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老太那么一副嚣张的样子,沈予桉在里面听得怒火噌噌直往上冒,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披上外裳就下床,趿上鞋子来到屋外。
“你想干嘛?“沈予桉双手叉腰,瞪着挎着个菜篮子的王老太。
“予桉啊,奶这些天没见你,可想你了。’
王老太还以为过去这么多天了,沈予桉这个傻子早忘记以前的事情了,给她个好脸说几句好听的,她又会对自己言听计从了。
但沈予桉一脸敌意地望着她,明显没有忘记之前的事。
“我一点儿都不想你,你是骗子,就知道骗人,以后我不会再跟你来往了。“沈予桉把话说得又憨又恶,就像原主以前跟人吵架时一样。
王老太脸色难看极了,推开纪寻就走进院内。
“不跟奶来往?那哪行,你可是奶辛辛苦苦带大的,一家人哪有记仇的?再说这屋啊地啊的都是你两个叔在管,奶记岔了也正常。’
边说边加快步伐,想进堂屋,被沈予桉挡住。
她又紧走几步,窜进灶房。
一眼就看到灶上挂满了腊肉,顿时那个眼红啊。
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句,这该死的傻子,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也不知道孝敬奶一块,当真是被纪寻教坏了,跟她离心离德了。
不过她可不管那么多,她是沈予桉的奶,拿她几块腊肉就不信犯法了。
忙从篮里拿出一把剪刀,咔咔两下就把挂腊肉的绳子剪断好几根,下边托高篮子,几块腊肉准确无误地掉进篮里。
往臂弯里一挎,拎着就往外面走。
“予桉啊,奶好多天没吃肉了,拿你几块吃吃你没意见吧?'
“有意见。”沈予桉双手抱胸把王老太拦住,“奶,我现在可不傻了,自打吃得好穿得暖,我就一天天聪明起来,这猪肉,你休想拿走。”
沈予桉也在一天天转换形象,毕竟傻子谁也不想当。
王老太三角眼一横,“哦?变聪明了?是被纪寻教聪明的吧?”“
“这不关你事,总之这腊肉给我放下,休想拿走我的。“
王老太哪肯放,今天就是故意来拿东西的,敢收他大儿小儿的田和屋,她以后天天来这傻子家里刮东西,哼。
“我就不放,我是你奶,养你这么大还不能吃你两块肉了?你该主动孝敬我。”
“你又不是我亲奶,我犯不着孝敬你。”
“你,你说什么?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竟敢说这种话?看我不打死你。“
王老太被气得差点吐血,抬手就朝沈予桉打过去,沈予桉一闪就躲开了,王老太用力过猛站立不稳,自己往前扑倒了。
沈予桉上前,毫不留情地从她手里夺过菜蓝,把里面的猪肉送进灶房,随后将篮子扔给她。
王老太一看到嘴的腊肉被夺走了,气得哭天抢地。
“老天爷啊,还长不长眼啊,孙女竟敢打奶奶了,老天爷啊~~~”
沈予桉警告道:“要嚎去外面嚎去,否则休怪我往你身上泼牛粪。“说着扛起锄头,三两下挖开纪寻埋的牛粪,拿起铲子就铲了一铲过来,“走不走?不走就让你尝尝牛粪的味道
王老太止住嚎,瞪着三角眼望了沈予桉一眼,见她牛粪都举到她头顶来了,随时可能泼她一身,吓得一骨碌爬起来。
“好你这个不孝孙,迟早会遭报应,你且等着。”说完捡起篮子,骂骂咧咧走了。
沈予桉在身后喊:“继奶,以后可千万别想着来我家占便宜,否则我直接拿牛粪泼你。’
把王老太这个恶奶赶走后,沈予桉才注意到纪寻一直在旁边瞧着她。沈予桉嘿嘿一笑,耸了耸肩:“是不是有点像泼妇?“
“不像,这样挺好。”纪寻难得夸她一句,沈予桉心里还挺乐。
正准备进屋换衣裳,纪寻在身后交代:“早上煎饼多烙几张,我进山打猎去。“
“不行,你的腿~~”沈予桉转身望着他,他的脚筋被挑断了呀,进一趟山不知有多吃力。
“杵根拐棍就没事。“纪寻不容置疑,说完转身走了。
沈予桉知道劝他也没用,回屋换了衣裳便和面,烙煎饼。
吃饭的时候纪风才迷迷糊糊爬起床,揉着有些发红的眼睛,对坐在桌旁的沈予桉和纪寻道:“哥,嫂子,咱们能不能把床搬到一个屋,阿风分开睡不着。’
沈予桉:……
呃,她昨晚睡不着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瞧纪寻倒是睡得很好的样子,一定是不用担心有人爬他床了,就能睡安心了。
“哥,嫂子,你们听见没有。”纪风晃晃纪寻的手,又跑过去抱着沈予桉的手小猫咪一样贴上去,“嫂子,一家人一起睡不好吗?为什么要分开。’
纪寻,“不想一个人睡啊,那今晚来哥的房间,扎一晚上马步。”
纪风撅着嘴,委屈得都快要哭了。
沈予桉揉着他的脑门安慰道:“阿风可是小小男子汉,不把胆子练大些,怎么保护嫂子?保护这个家?“
纪风一听眼睛顿时睁得又大又亮,“嗯,阿风知道了,一定会把胆子练大的,遇到老虎都不怕。”
吃完饭,沈予桉把煎饼给纪寻包好,目送他挎上套绳拎着夹子离开。纪风看了会兔子,也找小伙伴们玩去了。
沈予桉在家里一通收拾,端着盆去井边洗衣裳,小溪的水不够大,到底不好洗。来到井边,又听到几个娘们在那议论。”沈昔都不见两天两夜了,沈氏缠着王家要人,可王家赌咒发誓说没见过沈昔。”
“可不是?王秀才都被从书院叫回来了,他一口咬定没见过沈昔。’
“这可就奇怪了?那沈昔到底去哪了?好好一个大姑娘,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就是啊,沈氏急得都要上吊了,听说去报官了。””这,要真被王秀才藏起来了,他们会同意报官?”
“怎么不同意?是王家主动说要报官的,这会儿恐怕已经派人去镇里了。”
……
听着这些议论,沈予桉心里突然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前两天从镇上回来,她分明看到沈昔和一个男人走在一处,那名男子衣着和王秀才很像,应该是他没错。
可王秀才却说没见过沈昔,他为什么要撒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