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不认?这还能不认?人都被王秀才拐跑了。“
“可王家说没有,还说王秀才根本就不喜欢沈昔,一早就拒绝她了,把沈氏气得要在他家上吊呢。””王家会怕她威胁?人家京城里有人。”
沈家村就他们一户姓王,王老爷子是来沈家村入赘的,来的时候带了个五六岁的男娃,这个男娃就是如今的王员外。
王员外有个亲姐姐,在京城里做了官夫人,很有权势,也是经常走动着的。因此王家在村子里可算是高门大户,个个都想高攀。
“沈氏只怕打错算盘了,真以为王家这门亲那么容易攀上?'
“就是,人家或许根本就没打算在村上说亲,听说都要搬到镇上去了。”
“要搬到镇上去了?那到底是谁说王秀才要在村上说亲来着?“
“湘玉呗,她的话呵~~拿来哄傻子的。“这妇人说着还瞟了沈予桉一眼。
“你们听?是不是沈氏的哭嚎声?“有人打断她们,“越闹越厉害了,难道真要在王家上吊?赶紧洗完衣裳瞧热闹去。
沈予桉也是暗暗摇头,王秀才瞧着一本正经没想到竟是这种人,不喜欢人家干嘛跟人家偷偷来往?斯文败类。
洗好衣裳,沈予桉又抽空去空间里泼了水施了肥,回到山洞纪寻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锅、米面、腊肉,全部作一担挑到新屋去,中午得在那边做饭了。
因为三张床都是拆散了运过来、在这边重新组装的,需要花费些时间,所以要待人家一顿中饭。
沈予桉寻了个篮子,把一窝兔子挪到篮子里,让纪风拎了,她自己则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捡进背篓里,背着往新屋去。
纪寻虽然右脚不便,但到底是练武之人,杵根棍子挑担是没有问题的,三人担着东西便搬家了。
水井口一个人都没有,估计全上王家瞧热闹去了。
来到新屋刚把东西放好,老板带着伙计送家具来了,装了四个牛车,纪寻便招呼他们卸车,安装。
沈予桉在灶房里做饭,柴火没来得及搬过来,沈予桉便拆了些篱笆作柴火,围墙她是打算改造的。
等所有家具组装好、摆放好,也到正午了,便招呼大家吃饭,香喷喷的炒腊肉,清甜可口的沌白菜,大家直夸好吃。
吃完饭把家具钱和运送费结给老板,老板还非给她少了十个大钱。
家具买回来了就是办了一件大事,以后不用三人挤一处了,宽宽敞敞的。
把正屋给纪寻住,她住东厢房,纪风住西厢房。
雕花鸟的拨步床靠墙摆放,铺上淡青色的新被褥,素净淡雅。
敞亮的窗户,铺青石板的地面,干净整洁,比住山洞简直有了一个质的飞跃,总算像个家了。
每个房间都只摆了一张床,一个衣箱和一个衣架,钱到底紧张,以后有钱了再慢慢添置。
堂屋里放了张八仙桌,三张圈椅,灶房里也放了张八仙桌和三张圈椅,这样即能在堂屋里待客、也能在灶房里吃饭,特别方便。
算了算总共花了二两多银子,手里现在只剩下五两银子了,得赶紧想个办法赚钱才行,还要给纪寻的脚做手术呢,打造动手术的刀械需要花不少钱。
但眼下还是把家安顿好,赚钱慢慢来。
下午又去山洞跑了好几趟,把剩下的盆啊桶啊衣裳什么的全部搬了过来,连那两扇睡了两个月的门板纪寻都不舍得丢,搬到院子里敲敲打打做成了一个塌塌米,上面搭了个凉篷,夏天的时候纳凉挺好。
沈予桉也是看呆了,觉得这个男人居家过日子应该也不错。
忙了一个下午,山洞总算搬光了。
现在他们的家彻底挪到了这里,三间青瓦房,背靠一片桃树林,左边山坡,有一条小溪从山坡上流下来。
右边是一大片稻田,一条石子大道往稻田中间穿过,直通大槐树。
屋前有个三四十平米的院子,站在院子里极目眺望,能看到大槐树巨大的树冠,视野极其开阔。
等到春天屋后那片桃林开了,不知是怎样一个醉人的风景。
沈予桉对这个房子简直满意极了,今后就在这儿好好过日子,好好赚钱,好好升级空间,直到有足够的实力了才离开这儿去镇上。
纪风也高兴得不行,乐呵了一个下午,这会儿正缠着纪寻给他做兔窝。
纪寻那双手当真是即好看又灵巧,很快就用旧木料做了一个好看又透气的兔窝,并且还搭了人字形的屋顶,做了门,小家伙高兴得直拍手,把纪寻夸成了一朵花。
因为挨着小溪,用水就方便多了,直接在那接水用。
沈予桉还买了两个大桶用来洗澡,一个给纪寻和纪风,一个她自己用。
她东厢房有扇后门,后门直通铺了青石板的后院,把水拎到那儿直接可以冲惊,又干净又安全,沈予桉是愈加满意了。
大家累了一天,晚上吃完饭洗漱完毕,各自进屋睡觉。
沈予桉躺在床上也是前所未有的舒坦,终于从那逼仄的山洞里搬出来了,她想怎样睡就怎样处,想怎样躺怎样躺,自由得飞起。
但~~,为何突然觉得有点孤独?心里有点空呢?那种旁边躺了某一个人的安全感没有了,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一定是没习惯,睡两天就习惯了,沈予桉这样安慰着自己,进了随身空间。
空间里大白菜成熟了,二十颗排列整齐的大白菜,白白胖胖的,每回看到这种丰收的场景沈予桉都要小小的激动一下,付出就有收获呢。
也顾不得疲惫,卷起衣袖开始采收,干劲十足。
第二天,沈予桉起晚了,不知是没适应新屋还是别的,她一晚上没怎么睡踏实。
迷迷糊糊睁开眼,听到外面传来尖利的嗓音:“纪瘸子,你敢不让我进去?我可是予桉的奶,我来看看我家予桉怎么啦?你再敢拦我小心我抽你。”
沈予桉眉头皱了皱,就知道这恶奶迟早会上门找麻烦,跟她牵扯上关系没有平静日子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