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山间一个小小的汽修店,会有外国牌子的香烟?
而店里,还有个坐过牢的男人?
注意到这些细节后,杨北心里开始胆寒,意识到了一个最明显的问题:这一路荒山野岭居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为什么偏偏他们抛锚的地方,距离一个汽修店,这么近?
想到这,杨北不动声色的撑起了伞,手放进怀里做起了准备。
一旦真的有什么问题,他必须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没多久,后面响起了脚步声,应该是老板拿完工具回来了。
杨北扭头的瞬间,浑身的汗毛也瞬间倒竖: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他脑袋上。
杨北眼角抖了下:“你们……”
“进来。”
外面还有车辆经过,老板明显不想闹出更大的动静,威胁了杨北一声:“赶紧的!”
旁边的中年男人也把勺子一丢,笑嘻嘻的站起,说了几句鸟语。
还是个老外!
店老板也有鸟语回了句,就指挥着杨北进店门。
要杀杨北,很简单。
一颗子弹就搞定了。
可是杀人后,怎么收尸,怎么不被警察抓住,才是麻烦事。
华国的治安,可是出了名的。
杨北深吸口气,知道这时候只能听话,跟着进了店里。
里面黑漆漆的,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后门敞开,散射进来微微的光亮。店老板指着杨北的脑袋,让他走到后门门口,杨北也很听话,过去后就发现后门
也是杀人藏尸的最好地方。
在
杨北眼角一抽:“你们不会还要我下去吧?”
“下去,别废话!”
看着外面的淋淋细雨,杨北只能缓缓往下走。
只是雨湿路滑,下坡也难走,杨北刚几步,猛地往前一摔,噗通摔在了地上。
后面的店老板讥笑一声,踹了他一脚:“不会吓得脚软了吧?赶紧起来。”
杨北咬着牙,哆哆嗦嗦的一遍爬起一边说:“好汉,我怎么得罪两位了?能不能饶我一命啊?”
“很遗憾,不能。”
店老板淡淡的说:“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收了钱的。有人想要你死,你怪就怪,惹了不该惹的人吧。”
杨北脸都绿了颤声说:“那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我都出!”
“别废话!”
后面那个坐过牢的吆喝了声,说的是鸟语,很不耐烦的样子。
店老板也抬脚踹他:“别废话,赶紧走,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职业操守懂不懂?”
杀手说白了就是靠残杀同类,赚钱的。
为了钱底线都没有。
这种人,还谈个狗屁的职业操守啊?
杨北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表演还是要继续的,突然转头抱住了店老板的大腿,眼泪哗哗往外流,哀嚎道:“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
那般丑态,让店老板哈哈大笑起来。
他狠狠给了杨北肩膀一拳,冷笑:“你以为,哭就有用?”
后面鸟人也讥笑起来。
“看来,我现在求饶的样子,很合他们的胃口。”
杨北目光闪烁,他也没猜错,店老板来之前充分了解了杨北的资料,这是一个杀手的职业素养。
他也知道,杨北这小子相当幸福。
明明是个山里出来的小大夫,却一身医术了得,在当地声望不小。..
而且,这小子还艳福不浅,讨了个女朋友是江北第一小富婆,又漂亮又有钱。
而且就在不久前,他还很嚣张的揍了湘城第一大少。
店老板很想掏出手机,拍几张杨北现在的求饶照片,到时候发给钱少龙,算作这次业务的额外赠品了。
杀手嘛,口碑还是很重要的。
店老板拍了拍杨北的脸蛋,他很享受对方跪地哀求的场面,这会显得他高高在上,像是能掌控别人生死的:神。
可不一样的是,神都有脑子。
而人在装比的时候,是没有脑子的。
他根本没注意到,一根银针,已经对准了他脚踝部。
“小子,你今晚死定了,神仙也救不了你。赶紧走,不然我现在就开枪——”
话音刚落,他脚腕忽地一麻,接着整个人身子都失去了平衡,一个趔趄往地上栽去。
为什么我的脚腕会突然一麻?
他当然不知道在华国的古代研究中,人身上有种东西叫穴位。
只要按照适当的力度在适当的穴位按压,就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
比如,有些穴位能便于排便。
有些穴位也能让人某条腿,短暂的麻痹。
瞬间,上一秒还可怜求饶的杨北,突然就暴起了,见过猫捕食吧?
上一秒还静止,下一刻猛地压了过去,一脚踩在了店老板的脑干部位。店老板叫都没叫出来,就翻了白眼。
此时,后面那个说鸟语的鸟人已经反应过来,尽管天黑雨也遮出了雨帘,遮挡了人的视线,但两人的打斗声,这个鸟人还是能听见的。
鸟人心里也纳闷:为什么刚才还在趴在地上求饶的人,突然就暴起伤人了?
上一刻还在讥笑杨北的同伴,下一刻就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又见杨北的人影飞快扑过来,鸟人吓了一跳,赶紧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对准那个影子,就是一枪。
砰!
一蓬血花,在雨水中爆炸开来。
鸟人嘴角翘起:他可不会因为形势变换,就慌了手脚。
他除了坐过牢,还在东土战场上拼过命,知道在战争中,最重要的不是你枪法多准,肌肉块头有多大。
而是你有多冷静。
越冷静,反应速度也就越快。
他这一枪,对准了杨北的心脏。
虽然很可惜,因为杨北在运动中稍微有些偏移了。
“啊!”
杨北身子一个趔趄,却没有倒下:他左臂中弹了。
很疼。
如果换成其他人,这种程度的疼痛肌肉根本没法控制,肯定会失去战斗力,就好像今早在巷子中,被那个叫梅花的美女殴打的两个混混一样。
可杨北不一样。
他太知道疼痛是什么滋味了。
五年前他从江水中被捞起,直到下山这五年来,他几乎日夜被体内的伤势,折磨。
从骨,到皮。
从神经,到五脏六腑。
老头说,他是下过九幽的,尝过地狱的苦。
枪伤很疼,可他忍下了。
杨北还知道一个道理,狭路相逢,勇者不一定赢,但一旦怂了,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挨过一枪,他不进反退,直接一包药粉,拍在了那鸟人脸上——幸好他是右撇子,左臂虽然疼得动不了了,但右手一样能拍的又稳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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