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服加五毛,每个月要上百件衣服,这一起加的价格,可不少。
如果按照这个年代的消费,按照物价来算,绣一个名字五毛肯定不划算。
不过,陈雪茹表明了,加的价格要给员工加工资,再加上他对陈雪茹有着一种补偿心理。
况且,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我同意了!”陈建军说。
“那行,我们签一个合同。”陈雪茹说着起身,从柜台里面拿了纸笔出来,又在陈建军面前坐下,说道:“咱们做事情,按照合同来。”
陈建军倒也不意外。
陈雪茹做事,一向都是这样,把工作分的清清楚楚。
“你写,我来签字。”陈建军说。
陈雪茹已经在纸上开始写了起来,她每一笔都写的很认真,写完后,推到了陈建军面前。
“陈老板,签上字吧!”
陈建军瞄了眼合同,顺手就签上了名字,递回给了陈雪茹。
陈建军说道:“从月底结算,就按照原价上加五毛的价格结算。”
“我替所有工人谢谢你!”陈雪茹说道:“他们每个月能够多领10块钱,肯定很高兴。”
“那也得遇上你这样的好老板娘。”陈建军说:“他们能为你工作,这才是值得高兴的事。”
“那也是你给我出了个好主意。”陈雪茹说道:“不是你提起可以开服装厂,我可能怎么想不到,还能用这样的方式生产服装。”
陈雪茹和陈建军说完,两人对视笑了。
“我们就不要互相感谢了。”陈建军说:“以后,你的服装厂会越做越大,我们都会越来越好。”
“借你吉言。”陈雪茹说。
两人一笑泯恩仇,之前的事情算是彻底过去了。
“雪茹,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陈建军起身,说道:“我得走了。”
“好!”陈雪茹也起身。
她目送陈建军出了门。
陈建军转头去了酒楼,他亲自去后厨炖了十全大补汤,又炒了花生米,煮了只白切鸡。
他把这些打包,带去了老贺头家。
徐慧芝和贺永强还在酒楼上班,老贺头一个人在家。
陈建军敲门,不见人开门,这才推了门进去。
老贺头靠在椅子上正午睡,听到推门的声音,这才醒来,看到陈建军进来,露出笑意。
“建军,你来了啊!”
老贺头的头发白了一大半,看起来精神头也差了很多。
已经是秋天了,陈建军的心沉了一下。
“老子,我是特意来看您的。”陈建军将带来的菜放在桌子上,说道:“我给您炖了汤,还是热的。”
陈建军说着去拿了两只碗筷来,打了一碗递到也老贺头手上,又给自己打了一碗。
“老爷子,我陪您一起吃。”
陈建军把装白切鸡的盖子打开,把装花生米的袋子也打开,说道:“您吃。”
老贺头高兴,说道:“建军,去把柜顶上的酒拿下来,我要跟你喝一点。”
“老爷子,今天不喝了,喝汤。”陈建军说:“这汤可是大补,不能和酒一起喝。”
老贺头不高兴了,说:“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喝了。”
“不行,这可是我特意为您熬的…”陈建军说:“您不能不喝,您不喝我得生气了。”
“你呀…得了,我喝!”老贺头说着,端起汤喝了一口。
鲜美的味道,从喉咙尖往肠胃流下去,让人为之一振…
“汤真不错。”老贺头说。
“这可是我亲自熬的!”陈建军说:“下次我再给您带汤来,多喝汤,少喝酒。”
“那你带一次汤,带一次酒!”老贺头说:“你来勤快些,我汤要喝,酒也要喝。”
“老爷子,您说的对。”陈建军说:“以后,每隔两天,我来看您一次。”
“那你说话可得要算话!”老贺头说:“盼你一次来,可不容易。”
“老爷子,我说到做到,以后会常来看您。”陈建军说。
“那就好,那就好…”老贺头重复着说。
“老爷子,我已经领结婚证了。”陈建军说:“我结婚了。”
“你结婚了?这可是大喜事。”老贺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这么大好的事,我们应该喝酒给你庆祝。”
陈建军端起汤碗。
“老爷子,我们以汤代酒,我敬您。”
老贺头还是不高兴,不过,还是端起了汤,和陈建军碰了碰。
“你就忽悠我…”老贺头脸色好了些,喝了口汤,把碗放下了。
他起身,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只银锁递了过去。
“我祝你早生贵子,这个,送给你。”
陈建军双手接过。
“老爷子,那我替我还没出生的儿子谢谢您了。”
“用不着客气。”老贺头摆手:“没什么好东西,也就这个了。”
“这个就很好了。”陈建军有些愧疚的说道:“我应该早点来看您的。”
“你忙,这个我知道。”老贺头说:“慧芝回来跟我说了,酒楼的生意忙,商场的生意忙,你忙你的事,没事的。”
陈建军给老贺头夹了一块白切鸡,说道:“您慢慢吃,我今天就在这里陪您。”
“建军,你今天怎么那么奇怪…”老贺头说:“你那么忙一人,就这么坐着陪我,我又没病。”
“我就是想陪陪您。”陈建军说:“您别想那么多,我就是来陪您聊聊天。”
“那好…”老贺头喝了一口汤。
他看着陈建军,好一会,说道:“永强回来跟我说,你非要你媳妇和你岳父断绝父女关系,这是真的?永强那个不成器的,他说的话信不得,但是,我还是想问问,这事,不是小事。”
“是真的!”陈建军说:“您最近没看报纸,可能不知道,我和雨水的父亲做了个炒菜的比赛,赌约就是让他们断绝父女关系,而且,这事我是认真的。”
老贺头一听,把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建军,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老贺头说:“你那岳父就算再怎么不是,他也是你媳妇的父亲,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还是大领导,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老爷,您说我做错了?”陈建军问。
“你当然做错了,而且大错特错,这是什么事?这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