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的陈然听到芸姜这句话,立刻便恍然大悟。
原来为首的这蒙面汉子竟然是药店的掌柜。这些天芸姜每天都拿着不下百两的钱财去他们药店买各种药草回来供陈然涨能量,跟郝掌柜已经是混得很熟了。陈然还曾经见过郝掌柜带着伙计往家送过药材。
看起来是因为出手太绰,被这些人给盯上了。说起来,每天花那么多钱买药材,谁都看出来这家暴富了,谁不眼红?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一个药房的掌柜,竟然还兼职做强盗
只见为首的韩掌柜‘仓啷’一声拔出腰刀,沉声道:“小姑娘,本来我只为劫财,还想留你一条性命。但是既然被你认出来,就休怪我无情了”
说着,他手持腰刀,走近芸姜。
还没等他下手,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干嘛呢?”
三个蒙面人先是一愣,然后迅速扭头,看到陈然手持大刀站在门口。
郝掌柜面色丝毫不慌,对身边两个人说道:“你们去对付这小子,我来结果了这女人。”
两个人点点头,迅速走出厨房,来到院子里。
“我说郝掌柜,你这深更半夜公然入宅抢劫,就不怕我报官吗?”陈然问道。
郝掌柜哈哈一笑道:“小子,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这又不是洛阳城里面。这会儿子功夫,巡街的张差役可能正在哪个小娘的被窝里睡觉呢。”
陈然点点头道:“哦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他跨步进入院子,手中阔背大刀出手,一个横扫,直取两个蒙面汉子的中宫。
这是归一刀法在世间的第一次出手,奉献给了两个小毛贼。
陈然刚才舞刀舞得不过瘾,有意锻炼一下刀法,于是并没有附上任何内力。
饶是如此,那两个蒙面汉子也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两个人一起出刀,手忙脚乱的,想要挡下这一招。
但是陈然根本不等这一招用老,招数使出一半,中途竟拐了一个弯,径直去取两个人的脸颊。
这两个人哪里见过这样灵活的招式,想要再次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得‘啪啪’两声。
陈然的刀背分别打在两个人的脸上,两个脸颊立刻高高肿起,连着面巾也被打掉。
厨房照射过来的烛光下,这两人果然是东街百草阁的伙计。
屋内的郝掌柜顿时大怒,他也顾不得过去杀芸姜了,直接冲出屋子,挺起腰刀,直取陈然的面门。
他在这宁化坊多年,早已知道长兴镖局的少东家是什么货色。方才那一招,明明没有什么内力,也毫无劲力,只是招式灵活,占得一点先机而已。
陈然看到郝掌柜的出招,微微摇了摇头,这些人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玩起来一点都不尽兴。
他在怀中摸出三颗药丸,一个纵步便欺身到郝掌柜的身边,和他脸贴脸的相望。
郝掌柜顿时大吃一惊,他方才明明跟这小子还有一段距离,怎么他就突然到了自己面前。
他此刻手腕笔直前伸,刀也在前面,急切间根本转不过来。
陈然一下将刀抵住了郝掌柜的脖子,左手将药丸塞在郝掌柜的嘴里,顺手将他推倒在地。
然后他一个转身来到两个伙计的身边,将刀放下,捏住他们的嘴巴,分别将两个药丸也塞到他们的嘴里。
郝掌柜急忙坐起身来,一阵干呕,可是什么都呕不出来。
“你给我们吃了什么?”郝掌柜一脸惊恐地望着陈然。
“毛莨红虫丸。”陈然淡淡说道:“其中的几味药还是从贵处进的。”
他既学会了毒术,这几天在家,没理由不做点毒丸出来。
这些人是他的第一批试毒对象。
郝掌柜哪听过这种毒药,他倒是知道毛莨,确实有毒性,可红虫是什么玩意儿?
他正待问,突然感觉到自己肝部和右肋一股钻心的疼痛,竟渐渐无法忍受。
只一会儿的时间,三个人都是痛彻心扉,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郝掌柜大声惨叫着,他心中骇然,只一会儿的功夫,自己便疼成这个样子,便是断肠草和鹤顶红也没发作得如此之快啊。
芸姜见到陈然已经制住他们,此刻也奔出屋子,看到郝掌柜三人在地上哭爹喊娘,一时之间十分害怕,紧紧地扯住陈然的袖子,不肯松开。
陈然只感觉芸姜软软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顿时心中一荡。
要知道,芸姜今年已有二十出头,可不像韩青樱那样小荷尖尖角,她的胸前饱满竦峙,称得上横看成岭侧成峰。
说句实在话,这样一座山峰压在身上,没有人可以顶得住。
但陈然毕竟不是普通人,他为了保持在芸姜面前的人设,艰难地止住了意马心猿,将芸姜的手拨开,然后走到郝掌柜面前,蹲下来道:“郝掌柜,别嚎了。你也说了,张差役还在某个小娘的被窝里面,暂时是来不了了。再嚎也没有人来救你。”
郝掌柜艰难地爬起来,跪在地上不停地向陈然磕头,道:“少镖头,求求您。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吧。小人鬼迷心窍,有眼不识泰山饶了小人吧求求求”
他一口气喘不上来,直用双手疯狂扇自己的嘴巴子。
陈然微微一笑,用手在郝掌柜的神封穴揉了一下,又在其他两人的神封穴都揉了一下。
三个人的叫声立刻止息,均脸色苍白,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气。
我把毒暂时封在了你们的神封穴,只能维持三天,时辰到后,仍然会毒性攻心而亡。只有我的独家解药才能解除。
三个人听到这里,面面相觑,连忙跪在地上疯狂磕头:“求少镖头饶命,我们三个当牛做马来报答少镖头。”
“不用你们当牛做马,帮我做一件事情,给你们解药。”陈然道。
三个人连忙道:“依得,依得。十件也依得,百件也依得。”
陈然满意点头,让芸姜去拿笔纸,在上面写了十几味药草,然后交给郝掌柜道:“帮我配这些药材,越多越好,两天后送到我府上,到时候我给你们解药。”
郝掌柜看着陈然些的药材清单,大部分都是一些有毒性的违禁药,市面上轻易不能搞来。
他哪敢问陈然用来做什么,只是连连点头,慌忙应承下来。
两天时间,就是拼了命也要做出来,他再也不想承受刚才的剧痛之苦了。
陈然摆摆手让他们滚蛋,并且嘱咐他们走的时候把门关好。
待郝掌柜三人远去,芸姜显得惊魂未定,拍了好一会儿胸脯才平静下来。
“公子,我又惹事儿了,我真是个扫把星”芸姜有些自怨自艾,轻声道。
陈然心中微微叹息,这个芸姜确实是多灾多难,买个药都能碰到兼职强盗的掌柜。
不过这也不怪她。陈然每天买药几乎要花上百两银子,这么个花法,确实会引起别人的觊觎。
他摆了摆手,道:“不干你的事,早点睡吧,明天早上我还要出门。”
说着,他转过身,准备离开。
却听芸姜突然说道:“公子我怕。”
陈然想了下,道:“那你今晚先来我屋子睡吧,你睡外室,我睡内室。”
“好。”芸姜顿时舒了一口气,默默跟在陈然后面。
老实讲,她今天实在是有些怕了,就算在家里面,也一步不想离开陈然身边。
陈然在前面走着,心想是不是要在自己的院子旁边给芸姜另建一个厨房了,这样会更加方便一点
顺便在院子里给芸姜起一个卧房吧,反正院子也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