗?”这话听着就酥魅入骨,见来人摘下面纱,脱去风衣,柏锐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来人钻入柏锐怀里,道:“想你了不成吗?”
柏锐哈哈大笑:“当然好,但是你进来能把门关上再这样吗?”
来人道:“我如水怕什么,倒是你柏锐胆子不大吧。”
柏锐无语,横抱起如水,用如水的脚把门关上,接着来解如水的衣扣,如水一把打掉他的手:“你疯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柏锐道:“我当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你先回家,晚上一起吃饭。”
如水道:“拉倒吧,那里可不是我的家。”
柏锐道:“谁说不是的?永远给你留着,想什么时候回来住都成。”
如水有些感动道:“都是你这副多情的样子害的,唉。”说着摸出两张银票递给柏锐。
柏锐一看都是五万两的,问道:“这是干什么?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
如水道:“这些年攒下的,有的是出嫁的孩子的聘礼钱,有的是包堂会的钱,卖酒卖唱的都有,我的情郎磨不开了,我拿出来江湖救急。”
柏锐道:“救哪门子急?我不需要你救。”
如水道:“别充好汉了,我那里什么人没有,知道你在商号里筹钱,这多半年你这里能维持已经是万幸,哪里来的盈余,是不是京城催要?”
柏锐无奈的点点头,如水道:“这是你的福,也是你的祸,这福气别人修三世也修不来,这祸事呢别人猜也猜不到。”说完就笑了。
柏锐将银票还给如水道:“那也不能用你的钱。”
如水道:“那用谁的?卖宅子?还是当月儿的嫁妆?”
柏锐道:“怎么能当月儿的嫁妆,亏你想的出来。”
如水道:“谁让她说我是狐狸精来着。”
柏锐道:“这都过去几年了,你怎么还记着。”
如水哼道:“我是女人,我就是记着,别给我讲大道理。”说完又温柔的道:“这其实是柏爷当年银子的红钱,就拿着吧。”
柏锐道:“好吧,就算我借你的,晚上回家吃饭。”
如水道:“那我在这里等你。”
柏锐无话专心处理起公务,到了时间,二人共乘马车马车回去,一进门如水先逗了逗小怀景,就拉着沈月儿道:“我看看,这快七个月了,得当心身子。”沈月儿笑着对答着。
柏锐摇摇头看着二人苦笑了一下,拉到如意一边将两张银票交给了如意,如意道:“也用不了这许多。”
柏锐道:“我听人说最近湘地的君山银针十分稀缺,如果贩茶,可得七八倍的利,极品十倍的利也是有人买的。”
如意道:“春茶采摘在三月左右,你若要去二月就得动身,那时月儿快要生产,你不在身边如何是好。”看着柏锐低着头沉默不语道:“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年后我们问问太爷爷,再定不迟。”
那边传来如玉的声音道:“相公,饭菜备好,来吃吧。”
六人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柏锐到了如水房里,如水道:“怎么,舍下娇妻美眷,不怕阴天没饭吃?”
柏锐道:“你若天天来,我可就没饭吃了。”。
如水嗔道:“拉倒吧,就是见了谁哄谁,你看我都成黄脸婆了,也不知再过两年你柏爷还能不能相中我。”
柏锐道:“这迷死半个保定府的人,哪里就成黄脸婆了,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