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语百思不得其解,又看着小丫鬟说:“这种事,她应该不会告诉你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这是奴婢偷听来的。”小丫鬟说:“早在大夫人身边时,素锦私下就与奴婢等几人交好,时常差奴婢办事,后来她得到老爷重视,更明目张胆的让我们帮她望风报信。
这些都是有一次大夫人不在,她与老爷私会让奴婢帮忙看着的时候,奴婢偷听到的。她说以老爷的资质早已入了修炼瓶颈期,想突破很难,只有按照她的方法,才能让老爷继续修炼。”
白芊语腾地站起身来,小丫鬟口中的素锦,绝不是她原主记忆中的那个素锦,她一定有什么古怪!
还有,白尚青若真入了修为瓶颈期,普通的修炼功法怎么可能会帮他继续突破,但上次回来时,白尚青一怒之下释放的修炼者灵压,确实隐隐有着突破玄字三阶之势。
难道,她昨晚才想有人利用那些失踪的少女修炼,是真的?!
而那人,还可能是白尚青!
小丫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趴在地上抖的更厉害了。
白芊语思索了一番,再看着她说:“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没有了,奴婢只知道这些。”小丫鬟摇着头道。
白芊语猜她也不敢再有什么隐瞒,便点了点头道:“那你先起来吧。”
小丫鬟颤巍巍的抬头,“小姐、解、解……”
“解药?”白芊语挑眉,小丫鬟点头如捣蒜。
白芊语从荷包里拿出一颗小药丸,放在桌子上,小丫鬟赶紧爬起来将药丸塞进嘴里,等吃下去才如释负重的瘫软了下去。
白芊语看着她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忍俊不禁的扯了扯嘴角。其实她根本没给她下什么毒,那药丸不过是普通的巴豆!
但介于这个小丫鬟实在戏太多,若不教训一下都对不起她这绝不吃亏的性子,所以才有了这出。
不过她也没想到,能问出这么多意外的内幕。
“哎呀,对了,我忘记说了。”等小丫鬟缓过了神来,白芊语又道:“我这毒药,你光吃一次解药可是不行的,要每十天吃一次,连吃一年才能彻底解毒,你要是不信的话就等等看,服下解药一会儿,你就会想上茅房,等拉上一天就可以解除些毒素,但若不吃解药,必定肠穿肚烂!”
白芊语故意吓唬这小丫鬟,吓得她缩成了一团,连连点头:“是、是……”
“行了,先出去吧,你家大小姐要休息一会儿了。”白芊语摆手道。
小丫鬟点头,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
云鼎城官驿。
司徒觉仔细查看手里的石头,“确实是玄铁石精,主上是从哪里寻到的?”
“黑雾山。”容烨一身飞鱼服,背手站在窗口眺望着繁华的云鼎城。
“这样说,我们先前得到的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是不是,你再去看看就知道了。”容烨转过身看向他说。
司徒觉立即垂首抱拳:“是,属下这就去。”
……
入夜白芊语用式神术,驱使小纸鸢给两个孩子传了口信去,告诉他们今晚她有事不能过去看他们了。
然后等夜深人静,换了身夜行衣,蒙着面,利索的翻上了城主府的屋顶。
她身形灵活的如同猫儿般,轻松翻过几个院子,最后来到了白日里觉着奇怪的花园假山下。
这一次,她更加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终于发现假山上藏着一个极其精妙的术法,就算是她,上辈子精通各种术法、阵法的天才,也是费了些心思才解开。
随着术法被破解,假山上有一块小石头缓缓从一个空洞中露了出来。
白芊语握住赚了一下,假山底传来轻微的机关声。她急忙弯腰查看,原来是藏在花圃下的块石板被打开了。
只是打开的石板并不大,仅仅只是一个手掌的长宽,但里面却放着一个盒子。
白芊语拿起盒子再打开,发现里头是一把造型有些古怪的钥匙,而且她能从钥匙上感觉到隐隐的灵力残留,这灵力她很熟悉,和灵海中还在沉睡的豆芽菜有些相似。
所以,这应该是苏蓉留下的!
而且这钥匙的材质,还是非常难得的灵玉!
难道这是打开私库的钥匙么?她娘为什么要藏在这里?
带着满心疑问,白芊语将钥匙先收起来,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周围,发现确实没有其他东西了,才将假山恢复原状。
私库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先去看看芙蓉苑吧。
白芊语重新翻上墙头,很快来到了芙蓉苑。院中安静,也没有了她先前感觉到的阴煞之气,她在院中转了一圈,最后站在了东厢房的门口,虚掩的屋门被轻轻推开,她闪身进入。
房中以书房布置,摆放着几个书柜和书作,白芊语查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古怪之处。那白叶秋来这里做什么?
她很是不解,随意的拿起了书架上的书翻了翻,随即目光却是一顿。
书的后面好像有东西。
她摸了摸,摸到了一个机关!
果然有古怪!
随着机关被打开,书架也移动了起来,露出一个通往深处的暗道。
这暗道也是她娘留下的?
白芊语眼底闪过思索,随后跳下暗道走了进去。
暗道不大,只容一人弯腰经过,漆黑的空气中充满了泥土发霉的味道,和一些难以描述的气味。白芊语用火符简单的做了一个照明工具,警惕的沿着暗道一路往深处走去,莫约过了一刻钟,便看到了一个向上的出口。
白芊语小心的靠近,推开上面压着的木板,发现外面是某个农家的后院。
不过,她并没有走出去,一是怕外面有人被发现,二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正因为如此,她才没有发现,这暗道的出口,离百花街非常近。
白芊语很快折了回去,从暗道出来,她小心的关上了机关,然后退出房间离开了芙蓉苑。
但她刚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另一间屋中走了出来,目光阴郁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