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记忆都是一座沙城,时间腐蚀着一切建筑,你步步回头,却只能往前走。”
还记得星河吗?她自从被王潞“包装”后,带到一个小屋子里。
那间小屋子像是在银河系单独开出一间房,王潞说这是他父亲支持她的爱好,作为她18岁的生日礼物送给她,有几百本天文图书,距离窗户一两米处有俩台天文望远镜,望远镜的世界是那么静,那么闪,那么亮,银河一向迷茫未来该何去何从的心从这台天文望远镜里的星空找到了答案,她决定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她从小喜欢看天上的星星,尽管她不知道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颗,但还是数了无数遍,在每个夜不能寐的时候,就起来数,一直数到看不清或者记不住多少的时候,这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有这么一间屋子,她开心了好久,好久……
王潞的坦诚相待让星河更加觉得这个朋友是值得深交的,王潞边给星河倒水别对星河说:“你是我第一个带到这儿的人,我想重新认识你,你呢?”
“你好,我叫陆星河。余生多指教!”星河面带笑容道。
“你好,我叫王潞,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互相指教!”
“所以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了?”
“丫头,我都把你带到我的秘密基地了,你说呢?”
星河笑了,此刻感动且真诚。
和星河关系好的,还有一个男生,他叫陈北。
陈北是高二转学去那所学校的,上天安排你去那所学校,那么那所学校就会有该遇之人,故事源头。
正如张嘉佳在《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里提到: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避其锋芒,猝不及防。
那不言而喻的故事的结尾则是: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陈北不是星河的初恋,但却是一个难以忘掉的人,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不去想,不刻意的去忘记,就能放下的。
还记得陈北刚转去那所学校的时候,凭着身上有些痞痞的性子很快在班里交了几个和他“志同道合”的朋友,经常在班级里的角落扎堆儿,聊着某某人,搞坏哪位,星河在班里永远都是最安静的那个,开始陈北一伙人注意不到她,可时间长了,谁都调侃过了,放眼望去没打过交道的只有星河了。
陈北趁着放学星河在班级值日擦黑板的时候,见教室里没几个人,坐到她的座位上,本想着翻翻她的书乱写几个字,但是当他翻开课本的时候发现一封信,没有收信人,陈北想着,没准是写给谁的情书,就偷偷把信纸拿出来,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星河夺过去,又把信纸装回信封里,把桌子上所有的书本放进书包里,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陈北觉得星河没把他放在眼里,出了学校一直跟着她,星河没有警惕性,没有发现他,星河穿过最后一条马路走进了小巷子,陈北也跟着进去了,星河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向后看了看,结果没有人,可能是自己多疑了,回过头来被陈北一声“吼”吓了一跳,星河看了陈北一眼瞬间把目光转向了其他地方,与生俱来的自卑感在这个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她害怕有人看她的眼睛,还是说了句:“你有事儿吗?”
“没事儿能跟你来这儿吗?明人不说暗话,我喜欢上你了。你家是住这儿吧!我记住了,以后我每天来这儿接你上学。”
这个人想干什么,虽说是同学,但从来没说过话,也不怎么认识,星河心里想。
“不用了,我不认识你。”说着,继续向家的方向走去。
陈北没正行的拦着星河,“那现在咱俩算是认识了吧,我叫陈北,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一副嬉皮笑脸的丑态浮现在星河的双眼里,这让星河感到眼前的这个人很恶心,上来就说喜欢,渣男!
“我不喜欢你,也不想认识你。”星河没有看陈北的眼睛,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小巷子,穿过小巷子后边的小区才是星河的家,星河要想安宁不得不每天早上早走一会儿绕道去学校,陈北果然每天早上去那个小巷子等星河,天天迟到,天天被罚站,某周五下午放学,陈北带着几个小混混想办法截住了星河回家的路,还在那个小巷子里。
陈北对其他人说:“这是我俩的事儿,你们不应该避嫌一下吗?”
“呦呦呦,发展这么快,以后我们是得叫陆星河嫂子是吗?哈哈哈……”
陈北没有解释,任由别人说什么,星河心里憋了一股火,还是给了陈北面子,没有说话。陈北拉着星河过了另一条小巷子。
“你为什么不解释,我和你没有关系!”星河忍不住甩开了陈北的拉扯跟陈北大声说。
陈北被甩开后正面抱了一下星河,说道:“我解释什么,从此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嫂子,谁也不敢欺负你!”
星河的眼眶红了起来,一如既往地没自信,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陆星河,我希望你快乐,有我在,谁都不敢动你~”陈北看着星河的身影向星河喊道。
星河听见脚下的步子慢了一下,继续向远处走着。
晚上星河吃了饭,回到自己房间,打开课本,拿起笔,又回想起陈北那一个拥抱,和那句“有他在谁都不敢欺负她”,“他希望她开心”……
内心有些惶恐还有一丝丝的欣喜,自打记事起,还没人抱过她,这一个拥抱和这一段话,让星河的心暖暖的,甚至有点儿炽热,点燃了她对恋爱的好奇之心。难道这就是年少时不应该出现的感情吗?
星河不敢再想,毕竟陈北是个小混混,这样的人迟早是要给自己带来祸端的,还是想办法让他死心吧!
但至于想个什么办法呢!她不敢和父母说,父亲对待家里人的态度一直不怎么好,担心父亲会责骂自己。那就尽快找个对象好让陈北死心。
没想到星河这个一意孤行的决定,把自己带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