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为什么拒绝了小野?当时小野不顾生死的去救你,差点落个终身残疾,难道你忘了嘛?不是她,你早就碎成了肉泥了。」
华愠大声呵斥着叶秋生,叶秋生也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如果不是你,他根本费不着来救我,究其根源,罪责全部都在你身上,你怎么好意思来指责我忘恩负义。」
华愠眼见这一回合败了下来,也挽颜的抛出一个命令。
「得让小野回到集团,不管怎么说,他被当接班人培养了这么多年,你怎么样都不会做得比小野更好。」
「我倒没有想到你这么爱你这个儿子,做得好不好是一回事,多好多坏,克罗斯家族都是我的,谁让你连个唐少安的孩子都生不出来呢。」
叶秋生凑近的面孔变得更加面目可憎。
华愠怒上心头,狠狠的抬起了胳膊,叶秋生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最后她还痛呼一声痛。
「夫人,这种事你做过一次了,不要在吃力不讨好。」
她将她的手了甩了下来,觉得笑话也看够了转身准备离去。
华愠笑中带着嘲讽的声音在背后放大。
「你真以为你斗得过我呢?我不过是一直在让着你,唐少安和小野不在的话,你早就死一千次了,连你那个便宜老妈的墓碑都不一定保得」
最后一个字还未脱口而出,只听见「啪」的一声。
华愠捂着自己的脸扶住了化妆桌,外边的佣人打算冲上前来,叶秋生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刀指向门口的佣人,她望而却步。
华愠还未从发麻发热的脸颊中反应过来,叶秋生一下掐住她的脸被迫她仰起头来和她对视。
叶秋生将小刀抵在华愠的喉间,刀尖微微刺进去。
「我好像知道怎么对付你了夫人,你很喜欢暴力解决问题是嘛?是不是像这样?」
叶秋生的小刀一点点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拉出一条优美的红色曲线。
她意识到华愠紧绷的身体下,手在坐着什么小动作,抬起膝盖来直接压在她的手掌上。
「想必夫人是好日子过多了,才有些不知道分寸了。」
「叶秋生,你敢动我?你动了我,自然有人知道给我报仇。」
华愠从来就没把叶秋生放在眼里过,只以为她是个空有一副好皮囊的死丫头,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没想到如今居然拿刀子抵在来她脖子上。
她一边觉得叶秋生没有胆量伤了她,一边有些害怕叶秋生是真的狗急跳墙了。
「是嘛华愠?」叶秋生低头下来,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动作有些轻佻,「你不是……有个弟弟吗?」
华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差点直接跳了起来,「你要干什么叶秋生!」
叶秋生按住她的肩膀,死死掐住,将她按回了原位,「你只手遮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她一出门就吩咐底下的人,「夫人最近身体不太好,需要静养。」
叶秋生就快接任克罗斯家族的家主位置了。
家族里的老人自然对她颇具微词,可是她确实有唐少安的血液,是家族继承人无疑。
哪怕心里再有意见也忍了下去,毕竟当时唐少安也是私生子被接回的家,可是后来他做的很好,没有谁能说得准,只要是真的血亲就行。
「小野你打算怎么安排他的位置?」
唐少安此时正在书房里和叶秋生商议公司的事情。
牧行野的安排确实有点棘手,位置低了,给不了华愠那边的人交代,毕竟她现在已经开始打压华愠了,不能一下下死手。
更何
况牧行野本就一直在帮她。
叶秋生坐在靠椅上往后一躺,掐了掐山根,「总经理的位置?毕竟你也知道公司事务太复杂了,我一时接不过来。」
她还是觉得亏欠。
唐少安垂了垂眼眸,「但是你要知道,公司在他手里很多年了,如果处理不好,以后怕是没人会听你,还有个华愠在后面虎视眈眈的……」
叶秋生似懂非懂的,「你什么意思?」
「你……」
话还没说出来,就有人敲响了书房的门。
「谁?」唐少安颇为宏厚的声音,威严一问。
「家主,我。」
他没有说名字,但是这一嗓音他们都熟悉,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了。
唐少安食指叩了两下木桌,「你先去,我会安排好的。」
叶秋生这些天一直忙着应酬,结交人脉,同时开启了自己的设计。
还有最重要的事,是婚礼。
「唐少安让你接任集团的总经理?」
叶秋生挑了一件婚纱出来,眼神在婚纱上停留,可是心思却不在。
「嗯。」
司行宴躺在躺沙发没什么语气的哼了下,双腿交叠着随意搭在面前的茶几上。
「他……给你股份嘛?」
叶秋生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她不想太刻意,可是有些事情她还是比较敏感的。
