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真是回答不上来,把头埋在他胸口,她刚才可是给了赵烨一巴掌啊,谁敢啊。
楚禾声音闷闷的,「你怎么过来了?」
赵烨没好气的哼了声,「我还来不得了?」
「不是,你想来就来吧,不过为什么不回下消息,我等了你挺久的。」
赵烨把她放在了沙发上,她乖巧的坐着。
赵烨去翻了药箱,找到瓶合适的药水,往楚禾青紫的膝盖上涂。
楚禾排斥的闪躲了下,赵烨按住她的膝盖。
他有些无奈的耐着性子解释道,「本来没打算来的,在外面喝酒,喝得有点多了,突然不知道回哪儿了,就过来看看。」
楚禾审视的盯着他,片刻松懈下来,终于让涂药了,「那你为什么不回消息,我从下午就在给你发消息,到现在你一直没回,手机给我。」
楚禾摊开手,示意他把手机交出来。
赵烨不太懂她想干什么,还是老实的解了锁交了出来。
楚禾打开消息列表,发现那一排的美女头像,各种备注,看到就想发笑。
备注有的有名字有的没有名字,但是有编号和日期,楚禾一忍再忍的往下翻了翻才看到自己的对话框,红点点已经没了。
楚禾将手机摊在赵烨眼前,「所以你是看了我的消息的,故意已读不回,为什么?你不回就算了,现在又要过来是为什么,赵烨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禾的耐心有些丢失,她和赵烨说好的玩玩而已,她知道她管不住他,也不愿在他面前丢了面子,说到底,是因为舍不得,走不开。
赵烨也不知道想干什么,他是神差鬼使的过来的。
他往沙发背上一躺,闭着眼睛抹了把脸,「别闹了楚禾。」
楚禾真的很想生气的跟他吵一吵,这段时间有太多事情不对劲,都被她一边一边的假装忽视过去了,除非楚禾心里真是一点赵烨也没有,她才能什么也不管。
楚禾鼓着气回了卧室,关门的声音剧烈,整栋房子都抖了抖。
赵烨想的是不去招惹她算了,就在沙发上平躺着了。
过了会儿,楚禾又原模原样的走了出来,把东西往他身上一扔,随意的说了句,「生日快乐。」
「站住。」
赵烨一下坐起来了,拿起那个小玩意儿。
「过来坐下。」
楚禾背对着他没有动。
赵烨往前倾了下,一把把她往后拽,把她扯到了沙发上在他身旁。
赵烨脸上有了丝笑意,捏起打火机在楚禾眼前晃,「哪儿来的?」
楚禾默不作声,一副你爱咋咋地的表情。
赵烨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更起劲了,搂着楚禾的肩膀,好言好语的哄着,「小宝,别气了,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
楚禾瞥了他一眼,原来男人那么好拿捏?
楚禾没和赵烨置过气,没想到最后还是赵烨来哄的她,她还是有点受用。
但是端着副不情愿的样子,「知道某人生日,亲自做的,但是呢,也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别人用心对待。」
赵烨把玩着打火机,轻轻滑动了下,小火苗忽闪忽闪的,他的嘴角根本下不来,「怎么想的做打火机的呢。」
楚禾转过头,斜眼看着他好像真的很开心的样子,表情也缓和下来。
「让你戒烟你又不戒,要是烟要跟你一辈子,那打火机也要陪你一辈子,这样你就忘不了我了。」
楚禾说着还有些得意,完全忘了不开心的事。
她把打火机夺过来,摸索着表面的图案,「你看啊,这面上刻
画的是个麒麟,这个是我自己设计的图,也是我自己刻出来的,是不是很酷,麒麟嘛,是祥瑞,希望你平安吉祥。」
赵烨注视着楚禾的眼神渐深,笑意也渐渐收起,认真的端视了几秒,然后低头哑笑。
他没有收过这样的祝福。
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在举杯祝福他,说的都是生日快乐,万事如意,一切顺遂。
觥筹交错间,言笑晏晏,热闹非常。
当时他很想去见见他妈妈,但是还是忍住了,最后还是飘飘然的过来了
叶秋生一睁眼又是在医院,她叹了口气,再这么下去她真的扛不住了。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发现身上其实没有大的创伤,头上有紧绷感,缠了点纱布。
也许出车祸也不件很坏的事情了,因为当时她真的撑不到司初延送她回长安居,但是她也不能去医院,她也没办法和司初延解释她到底怎么了。
可她要怎么过接下来的日子,她还能好吗?犯病每一刻她都觉得自己很像个瘾君子,那种无法控制自己的痛苦,比纯粹的肉体的痛来得更加迅猛。
不由得她紧绷起神经,全身硬绷着,胸膛不规律的起伏深吸空气。
她这个犯病的频率,只要出门随时都会有意外,别人肯定会看见她跟个瘾君子的样子。
她动身的时候,惊动了旁边的人,一旁休息的人直起身子,叶秋生才发现他的存在。
一看着高大的身影,宽厚的肩膀,不是司行宴是谁。
「司行宴,你怎么在这睡着?」
司行宴挂着讥笑,「不是下午的时候还一口一口阿宴的叫着的吗?」
「」
是因为什么他自己不清楚吗?
出于人道注意叶秋生还是关心了下,「你今天还好吗?」
他的愤然离席。
董清绾这个名字已经很多年没人提起过了,就好像这个人没有出现过一样,可是怎么会真的没有来过呢,不提董清绾,那司行宴就算什么呢。
所谓的司家,竟没有一个他的血亲。
司行宴很悠哉的双臂交叉在脑后,「比你好点。」
叶秋生看了下自己一身的病服,最大受害者明明是她!
还有一个问题,「司行宴,你认识叶如闻?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司行宴神色自然的回着,「认识很奇怪?她是多大个人物,我还认识不得了。」
叶秋生有些激动的探了探身子,「那你答应了她什么?」
司行宴顿了顿,神色难辨,语气有些凝重,「谁跟你说了什么?」
叶秋生突然感到有些不安,可是她还是不相信那封信,一定有哪儿是不对的,她固执的问着,「你跟叶如闻认识吧,你比我大七岁,叶如闻去世那年我八岁,你十五了,你不可能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