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音都没落完,二楼之上传来了一阵怒吼声。
这声怒吼像是动物的嘶鸣又像是风灌进屋子的响动。
“啊啊啊!”
华骏的尖叫声响起。
何休闫宽同时迈步往二楼跑去。
还没到楼上,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屋子里面被甩了出来。
“叮——”
伴随着一声刀片刮地的声音,容元的身子重重的撞到了二楼的护栏!
冲击力过强,导致护栏咔的一声断裂开来!
容元也在众人的目光中从二楼掉了下来。
“容大师!”
华阳慌张的叫出声,何休和闫宽也赶紧跑上前。
正打算将容元拖起来,又是一声怒吼,冲天的妖气从二楼卧室里席卷而来!
“小心!有妖气!”
看到那二楼冲下来的妖气,容元冲着跑过来的闫宽和何休吼道。
等到两人想要止步时,一股强大的妖气已经冲击到了二人面前!
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有一股阴戾的风正对着自己刺过来!
“让开!”
容元手里死死的抓着匕首,跨步挡在两人面前,手中的匕首对着刺过来的妖气横腰斩下去!
“咚——”
“嘭——”
妖气打开了容元手里的匕首,顷刻间打入了容元的体内!
“噗——”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容元整个人朝着后面的墙壁撞了过去!
“容大师!”
何休大叫出声,快步想要跑上去!
可这妖气却折返冲着何休撞了过去!
他根本看不见,站在原地就这么愣直被妖气掀翻。
华阳已经傻了,站在原地,手里的核桃都忘记盘了。
等他感受到有股莫名的气息冲向自己的时候,他已经翻身倒座椅上了。
“董事长!”
何休拼命的揉着胸口,见华阳倒下,连滚带爬的往他那边去。
容元连吐三口血,撑着身子站起来,拽了一把腰间的黄布袋,脸色惨白的掏着兜从包里掏出了几张黄符。
左手捏符,右手掐剑诀,他脚下一踏罡,嘴中顿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黄符轰!的一声朝着那乱窜的妖气飞去!
妖气似是察觉有东西近前,嘭——的一声竟然散开了!
而容元射出去的几张黄符也在半空中全部自燃了。
放下手,见那妖气散去,他脸色瞬间黑成了水。
顾不得身上的疼也顾不得嘴里的血,他扭身竟然再一次爬上了二楼。
风知白几人跟信号一样排站一起,四双眼睛看戏般落在了容元的身上。
辰小道砸吧着嘴,忍不住感叹:“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不服输的精神非常好!”
孤御推着眼镜框附和:“嗯。”
老米头双手往后一背,有些心软了:“要不咱们帮把手?不然等下就得叫车搬五具尸体了。”
“五具?”风知白左手抱着右手,右手手指指向了华阳,何休容元还有二楼躺着的那个疑惑道:“不是四具吗?”
努嘴示意:“这不还有一个呢嘛。”
“放屁!”见老米头看自己,辰小道当即便驳回:“小爷的道行比那个姓容的高多了,怎么可能死在那妖物手下。”
“小道哥,米先生的意思是风小姐会打死你。”
孤御站一边都听出来老米头话里的意思了。
“切~老身不是那种人,你们休要冤枉老身。”
撂着袖子,她步子一动,扭身又坐回椅子上。
何休将华阳扶起来,听着几人的谈话,目光微动。
他忽然想起来,刚才自己擦桌子时他们的聊天。
虽然不认识他们口中的容家主是谁,但听上去似乎很厉害。
现在容大师被那黄鼠狼精打的无法还手,他们都在担惊受怕,可面前的几个人却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一样。
揉着脸,他扶正了眼镜看向了一边的闫宽。
闫宽显然也没回过神来。
掸了一把身上的尘土,他走到了闫宽身边,回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聊天的几人,小声询问道:“闫大少。”
“嗯?”
呆愣愣的嗯了一声。
“闫大少,您跟我说句实话,这请来的到底是什么人?能信吗?”
容大师虽然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可勉强能顶一会儿。
这个时候,如果不快点找个厉害的,今天晚上,那妖邪肯定会再滋事。
说不定,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闫宽左右摇晃着脑袋,清醒了一些,这才恨铁不成钢道:“何秘书,我是个警察,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想得到我不可能会请骗子来骗你们!而且,他们如果真是骗子,又为什么提出那么苛刻的三个条件?把你们当冤大头讹钱越多不是越好吗?”
“闫大少,是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伸手指着风知白几人。
二楼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响,很明显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了。
闫宽无力的双手叉腰:“最高的那个是茅山弟子,他全家都是道士,正儿八经的茅山天师。带眼镜的目前算学徒,那个年龄稍大一点的是卦师。”
紧张的推着眼镜框:“那个女孩呢?”
何休能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怎么跟你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道士还是卦师。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们谁都可以惹,千万不要惹她!你要是把她惹毛了她能徒手打死你!”
他见过风知白打人,也见过风知白打鬼。
在他的认知里,风知白的那双拳头上能揍天,下能捶地。
总结来说就是:别惹她。
“我知道了。”
嗓音也跟着颤抖起来,何休觉的自己眼前黑了。
刚才他们已经把人得罪,也把人惹毛了。
拖着身子,他艰难的走到了华阳身边,伏下身子将闫宽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华阳听完何休的转述,眼珠子一翻竟然当场昏过去了。
“董事长,董事长!”
何休吓到了,伸手掐着他的人中。
“华叔叔。”
闫宽长腿一跨跨到了华阳身边。
华阳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闫宽的手臂,看着他的双眸里面带着恳求:“小宽,叔叔求求你,帮帮叔叔。”
风知白几人听到动静,看向了华阳。
他痛哭流涕,哪里还有刚才颐指气使的样子。
“哎,他按不住要求我们了。”
辰小道戳了风知白一下。
风知白打开他的手,长大嘴巴打着哈欠:“求也没用,等那个姓容的处理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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