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到我了啊!”这个被称作军哥的是他们四人中最少言寡语的,给人极低的存在感,之前也没特意的观察过他,直到他见我看向他,与我对视的那一刻,我才感受到他眼神深处隐藏的那股子凌厉。
我经历过江湖上的动荡,经历过生死一瞬,我看得出,他眼底的那份凌厉,非经历过大风大浪,经历过生死所不能拥有,而且他的那份凌厉与我相比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与我对视了一下,军哥朝着我笑了笑,收起了眼中的那份凌厉,对我露出了一个深意的表情,意思我明白,他看出了我不会像我和他们讲的一样那么简单。
“我叫李建军,32岁。”李建军介绍了下自己,继续说道:“我小的时候喜欢打架,也不好好学习,每天最多的就是研究怎么打架,怎么锻炼。我爸年轻时候喜欢武术,家里也有一些武术的书籍,我就照着里面的练,打千层纸,踢木桩,平时在胳膊上腿上绑着沙袋,还穿着沙袋背心。
虽然是自己摸索,不过平时的锻炼和经常打架也让我自成了体系,在我们那一带打架基本上就没吃过亏。
后来大了,也不上学了,就想着光是打架可不行,也得出去挣钱,机缘巧合下,我认识了一个在非酋那一带开矿的龙国老板。
因为那边常年战乱频繁,所以在那边非常需要有一定的武装力量来自保,他很欣赏我的本事,觉得我很有潜力,便把我带去了非酋。
在那边,群雄割据,老板的矿区就属于其中的一位叫阿比利斯金的大军阀的管辖区。
虽然战乱频繁,但是非酋那边对我们龙国人都十分敬重,阿比利斯金也不例外,不仅对矿区照顾,还与我们老板交好。
在那边,除了每天固定看护矿区的时间之外,老板便让我和其他比较看中的人一起去阿比利斯金的部队和他们的士兵一起接受训练,因为我本身天赋就非常好,所以后来在阿比利斯金的部队中,身手也是可以排的上号的。
在那里,我的格斗术和器械的使用都有了质的提高。
我拿着非常高的薪水,还接受着最好的锻炼,那正是我最向往的生活。
可是后来,阿比利斯金的管辖区出现了一次大灾难。那里出现了一种前所未见的病,而且也找不出病发的原因,症状就是有的人会突然变得没有理智,暴躁且具有攻击性。
阿比利斯金的军营,还有平民和我们矿区都会出现有人突然变得和野兽一样,不认人,见到活物就攻击的事情。找不到病因,且发病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阿比利斯金的管辖区便开始发生了动乱。
阿比利斯金的一部分手下叛变,其他军阀也趁虚而入,因此阿比利斯金的势力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打击。
因为我们的矿区不仅是与阿比利斯金的势力交好,更是有着许多利益上的牵扯,所以我们在这个时候是和阿比利斯金站在同一战线的。更重要的是,那时的局面,我们连退路都没有。
就这样,矿区的所有战力跟阿比利斯金合在一处,一边平内乱,一边抵御外敌。
此后的几年,大大小小一共打了几百仗,奈何阿比利斯金势力内部不断腐化,外敌也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最终寡不敌众,我们和阿比利斯金的势力全部被俘。
阿比利斯金的地盘理所当然的被各方势力瓜分,我们便和阿比利斯金一起被押运到了一个名字叫比尔加斯洛奇的军阀的战俘区。
在那里,我们经历了一年多的奴役生涯,在此期间,我的老板和不少原阿比利斯金势力的人都身染重病而死。
再后来,比尔加斯洛奇的势力又与其他势力开战,比尔加斯洛奇在一次战争中吃了大亏,转移阵地的时候,嫌我们战俘区的人太累赘,便准备在撤退之前把我们全部处决。
阿比利斯金在听说这个消息以后,把我们和他之前一些比较忠心的部下聚集到了一起,既然横竖都是死,我们便准备拼上一次,能跑几个算几个。
做好了准备,我们便在当天晚上发起了暴动,袭击了战俘区的守卫,抢了武器便开始了突围。
不出意外,这场突围我们因武器不足,加上战俘的生涯身体状态大幅下降,一场战斗过后,人数十去七八。
也算是天不亡我,我们这边的动乱引起了比尔加斯洛奇敌对势力的注意,敌对势力便趁乱对比尔加斯洛奇的势力进行了突击。
这也使得我们有了一丝撤走的机会。
当我们在两方势力的战斗中逃出去的时候,发现一共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人,阿比利斯金此时也因为身中数枪而失血过多,奄奄一息。
阿比利斯金因为常年的军阀生涯,对此地的地形十分了解,临死前给我们指了一条逃跑的路线。
我们按照他的路线跑,果然最终逃出生天。
后来,我便以在此工作的龙国民众的身份被驻在当地的维和团所救,最后被送了回来。
经历了这一系列的遭遇,我也对那种生活厌倦了,便回归到了普通人的生活。
再后来,就在网上找到了咱们团队以前合作的酒吧的招聘信息,便应聘了内保,后来就跟着李哥干到了现在。”
听了李建军的经历,我感到十分的震撼。我虽自恃身手非凡,但扪心自问,如果遇到了当时李建军的遭遇,我真的不敢保证自己是否可以活的下来,我曾经的那些战斗和他经历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想到这,我便对李建军高看了一眼。
听了他们所有人的故事后,我内心也不住的感叹,无论是非凡还是平凡,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也都有属于自己的精彩。
我看着几位愿意和我一起吐露心声的朋友,想到以后和他们一起共事,感觉还是挺好的。
“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干!”我举起一瓶啤酒,一饮而尽。
“好兄弟,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