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一愣,额头虚汗一直往下流下,眼神不自在地看向别的地方,不敢看林箐箐一眼。
她觉得眼前的林箐箐很可怕,不过是看她一眼,就好像能洞察她心里所想般。
她没说出口,她却仅靠着她的动作跟她的表现,猜出了她们根本不是夫妻一事。
刘二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拆穿了。
两人沉默,无人反驳林箐箐说的。
那些看着的人不禁唏嘘,这还真是一出好戏。
说吃了火锅中毒的人是自己给自己下毒,说自己有身孕的,最后被拆穿只是赘肉,两人说是夫妻,最后却被揭穿,根本不是夫妻。
不是夫妻,却自称是夫妻,并且二人又在客栈内演了这么一出中毒的戏码,一看就知是讹上了赵问。
“赵掌柜,还愣着作何?还不快叫官府的人来?”
林箐箐抬头,看着还一脸惊讶愣在原地的赵问,提醒他。
赵问脑海里还梳理着这两人的关系,听得林箐箐喊他,旋即回过神来。
“对,快,快去叫官府的人来!”
赵问点头,看向伙计,催促道。
这人还在他客栈里,他若去了,谁来坐镇?
“主犯重责,从犯轻责,主犯又是下毒又是诬陷。”
“我想想,至少得在牢内蹲个几年,受刑罚之罪。”
林箐箐低头,眼眸中映着眼露恐惧又哆嗦着身的刘二。
见刘二现在的状态,林箐箐眼一眯,眼中划过一抹狡黠。
刚刚她帮他催吐后,他分明还嘴硬,更是不带半点心虚的。
这会一听要送官府,眼露恐惧,身哆嗦。
可见,他怕被送进官府里。
要么是他先前进去过,要么就是他怕进去。
不管是哪个,都能成为突破口。
王先冲见状,眼一直朝刘二使着眼色。
刘二可得咬紧牙关些,若是开了口,供出他来,那可就完了。
“若此事不是你所为,而是其他人所指使,那你充其量是个从犯,最多关押个几日,打几下板子便将你放出来。”
“为了那么点银子,让想害你命之人在外逍遥法外,你真觉得值?今日若不是我,你现在可就不是在这与我对峙,而是在棺材里了。”
林箐箐一字一字继续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人在面对死亡时都是胆小的,刘二显然也不知叶汁竟这么毒。
若他知道,便不会倒了半瓶下火锅里。
也就是说,王先冲在将东西给他时,没对他说真话,或者说,骗了刘二。
所以刘二才敢下那么大的量,并且毫无不犹豫地吃下去。
“你,你看着我是何意!”
林箐箐在说这话时,瞥了眼王先冲,王先冲大声问道。
刘二抬头,看着王先冲,仔细想着林箐箐刚刚说的那些话。
就像她说的一样,若不是她,他肯定一命呜呼,撑不到大夫来救他。
他在毒发时清晰地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在抽搐,疼痛难忍。
王先冲将药给他时,与他说这吃了只会肚子疼而已,不会有副作用,但他却差点要了命。
他以为自己撑过来了,便好了,只要帮了王先冲就能拿到他该有的银子,所以他才嘴硬说是火锅的问题。
但现在瞒不住了,他不可能为了那点银子而再度进牢内。
那地方,就不是人呆的。
他不想再进去了。
思及此,刘二心一横嗯,抬头,锐利的目光落在王先冲身上。
“我招,我招,是他,是他叫我这样做的!”
刘二指着王先冲,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