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被云挡住了一角,繁星却点缀着星空,与月互相衬托,形成鲜明对比。
皇宫内,纵是夜晚,也到处明亮。
宫内的灯火似除了白天之外,永远不灭一般,从高处看去,各个宫宛若天上繁星一般,富丽堂皇又叫人沉迷其中。
叫人一踏入这里,便不想再出去。
宁当享受着权势与荣华富贵的笼中鸟,也不愿去外头享受所谓的自由。
长明殿内,烛火摇曳,男人手握酒坛,站在窗前,冷风拂过,低头俯视着着这一美景。
双眸迷离,不知是醉了还是因眼前的景色太美而被吸引住。
“殿下,你已喝不少,还是…”
身后,张均元满眼担心劝道。
酒是能温身子,但今日他已喝了不少,再喝下去,他怕明日会耽误早朝。
“七弟即将回宫,父皇大病初愈,在宫内设宴宴请诸位大臣,本太子高兴啊。”
“这一高兴,多喝几杯又如何?”
男人低头,扫视了手上的酒杯,呵笑一声。
他高兴,高兴得不得了。
那个对他有威胁的人正在回宫路上,而他们派出去的人却是一点消息都没。
没有消息等于什么?
等于根本就没将人除掉!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他们距回京的时间越来越近,他这心安不下来。
人还未回宫,他父皇便借着自己大病初愈的借口给他那最爱的儿子设宴,这待遇,史无前例,连他这当太子都未曾被如此对待过,区区一个永安王,却是得到了这等待遇。
这宴一设,朝廷的大臣全来,往后秦旬回来,那些人也知自己该站在谁那边。
他父皇今日这一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而他,不管做什么都入不了他父皇的眼。
想着,男人仰头,将酒坛内剩下的酒喝完。
只是,这一口酒喝得异常艰难。
因为这坛酒,是他父皇亲自赐给他的,就是难喝,他喝不下,也得喝。
“臣办事不利,还望殿下恕罪。”
张均元低头,认错。
他也没想到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那么无能,连几个人都杀不了。
虽永安王武功高强,身边还有燕长青,但他们人少,而他们人多,就是耗也能将他们耗没。
而他发布出去奖赏也不低,外面那些人若是见了永安王,势必会对永安王出手才对,而在有刺客以及那些人的围攻下,对方到现在都没死。
“恕罪,恕罪能叫秦旬死?”
男人转头,砰地声,酒坛摔在地上,一股酒香味蔓延在殿内,碎片溅起,划破张均元的手。
张均元双膝跪地,朝眼前之人磕头。
“本太子要的是秦旬死,不管是用什么办法,只要他们死,本太子便能安心!”
男人面目狰狞,从一开始的从容到现在心慌不已。
“臣明白太子现在的心情,臣也早已派了后手,已派出更厉害的人,这一次绝对能将永安王以及燕长青一同除掉!”
张均元眼宛若淬了毒般,志在必得道。
这一次,他们绝对能给他们带来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