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讲快讲,我们都竖起好多只耳朵听。”
“不要啦!也不是啥大事儿,除了男人你们不能八卦点儿别的嘛!”
“别的事儿都没意思哦。”
一堆人叽叽喳喳的催着宿舍里一个姑娘讲故事,准确来说是想听那些和男生之间的故事。
星河没有心思谈论这些,她在想她毕了业应该做什么,干什么工作才能不让这个社会淘汰,她一度的在规划着两年后这么这么样,但是还是没有一个非常坚定的目标,思来想去还是选择过一种安稳的人生。
她没有资源,没有人脉,不想拼爹,不想走捷径。
想想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和父亲联系过了,不联系,任何感情都会淡下去。
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和影响,她自认为一辈子都在自卑,都抬不起头,自卑到骨子里的人格,活在任何一个时代朝代都是很艰难的。
内心敏感,享受孤独,最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把自己封闭起来,可以和人聊的很好,可以很好的察言观色,不知不觉中,体内出现了两种人格:阳光开朗,阴暗封闭。
伴随着面对不同的人,都会本能的给人呈现出不同的印象。
“如果可以,请让一个比我大几岁的人,教我该如何成长,如何面对不同时期的瓶颈,如何面对外界的流言蜚语和恶语相向。而这个人必须自己先经历过磨难,走过阴霾,而且在努力向阳。”
而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兵哥哥。
可能是错过了陈北,再遇见谁,都没有当时那么惊艳,总觉得差点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和兵哥哥再次联系是星河在星河大四的时候,对于毕业还是很大程度的迷茫,毕竟兵哥哥比她早进入社会。
这中间没有感情也是不可能,随着年龄,越来越明白,在感情中原来是可以有所图的,图他的阅历,图他身上的血性,就算有人用枪对着他脑袋还能坚持下去不会眨眼的血性。
她很久没有对人敞开心扉了,和兵哥哥见过面后,一切顺理成章,网恋奔现,顺道见了他家人一面。
这速度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
不过和兵哥哥相处的过程中,确实有些让星河不舒服的地方,他比较强势,可能是当过兵的缘故,星河的一些情绪上细微的变化他丝毫察觉不到,不过也是星河伪装的太好了,戴面具久了,演习惯了,也不需要突然有人发现她的情绪,她只要一个人独处,一个人消化和自愈。
男人这个生物吧,不能惯着,对他越好,毫无保留的好的时候,他会觉得你廉价,好骗,有种舔狗的感觉,当生活不在围绕着他转,不在照顾他的所有的时候,他反倒贴着脸凑过来嘘寒问暖,你习惯了随遇而安的心境,他这时会走你之前的老路,百般对你讨好,真是讽刺,这是人性还是规则?
爱自己是终身浪漫的开始,而爱情只是锦上添花,星河不闹,不作,不会撒娇,不会被宠爱,无欲无求,无所畏惧,哪怕这时兵哥哥离开了,她也能一个人好好生活,让自己开心才是终身大事。
“你尝试过在一天里有几个瞬间,你没有理由的想哭吗?”
星河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又经历了一次崩溃,长达几天的崩溃,每年都会有这样一次,也是五月份,从高二那年开始的。
星河在七天的时间里,她想过三次死亡,既然最后都会死,何不让痛苦提早结束,是等什么,也没在等什么。
她可以在除了床上以外的任何一个地方睡着,但一旦躺在床上,很多事在她心里来回折腾,赶不走,消不掉。
是太闲了吗,也不是吧,每天也在上课,当然听课的状态也不好,几乎全是靠走神儿度过。
最大的烦心事就是手里没多少钱,又不好意思开口向家里要,以为兵哥哥发了工资能醒得接济一下,结果等了几天人家果然没有动静。
星河自从经历过北笙的自卑的事情后,再没敢向任何一任对象提过钱,那是一个她永远过不去的坎,她不想让人说她看重物质看重钱,更不想让她喜欢的人有压力,“懂事”惯了,也改不掉了。
实在不得已星河向他开了口,结果人家说工资是发了,但是又没了,星河当时的心都死了,果然男人的嘴,始终是在骗人,还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我能不管你吗?”
呵,那管啊!嘴管吧!
第二天星河还是向父亲开了口,父亲直接说把卡号发给他,当时星河在上课没顾上回复,当她下了课,就接收到了父亲的转账消息。
爸爸,终究是爸爸。
如果真想帮,问那多余的干嘛!亏称自己年龄大了,显得自己多么多么成熟,好吧,他确实是成熟,心想这小姑娘真好骗,没费一分钱骗到手了,还花了她几百块钱。
是的,星河大致算了一下,如果不奔现出去玩儿,不给他发红包,她咋都还有五百块钱,这五百块钱她都可以在学校生活一个月了。
俩个发小都在劝她分手,就当买个教训,吃一堑长一智。
以后不再犯傻,不再心软,不再犯贱。
星河说到底不甘心,她想把钱追回来再分手,或者换等价东西回来再分手。不管怎么说,她吃了很大的亏。
她的过去,她的未来,从来只是她一个人在承受。
既然没想过和他有以后,就不存在幻想什么,不存在奢求什么,这是在保护自己,毕竟只有半条命了,半颗心可千万不能这么死掉。
真不是矫情,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永远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莫知他人苦,就莫劝他人善。换作是他,他未必还活着。
星河还是想奋斗几年再结婚,她想买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给自己一个家,让自己有些存款,有了底气再嫁人。
或者孤独终老。
毕竟组建一个新的家庭,需要很大的勇气,她担心以后的老公会向父亲那样离婚,再婚,再离婚,再再婚。
她不愿让自己的孩子用一生都在冶愈童年。
她不想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