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童姗,你少煽风点火,颠倒黑白,拿证据说话啊,你现在这幅样子,让我觉得你才是杀人凶手,迫不及待的想给我定罪。”
直觉告诉叶秋生,叶童姗出现在这里就不简单,这些事都朝着叶秋生来,估计和叶童姗脱不了干系。
叶童姗也不和她正面起冲突,转头对着宋夫人说。
“我堂姐就是这样,我也猜到了她会不认账,就是可怜千雅了,还没醒过来,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还怡然自得。”
宋夫人听不得这话,一听到千雅的名字,她想到她的宝贝女儿那么惨,还在床上躺着。
面前这个女人呢却好生生的。
她气更不到一处来。
宋夫人歪着个脖子,一脸愤懑,一字一句都往叶秋生的脸上吐。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是从小没人教你做事,丢的叶家人的脸。”
“叶夫人如此温厚善良的人,却有这么个侄女。”
最后大喊一声,“真是叶家家门不幸啊!”
叶秋生给听呆了,她不管事情的真相,不想去思考话语间的逻辑。
只觉得叶家家门不幸这句话狠狠的戳到了她。
叶秋生脸色呆滞了几秒,冷笑讥讽着,“宋家不差嘛,宋千雅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就是不知道是宋家先没落还是叶家先没落了,呵。”
“你说什么!你这个女人!”
叶秋生脸宋夫人的表情都没看清楚,就刹那间,一巴掌把她脸打到了另一边,一股力量狠狠把她往后面推。
她整个人摇摇晃晃,没有支点的节节败退。
直到脚下一空。
“啊。”屁股先跌在台阶上。
尾椎骨垂直扎在台阶边上。
整个人顺着台阶就往下滚。
叶秋生没有想到宋夫人会来这一手。
像个水桶一样的,不停旋转着,滚了下去,狠狠砸在每一阶楼梯上。
她觉得天旋地转,却一点力也使不上来,她无法阻止的旋转,只能听见“咣咣。”几声。
水泥地异常的坚硬,其实本就是那么硬,她早就知道。
叶秋生觉得自己就像以卵击石的那个卵。
摔了个稀碎。
最后滚到平地,“啪”的一声,她额头撞在地上,整个人趴在地上,坐不起来,甚至开口说话都有点难。
叶秋生觉得自己骨架都要散开了,像是有人拿着锤子,一下一下锤在了她的骨头上。
心脏砰砰直跳,都要从心口跳出了。
发丝凌乱的盖在头上,脚上的鞋飞了出去,甚至裙子都还破了一处,她就像一条没有人领养的流浪狗。
又像午夜惊魂的女鬼,奄奄一息趴在地上。
楼梯上方还传来叶童姗的冷嘲热讽,话语间的笑意掩藏不住,“堂姐,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个盖棺定论真让人觉得可笑,没有一丝证据,却也能给一个人判了死刑。
她该这么证明自己的无辜,说无辜,她也不无辜,确实动了手,可是她没有想要宋千雅昏迷,没有想要。
可下一秒上面就没了声音。
叶秋生还沉浸在肉体的痛上,头埋在地上晕晕乎乎的抬不起来。
突然叶秋生感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她虚弱的睁开个眼缝,看见一丝人影的轮廓。
“司行宴”
这种事情经历过她太多,她已经无所谓,她烂成一滩泥,她觉得也无所谓,可是就是不想让司行宴看到。
在司行宴面前,她就好想说,“我好狼狈啊。”
她看不清司行宴的眼神,她只觉得很凝重,这个男人远比宋夫人愤怒百倍。
司行宴抱着叶秋生的手已经握成拳。
司行宴胸口微微起伏,他在压制怒火,他怕一开口就想让这几个人都死。
司行宴吸了下腮帮,嘴角僵硬的一扯,整个人像死神降临。
“吗的,不是你们求着老子做生意的时候了,什么人都敢动!”
宋夫人吓得脸色苍白,他怎么敢这么对她说话?她没有见过这样的司行宴。
为了这个贱女人?这多下贱的一个女人啊,谁都可以欺负,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
宋夫人手指颤抖着指着台阶下的司行宴,嗓音有些发颤。
但是她在努力的克制,可一用力说出的话就跟吼的一样。
“司行宴,你爸爸今天在这儿也不敢这样和我说话,你把你的长辈置于何处了!”
司行宴不屑的一笑,眼里的严寒并未消散,甚至语气都更重了起来。
“老子和你说话,什么时候还得看他面子了。”
司行宴眼底席卷起一阵风暴,像大海上的暴雨降至,漆黑一团。
宋夫人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像是被人强制性往嘴里塞了个鸡蛋一样。
心里又不禁咒骂,司臣齐糊涂啊!为何要把司家交给如此狂妄不羁的人。
宋夫人发现司行宴一点面子也不给她,开始目光盈盈,含着点泪,有些悲怆,指着叶秋生,“你要为这个女人,和我们翻脸?”
叶秋生不禁想到叶诚说的,‘你且看看司行宴愿不愿意为了你得罪京城其他权贵。’
叶秋生拽紧了司行宴的衬衣,“别”
而司行宴即使在台阶下,依然有着王者的气势,轻描淡写带着讥笑的宣告。
“今天动了手的,没动手的,都给老子跪着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司行宴向来说到做到,他比起叶秋生的睚眦必报,有过之,无不及。
叶童姗被吓了一跳,怎么还有她的事,她得赶紧和曾媛商量下对策。
叶秋生没有被人护在怀里过。
她想起了叶如闻,叶如闻有一些像司臣齐。
如果叶秋生和谁打了架,她不会管,甚至会冷眼旁观。
她只是不允许叶秋生打输,她绝对不护着她,她要叶秋生一往无前。
叶秋生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她该作何感受,她不需要关怀。
直到她在车里,躺在了司行宴腿上。
“你为什么会来医院。”
司行宴的反应和行为举止,全部都在叶秋生的意料之外。
昨天晚上他还在国外,今天就出现在医院了
“听人说你去医院了,我以为你病了。”
司行宴抚摸着她的头发,没有了戾气。
叶秋生习惯一个人面对一切了,不喜欢这种有人介入的感觉。
车里开着暖气,身上又盖着张毛毯,似乎一切都想要将她融化。
到地方后司行宴非要抱她下车,叶秋生才不呢。
“司行宴,你松手,你信不信我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