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东来愣住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难道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谁?或者说世上本就没有这两个人,他们只是世人杜撰出来哄人的?”
“不不不,这不可能!”
聂东来不知怎么的,心里莫名一阵烦躁。
穆桂天很肯定的说道:“不,他们应该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有一个人应该知道他们是谁!”
聂东来一愣,道:“是谁?”
“是我家老爷子,曾经有一次他喝醉了,就失口告诉我说他曾经跟这两人有过很深的交情,可事后不论我怎样旁敲侧击的问他,他都断然否认,死活不肯跟我提及他们的往事,不过我敢肯定,他与这两人肯定有过交情。”
穆桂天缓缓说道,他依然记得因为这事老爷子曾经罚他禁足一个月,甚至还告诫他,如果以后胆敢再议论这两个人,就把自己扫地出门。
他的样子,就好像是极力掩饰着什么一样。
“何以见得?”
聂东来有些不太相信,万一是穆桂天他老爷子喝大了故意吹嘘呢?毕竟这两个人可是让整个江湖都畏惧的大人物。
穆桂天一下便明白了,聂东来的心思,正色道:“我家老爷子从来都不吹嘘自己!”
聂东来不以为然。
穆桂天也明白聂东来心里的想法,毕竟他根本就没接触过自己家老爷子,不知道他的为人,不相信也很正常,就是换了自己,也未必会相信。
“难道说这两个人现在已经离世了?”
顿了顿,聂东来依然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他们肯定已经许久都不在江湖上走动了,因为这些年江湖上从未有过他们的踪迹。”
穆桂天茫然道。
聂东来点点头,道:“毕竟他们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穆桂天附和道:“难道这两个人就如石沉大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聂东来瞥了他一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连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穆桂天转头一想,道:“也是,你连自己都不清楚,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聂东来神情有些恍惚,但却没有反驳,他说的不错,自己确是连自己的身世都还没搞清楚。
“唉!”
穆桂天一叹,道:“走吧,该赶路了。”
说罢,便解了栓马的缰绳。
“驾!”
两人重新驱马离去。
……
长校镇。
一座气势宏伟的庭院坐落在长校镇正东位置,碧青色的建筑连成一片,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端坐着两头青色石狮,每个石狮嘴里都含着一个青色的石珠,就连门口站着的两个小隶都昂首挺胸,器宇不凡,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这里便是长校镇四大世家之一的客家。
在长校镇正西、正南、正北三处地方,也是伫立着气势毫不逊色与客家的三大世家,就连庭院的规模跟大小都相差无几,分别是薛家、段家还有金家。
它们形成了长校镇四足鼎立之势。
唯一不同的是,在客家的庭院后面是一处古雅的祠堂。
祠堂占地很大,足足有一半客家庭院大小,这个祠堂是客家祖上流传下来的,到了现在,已经不知道流传了多少代人。
客家所有的祖上先贤的牌位都被请到了在此处,以供后代子孙瞻仰祭祀。
今天的客家祠堂格外的热闹,金碧辉煌的客家祠堂早已人满为患,因为今天是客家当代家主客正华的五十岁寿辰。
前来为客正华祝寿的人一大早便携着寿礼来到了客家。
正午时分,寿宴正式开始。
客正华是一个略微有点发福的中年汉子,相貌普普通通,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充满了睿智的光芒,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束在身后,从他的相貌上去看,他根本不像是个已经五十岁的人,顶多也就四十出头,仿佛岁月都侵蚀不了他的容颜。
此刻,身穿喜庆寿袍的他正端坐在首席,看着高朋满座的祠堂,满脸笑容。
客自来坐在他下方,低头垂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福山,人都到齐了吗?”
客正华转首向站在他身后的一位白首老者轻声问道。
他是客家的管家客福山,仅仅比客正华年高两岁,看起来却走去一个行将朽木之人。
“老爷,其他三大世家的人还没有来!”
客福山在客正华耳边掩手低语道,他的面色有些不悦,按理来说,请帖早已发出去了,其他三大世家的人也应该早都到了才对,可这眼看寿宴开始了,他们却始终不见踪影。
这不是诚心让老爷难堪嘛。
“不打紧,或许他们是有事耽搁了呢。”
客正华看着他的神色便已知晓他心中的想法,毕竟客福山跟了自己三十多年了,两人名为主仆,实则犹如兄弟。
客福山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有什么心事全都表现在脸上,他比谁都清楚。
“可是老爷,他们这不是诚心让你难堪嘛?”
客福山有些气不过。
客正华一摆手,笑道:“没事,咱们就不等他们了,来不来是他们的事”
说罢,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站起身来,端起桌上的酒杯举在胸前,朗声笑道:“今日,是老夫五十岁寿辰,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我客家做客,老夫作为东道主,如有照顾不周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哪里哪里!”
“客家主客气了!”
“我们能来为客家主贺寿,是我等的福分!”
其他人纷纷起身,端起各自身前桌上的酒杯,以示尊敬。
“干!”
客正华看着众人的表现,微微点头道,说着他便双手端起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干!”
其他人纷纷效仿他喝了起来。
客正华看着众人全部喝完手中的酒,伸出右手指着桌上的菜肴,朗声道:“今日,大家放开了吃,放开了喝,一定要吃好喝好!”
“多谢客家主!”
众人抱拳道了声谢,便纷纷坐下身来。
“哈哈,客兄还是如此豪放啊!”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笑,随即便有一众人从祠堂外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身穿棕色长袍,约摸四五十岁,浓眉大眼,鹰钩鼻,一头褐色的短发披在肩上,手里拿着一柄七环大刀。
他一进来,便朝客正华拱了拱手,道:“小弟来迟一步,还望客兄莫要责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