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年为把事情办的滴水不露,特地没全盘告知。
有人就算知道是她做的了,最多来找她,可是找她也奈何不了她,学校这边会有意护着她,别人也没什么可威胁她的,扯不到宋千雅身上。
宋千雅安安稳稳把表演完成了就行,但是她没有想到叶秋生把宋千雅带走了。
“她对你干嘛了?”
“别问了,现在把冯子俞放出来让她去比赛,快!”
宋千雅放下电话,抬头,“够了吗?”
叶秋生满意的点点头,打开了门,碰见穿着舞蹈服狂奔而来的冯子俞。
叶秋生也露出了笑容,“别跟我说话了,准备上台吧。”
冯子俞抱抱她,然后换上舞蹈鞋就准备上台了,叶秋生看着她的背影,也歇了口气,倚在门框。
让身边的人生活有指望,也是她的指望。
刚好轮到了她,差一点就错过了,冯子俞穿着舞鞋跑了几步就感觉不太对劲,有点刺痛,但顾不上这些了。
再走几步感觉刺痛加深了,到台上完全静站的时候她感觉出来是什么了,完了,这下都完了,鞋里有东西。
叶秋生吩咐沫白留下来看着何佳雯,别让别人找她麻烦。
然后只身赶到赶到台下时,看见台上的冯子俞僵硬的舞姿,心中暗喊遭了,手心都担心得捏出汗了。
只见冯子俞一个跳跃duang的一声然后摔倒在了台上,膝盖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趴在台上的冯子俞只感到自己双耳有些耳鸣,眼前一片眩晕,她听不见台下了声音,下半身有些麻木,动不了。
舞鞋被血染的一抹殷红。
台下一片唏嘘,侧幕不少人在看好戏,宋千雅洋洋得意,“看吧,烂泥扶不上墙!”
叶秋生到处张望,最终看到了赵烨,投去了求救的目光,“赵公子……”
赵烨点头,冲上台去,一个公主抱抱起了冯子俞,冯子俞就直愣愣的盯着赵烨的脸,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舞台的白光打在了赵烨的侧脸上,他坚定且严肃,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
路过叶秋生时说了句,“医院见。”
叶秋生小跑着去了停车场,不巧,看见了三个男人拿着刀,将一个女生抵在了车上。
叶秋生下意识找了块石头就朝拿刀的那个人丢去,打着了他的肩膀。
“谁!”
被压着的那个女生连忙转过头呼救,“救我,救救我!”
楚禾?
“少管闲事,不想死别过来,”男人威胁道。
叶秋生迈着步子走过去,不带停缓的。
男人意识到事情不对了,挥刀朝叶秋生扎过去。
叶秋生眼疾腿快,踢在了他手腕上,但他手劲很大,还是握稳了刀子,于是挥着刀擦过了叶秋生脖子,留了条口子。
叶秋生快速移到他身后,用力的劈了男人肩颈的某个部位,男人身体一疼,她就踹了一脚他的屁股,上前去抢刀子。
叶秋生用的全是巧劲,她很了解人身上的脆弱部位。
男人转身就要给她一拳,她立刻蹲下,再站起时给了他下面一脚,男人疼的双腿一弯时,叶秋生上去就把小刀拿走。
然后将小刀抵在了男人脖子上。
另外两个挟持着楚禾的人看呆了,他们以为老大一个人就可以处理掉,没想到老大被处理掉了。
楚禾也看的目瞪口呆,只庆幸那天晚宴叶秋生没有当众还手。
“你们是司行宴的人吗?”
“你放屁。”
叶秋生叹了口气,拨通了钟九的电话,“打扰钟特助了,我现在和楚禾在一块儿,麻烦你的人能先离开吗?”
钟九那边心想,不好,被碰见了,还被猜出来了,连声道好。
随即几个男人收到了短信,就开始和叶秋生道歉,叶秋生也没想听这些,就让他们赶快走。
叶秋生看看狼狈的楚禾,楚禾的披头散发的,脸上也是汗,头发凌乱的粘在她小脸上。
叶秋生就这么瞟了一眼,拉开车门,楚禾跟了上来,“我,我害怕,你得让我跟你一块儿。”
叶秋生想着赵烨在医院,就让她上车了。
叶秋生把头发披下来遮住了脖子的伤口,然后安安静静的开车,没什么好和楚禾说的。
楚禾瞥了一眼叶秋生的脖子,她刚才还看见她脖子流血了,脖子上挂着血珠,但是她好像不怕疼。
楚禾酝酿了半天开口了,“虽然说我确实是因为你才被人堵在那儿的,但是……为什么出手了,没装作没看见。”
叶秋生觉得好笑,到底最开始是谁先动手的。
见叶秋生又不理她,她也很烦,妥协道,“好吧,我好好说话,你为什么救我?”
“我和你之间的事,我自己有处理的办法,我既然已经出过手了,就不会让你再因为我受伤。”
接着问道,“肩膀能动了吗?”
楚禾一下反应过来,“啊,那个杯子就是你让人搞得,你承认了是吧,我疼到现在,我跟半边瘫痪了一样。”
叶秋生不接她的话,她便自言自语道,“你可真是恶毒,那杯子还好没砸我头上,你不知道那玩意儿多痛,也不知道谁教你的这些,哦不对,没人教。”
“还有司行宴,也不知道你怎么跟他勾搭上的,谁都不放过。”
楚禾说的这些,叶秋生一句没搭理,直到她觉得自讨没趣的,就闭上了嘴,叶秋生面无表情,过了会儿缓缓问道。
“楚禾,你明明自己过得也很不如意,你家庭也不美满,为什么说话句句喜欢戳别人心窝。”
楚禾突然愣住了,像是一直戴着的假面具突然被人摘下,被人指着说,你也不过是个小丑,楚禾就连愤怒,都愤怒不起来。
路上遇见个红绿灯,叶秋生将车停了下来,两个人突然相对无言,过了一分钟,车子启动的时候,楚禾开口了。
“叶秋生,这个问题,我第一次听见别人问我,我很好奇,大家都那么讨厌你,你就没有想过改变自己吗,你就一点也不想和别人交朋友吗?”
改变?有用吗,费力去讨得的喜欢又能讨到几时的好,就像她现在和司行宴一样。
她故作娇软才能博得一丝同情。
“楚禾,你知道恶意吗,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带有恶意的人,恶意没有缘由,无法消除。”
楚禾有一丝顿悟,她觉得叶秋生好不一样。
她好像有股强大的力量让她永不屈服,如果叶秋生愿意妥协,其实也不至于到人人都厌恶的地步。
楚禾甚至有些仰慕叶秋生了,因为她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