按理说她和司行宴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也是叶如闻挑中的人,她该大大方方的放心才是。
可是她也清楚,如果司行宴真要是有心眼,她不一定有办法,所以这才会担心的吧。
「给。」
「多少呀?」
「百分之十。」
叶秋生拿下一件婚纱的手顿住了,不着痕迹的跳过了中间的一件,手指攀上了最边上的一件,「这件好看吗?」
司行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她没等到回答偏了下身子打算问他,结果刚好撞他肩头上,他顺势单手揽住了她。
「这件不是还没试吗?怎么直接跳到最后一件了。」
他拿起的正是她刚才跳过的那件婚纱,是个一字领,轻纱鱼尾款。
她反复查看,还是忍不住蹙眉,「这做婚纱合适吗?」
这像个礼服,平时也能穿到,婚礼这个场合,怕是有点撑不起场子,而且她始终觉得,这样简单的款式多少有点敷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叶秋生逛了一天,司行宴将她送回了庄园,她还是有些事情不明白,就上楼去找上了唐少安。
恰好他正在做检查,医生也在,叶秋生主动问到,「唐总身体怎么样?我看他最近气色还行,过段时间我办婚礼,他能参加吗?」
医生收回听诊器,笑得喜气洋洋,「唐总现在的身体倒没有继续恶化了,这是个好趋势,保养得好的话,这两年一些大型宴会,他都是可以参加的。」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叶秋生的心也微微落定,她点了点头。
目送医生离去,大门关上之后,叶秋生才问道,「给司行宴股份是不是不太合适?」
唐少安在公司虽然是绝对控股,但是家族里面人口众多,总要兼顾到别的族人,所以都有分些出去,给司行宴百分之十,到时候叶秋生拿到手就不一定是绝对控股了。
唐少安听到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你对这些事情有警惕性,还是蛮好的。」他呵呵笑笑,接着说。
「阿宴他毕竟是司氏的董事长,你让她帮你管理公司,怎么好不给人家股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叶秋
生也明白这个道理,要收买人心,就得拿出诚意,他们本就不是小门小户的,有些事情光凭心意是靠不住的。
叶秋生也知道,这是唐少安担心她受不住家产,毕竟还有个华愠在。
「可是你为什么让司行宴管理公司,我哥呢?她不是做的挺好的吗?」
唐少安叹了口气,犹豫不决,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最后只说,「秋生,你要把司行宴留住啊,你要让他愿意留下来。」
其实叶秋生也是这样想的。
她不愿意回去,一个是大仇未报,一个是她确实有点逃避国内的不美好回忆。
最终,她还是选择将婚礼延期,理由就是她想让外婆参加她的婚礼,她要等外婆来到。
那天晚上半睡半醒之间,有人抚摸她的脸庞,她一个激灵就被吓醒了。
黑暗间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可闻见了熟悉的烟草味,刚才掠她她脸的手指仿佛在她脸上点上了香,所到之处窜起了火花。
在她怔愣的瞬间,他埋在了他的肩头。
被喜欢的人亲近,是真的没办法拒绝的,她能感受到他心情不好。
她将手盖在他的后脑勺,贴近他的耳朵问道,「发生了什么?心情不好吗?是公司的事情吗?」
明明她已经温柔的尽力去安抚,但这个男人并不领情,不留神间他直接咬伤了她的肩头,力道不轻。
叶秋生要强的没有大喊出声,打算伸手去推他,他大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向上带,按在了枕头上,她无力反抗。
「做什么啊司行宴,你得狂犬病了吗!」
似乎是咬得不尽兴他下一秒又吻上了她的唇,反复蹂躏,最后叶秋生也停止反抗,任他予取予求。
结束的时候司行宴抱着她去洗了个澡。
浴室封闭的空间,光滑的肌肤经水的流淌更加细腻,很容易触发一些事情。
这一夜就跟疯了一样,而叶秋生摸不准发生了什么。
天将亮的时候她被叫醒抱到了车上。
她虽一脸怨气,但还是一忍再忍,深吸了口气系好安全带,「司行宴,谁带你进来的?庄园的人把你放进来的吗?」
庄园的安全系统一向高级,在这方面管理很严,司行宴平时也会来,但是没有这么晚来过,怎么想进她房间就让他进了呢。
「我认路,不需要带。」
叶秋生有些迷糊了,她明明话不是这个意思。
正在开车的男人神情冷漠,双眼紧盯着前方,叶秋生也就没继续说这件事了,转而说,「对了,你没戴,我得吃药,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先把药买了吧。」
他没说去哪儿,只说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