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文倒也机敏地拿过钥匙,帮蓝晨解了锁,随后搂过他肩,热情洋溢地道别“就麻烦江统领,还有林副手巡视了。”
就这般,梁子文半拖半拽地将蓝晨带走了。
小周只得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林冬霜滞于原地,一切发生得过快,她都还没反应过来便也这般了。
末了她也得安心巡视,同时于心里庆幸道,幸亏有梁统领救场,不然日后还得想办法捞出蓝晨呢。
而江叶更是有别样的心绪,虽没流露于外,但他却羡慕得不行,梁子文可未曾这般对他勾肩搭背啊
街角处,暂且安全之地。
梁子文一把推开了蓝晨,面露嫌弃道“几日不见,便给我惹麻烦,好你个蓝晨啊。”
“哈。谢啦,谢梁统领出手相救,不然我还真得在牢里待上那么几天呢。”
“那么挑衅一个统领,也不像是你现在的行事风格啊。怎?江叶那小子惹到你了?”
“那倒没。”蓝晨乐呵而笑。
让江叶赠予自己点银两,亦或者某些物品,在不经意触碰中复制其奇能?
不可能。
这般惹怒江叶,让其用枷链抓住自己,这才是唯一解。
但又怎么跟梁子文解释呢。
只得装傻充愣了。
正好余光一瞥,当看到小周时,他便也计上心头地解释了山贼头的事情,顺理成章坦白了心情不悦从而引发冲突。
“真?”梁子文有些不信。
“骗你有何好处?”
“行吧。这事算小,我还能摆平,但日后莫要招惹江叶了,那小子看似顺从,但私底下多的是小心眼。今儿个可能给个面子不计较,这日后也就难说了。”
梁子文拍了拍蓝晨的肩头“山贼头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近日先奉所也要处理外郊的麻烦了。”
“这么说来,陈老爷审讯完了?”
“没,我想先关于他个十天半月,意志消磨得差不多再说,嘿,你猜怎么着?隔天就有上边的人试图接触我了,但统统被我拒绝了,如果顺利还能钓出大鱼呢。”
“啧。”蓝晨摇了摇道“那先祝万事顺利了,多的不说了,便不打扰梁大人雅兴,祝你喝好,玩好。”
“呵。”梁子文冷笑到“怎?连你也觉得我是那种寻花问柳之人?”
“是与否,又跟我何干?”
听罢,梁子文翻了白眼道“你有所不知,红楼里往往是情报流通之地,多的是各种小道消息。”
“哈哈哈,那就辛苦梁大人了,也祝尽早将那帮贼人抓拿归案。”
双手一躬,蓝晨告退,小周连忙跟了上去。
落得梁子文不禁摇头感叹,自言自语道“还是摸不清小爵爷在想什么,算了,还是去看看花姑娘那儿,是否知晓一叫张飞之人的情报。”
回府路上,还遇到了慌得不行的老张、朱老三。
见到小周相安无事后,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但他们也知,背地里的危险仍在,那山贼头一日不被抓,那蓝府终究得处处堤防。
“没事。”蓝晨摆摆手,示意道“实在等不着先奉所,就我去把那山贼抓拿归案,好说歹说还有悬赏金。朱老三,备点热靡给小周,还有老张。老张也辛苦了这回,我先回房了。”
“好的,少爷。”
餐桌上,端来几晚热靡,还有几盘咸菜。不丰盛,但却温馨无比。
老张也兴奋地将这几日颜坊重振情况,分享给了朱老三、小周。
走上正轨的希望,冲淡了小周身上的伤悲,也加剧了三人对蓝晨的欣慰之情。
思于此。
他们不禁想起了老爷。
如若可以,最该知晓蓝晨之巨变的,莫过于是老爷了啊
“不说了不说了。”朱老三放下筷子,摆了摆手“一切自有天命,冥冥中一定有什么东西在保佑老爷的。我们要做的,就是辅助少爷,等到老爷回来之际,能看到蓝府的兴旺。”
“是,还得是你个小老头子会说话。”老张不忘挖苦。
“一把年纪了,就你嘴尖。”
碰巧路过,躲于门外的蓝晨无奈一笑。
摇了摇脑,他便也从另侧绕开,前往中堂。
整个府邸,呈‘四点金’格局。
外,是围墙,
内,打阳埕,凿水井,也就是蓝晨所处的中堂,又称庭院。
远远一看,四面以房屋围合而成的天井小院。
简简单单,却藏有乾坤。
蓝晨眯着眼,四处打量。
闲来了隙,蓝晨便也打算找找那所谓的‘宝藏’,可朱老三早已‘掘地三尺’,也都找不出啊。
“莫非不是被埋在哪里的,而是有什么机关?这种四点金格局拿来布局机关,倒也不错啊。啧”
念于这。
蓝晨回到了书房,掏出本本画册,话本,书籍,就连文房墨宝都不放过。
但却没有半点收获。
“奇了怪了,书房没有,卧室也寻了,机关呢?”
苦寻无果,热得流了汗,蓝晨只得先来中堂透个气。
聊赖之下,他更是用出了冰系奇能。
“天地玄黄,冰!”
脑海闪过刹那印象,瞬息抉择后,手掌心便出现正正方方的冰块。
寒气渗渗,飘飘白雾,畅快的骤寒令蓝晨只觉脑袋瓜都有些疼。
但他也知道,这等发晕胀痛,不仅是因为冰块的降温,也因为发动了奇能。
虽然只是巴掌大小的冰块,但却也耗尽了浑身力气。
没曾想,当前最有用处的冰系奇能,却也是消耗最大的奇能。
“说来也是我境界过低了,无法发挥出全部威能,但我这点天赋于此拿来修炼,倒不如好生赚点银子,献祭出去罢了。真要花点时间的,反而是剑术之类的了。”
伸个懒腰,趁手尚且还能抓住冰块之际,蓝晨回了房,想着借冰块融化之威,度过这燥热夜晚。
殊不知,在他离去时,冰块散发出的白气,就像是被吸收过去般汇聚到中堂的井口那。
井口边沿处,荡漾着些许微弱光芒,如萤火般微弱,闪闪不已。
白气消散的同时,那微微光芒便停曳不止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