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脑,蓝晨强压下了心中猜疑。
方辉不识王凯蒂,哪怕认识,也没理由绑架王凯蒂啊。
只是这花都未免也太巧了吧。
心生疑虑的蓝晨,眉头紧锁,倒也心生一计。
既然知晓了是花都,那便去查探一番!
只是自己不会骑马啊,得雇个马车才是了。
正想开口问道侍者马车事宜时,他不禁被排排的镖货给吸引了。
不如就搭一次顺风车?
“今日有要去花都的镖队吗?”
侍者一愣,面露尴尬道“公子,您觉得,这个问题合适吗?”
“哈,那也是。”蓝晨有些无奈,瞧他这话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要去劫镖呢,当即换了个方法道“是这样的,我想去花都,不如让我做次临时镖师,也就当乘个顺风车了?”
侍者刚要开口,便闻到身后一呵斥“谁人造次?镖师岂是这么容易当?”
“哦?你是?”
“公子啊,这个就是我刚才说的常青镖师。”侍者连忙打圆场,且朝着常青好语着“常青大人,这位公子不解行镖之事,在向我了解呢,并无半点不敬。”
常青冷哼不已,他并不如印象中镖师的那般高大威武,甚至可以说是个矮冬瓜。
可那浑身肌肉却也让人不敢小觑。
“哼,我看不像。这哪里是公子,分明是小爵爷,不知小爵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死死皱着眉,蓝晨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怎么这大半个许州都识得自己呢。
可真是声名远扬啊,奈何是臭名声。
“常青是吧?正好”蓝晨抿了抿嘴,在注意到侍者那有些慌乱神情,当下也决定按下不表,免得让收钱办事的侍者遭了殃。
“是这样的,我想去趟花都,我也不会骑马,也不想出钱坐马车,想着护趟镖,也当借个东风。”
“噗哈哈哈哈!”常青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你?就你?小爵爷,可别逗我了,你以为护镖是件嘴巴上说说的事情吗”
“镖师,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行走江湖,刀光剑影,要是一个不小心,破了个皮,你不得哭哭啼啼哇!”
“我看啊,你是想雇几个保镖吧,安全护你到花都,没问题,这趟镖,我接了,保你安全抵达。”
常青满是轻蔑地审视着蓝晨。
不这般鄙夷还好,大不了便也是雇个马夫罢,但一来蓝晨咽不下这口气,二来也可趁路上问问常青那趟镖之事。
蓝晨先是冷笑一声,后也讥讽到“算了吧,你?行吗你?看你比我还矮半个头,连我都打不过,怕不是在镖队里打杂的吧?”
“况且我要找现在便能去花都的镖队,你还是算了吧。”
“呵”常青有些恼火地咬紧牙光。
是,他确实矮了半个头,但他也不想平白无故被一个身材瘦弱,面容似娇的爵爷所说!
兴许是对纨绔爵爷的固有印象所累,常青压根没去在意藏在单衣之下,蓝晨那早已练出的腱子肉。
羞怒下,常青呵斥着“小爵爷,可莫开这种玩笑了!我常青,带了多少镖队行于江湖之上,人送外号,大青山!”
“说来巧了不,我正好要行趟镖去花都,要是能在我手下过十招,我便带上你!但如若不能,你得从我裤裆底下钻进去,还得叫声爷爷!”
纵声大笑,常青一脸胜券在握,一想到爵爷钻自己裤裆,都能吹嘘多久了。
听罢,蓝晨佯装一惊,后又是面露惊恐,随即则是强装镇定地点头答应了下来“此话当真?”
是个人都能听出了这话里的颤巍,纷纷嘲笑地看着蓝晨,神情满是捉弄,就等看好戏了。
但没曾想,却出了岔。
一直沉默着的老郑,突然挺身而出道“少爷,这事不妥,还是由我跟那常青镖师切磋吧,要是你有个什么”
老郑低下头,垂下的眸间里满是无奈,他感觉,好似劝不了啊。
蓝晨笑了笑,拍了拍老郑的肩头道“我自有分寸,况且啊,你不想看看,我现在身手长进了否?”
“你必会手下留情的,所以跟你的切磋并无用,倒是这个常青,如若我能在他手上坚持下十个回合,那我应该也能习得拳理剑法了吧?”
看着蓝晨那执著神色,老郑苦笑不已,叹了口气便也悄声道“少爷,我是怕常青气头上,下手会重些,不过你放心,有我看着,要是有个差错,我必出手!”
实则还有句话老郑并没说出,那便是他自个跟常青的梁子是结下来了,可别让他在许州逮到常青,否则见一次,揍一次。
眼看蓝晨终于摆脱开了家仆,常青也慢悠悠道“爵爷,时间也不早了,不成便让你那家仆替你上场吧。反正这种让下人顶罪的事,不就是你们的长项吗?哈哈哈!”
此言引起哄堂大笑。
无论是龙虎镖局的人,亦或往来商客,皆驻目而望,都想看看爵爷出丑的好戏。
倒有一人略感不安。
那便是侍者,先好感于蓝晨,后也因包里银两,他是真的担心蓝晨会出事。
但隐约间,通过先前跟蓝晨的接触,侍者又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那不用。”蓝晨摆摆手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若我赢了,便带我同去花都,我也可以帮着护镖,但只能坐在马车上。”
此番切磋,目的倒也简单,他想看看石锁功成果罢了,自然,他并不打算使用‘奇能’,只想在拳脚上见真章。
但如果
即将落败,那可就怪不得他了,冻成冰棍就免了,但被吹飞是在劫难逃的。
谁让常青说输了要钻裤裆这种缺德事!
“哈,口气不小。”常青冷哼一声,同时抬起手,四指一并,内屈两下,挑逗道“可别说我欺负你,由你先攻。”
蓝晨挺直了身板,依葫芦画瓢般地在脑海中想起老郑晨练前的握手礼。
一掌摁于一拳,微微摆动,毕恭着“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