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蛊和单晚晚心脉相通。
察觉到单晚晚对她的嫌弃和惧意少了些。
一下子又活了过来。
干瘪的身体,恢复成白白胖胖的样子,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向单晚晚一波一波的表达亲近之意。
单晚晚不懂虫语。
但是她能感受到圣蛊对她的喜爱和亲近。
咬了咬唇。
单晚晚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斗争。
终于在红拂夫人的鼓励下,战战兢兢伸出一个手指头,戳了戳圣蛊的小脑袋。
滑滑腻腻的触感。
浑身上下,软的没有一根骨头。
单晚晚只觉一阵颤栗。
只戳了一下,就快速收回了手。
肿么办???
单晚晚飙泪。
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o(╥﹏╥)o
红拂夫人看单晚晚眼眶都红了。
晓得她已经尽力了。
心里叹了一口气。
并没有继续勉强她。
一步一步来吧。
至少,笨小鸭现在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愿意和圣蛊亲近。
也算是一种进步。
红拂夫人摸了摸圣蛊的身体。
意念传达,无声地安慰着小家伙。
好一会儿之后。
圣蛊在红拂夫人的安抚下,终于显得没有那么沮丧了。
今天第一次见面。
以后也算是过了明路。
往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圣蛊坚信着。
未免再次引起单晚晚的反感。
过犹不及。
圣蛊蹭了蹭红拂夫人的掌心,传达想要回去的意思。
红拂夫人会意,
重新抓起单晚晚的手腕。
自己指尖一点灵光,作为指引。
很快,圣蛊便顺着原来的路,消失在了单晚晚的手腕处。
单晚晚僵硬着身体,全程不敢睁开眼睛。
她只觉得身体一阵冰冰凉凉。
那感觉,和圣蛊出来时,又热又痒,完全不同。
真是奇怪。
……
等到圣蛊重新回到单晚晚的身体内后。
红拂夫人才语重心长地对单晚晚,说道:
“圣蛊乃是北疆苗域的圣物,一代只有一只。”
“我能感觉到,它很喜欢你。”
“你既然是它认定的主人,将来就要好好待它。”
“圣蛊是这天底下最忠诚的伙伴。”
“只要你对它好,它就会不离不弃。”
“哪怕牺牲性命,也会保你平安。”
单晚晚喏喏不言。
对自身,又多了一道保命符。
她心里是高兴的。
只是,一想到,那保命符是一只虫子。
而且还是一只住在自己身体里的虫子。
她就瑟瑟发抖。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夫人给的。
逼着自己,尽快适应吧。
哎……
单晚晚深吸一口气,问红拂夫人道。
“夫人,您说圣蛊一代只有一只?”
“那它的上一代呢?”
“在夫人那里吗?”
红拂夫人点头,又摇头。
单晚晚不解。
点头,是什么意思?
摇头,又是什么意思?
红拂夫人解释道:
“圣蛊的上一代,的确是在我这里。”
“但那是曾经。”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
“圣蛊的上一代,为我挡了死劫,不幸死了。”
“圣蛊十分稀有,一代只传承一只。”
“你身体内的这只圣蛊,就是上一代圣蛊死后留下的卵。”
“我将它种进你的身体内……”
红拂夫人顿了顿,继续道。
“我将它种进你的身体内。”
“本是想借着圣蛊卵的威慑,保护你从此不受蛇虫鼠蚁侵扰。”
“没想到,你竟然将它孵化了出来。”
“不仅如此。”
“看圣蛊身上的蛊环。”
“应该是已经蜕过两次皮了。”
……这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红拂夫人十分确信,单晚晚不是北疆人。
身上更没有苗域巫族的血脉。
她究竟是怎么让圣蛊孵化?并且成功蜕皮的呢?
单晚晚不知红拂夫人心中所想。
她单纯好奇,上一代的圣蛊,究竟为红拂夫人挡了什么死劫?
想问。
但是话到嘴边,犹豫两秒,还是没有问出来。
红拂夫人的过去,是她的逆鳞,也是她的伤。
她愿意提及,她就听着。
至于其他。
她还是不要主动询问了。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
单晚晚不说话。
主要是不敢说……
红拂夫人陷入往事的回忆,以及圣蛊孵化、蜕皮的疑惑中。
她想来想去。
觉得最有可能的原因。
应该是单晚晚修炼了她为她编撰的《心经》。
《心经》是她根据单晚晚的身体,量身编撰的。
编撰的时候,融入了很多、北疆各门各派的顶层功法。
其中就有苗域巫族一脉,以及北疆皇族才能修炼的内功心法。
单晚晚极有可能就是这样,染上了一些气息。
让圣蛊误以为,单晚晚就是北疆苗域,或者皇族的人。
机缘巧合之下。
不仅孵化了出来,还进行了蜕皮。
想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
红拂夫人深吸一口气。
不管如何。
圣蛊能够孵化并蜕皮。
对单晚晚,对圣蛊,都是好事。
红拂夫人告诫单晚晚。
“圣蛊的用处,有很多。”
“即便是我,当初也未能窥探到万分之一。”
“你要好好挖掘。”
“莫要因为它似虫,而害怕。”
“圣蛊,同时也是能够陪伴你一生的好伙伴。”
“你要好好珍惜它、爱护它。”
“可知?”
红拂夫人神情严肃。
单晚晚不明觉厉,点头道:“知道了!”
即使再害怕。
她也会学着去接受、接触圣蛊。
和它好好相处的!
……
接下来。
单晚晚又和红拂夫人说了一会儿话。
有关于小卖部的。
也有关于宗门内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的。
气氛渐渐融洽。
就当单晚晚越来越惬意、自在时。
红拂夫人看了看时间。
缓缓起身。
从书架上,取出厚厚两沓书。
“啪”一声,扔单晚晚面前,道。
“在外面野了这么久。”
“也是时候该抽背抽背你的功课了。”
“来吧。”
“从《心经》开始。”
“给我一页一页,慢慢背。”
单晚晚:“……”
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