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晨依旧面不改色地接过热茶,一饮而尽后只觉浑身痛快多了。
也在心中感叹着这样都还能复制来个奇能。
异语,能跟动物进行沟通。
看似没有半点实际作用,但却是个蛮有趣的奇能。
只是令蓝晨没想到的,堂堂一个奇能者,竟然会沦落到红楼这种地方来。
想于此,蓝晨也问道“感觉你有别于常人啊,莫非是奇能者?”
“恩?”小荷微微一愣,诧异反问道“官爷是怎么知道的?”
“直觉,我的直觉可是很准的。”
“哈哈,官爷还真是说笑了。不过我确实是奇能者,自幼便也觉醒了该能力,能听懂飞鸟走兽说话,好似奇能部有记载过这种奇能,说是修炼之深者,甚至能够主动跟它们沟通呢,可惜我并没有那种修炼天赋。”
“那你为何会在这种地方?我记得好像觉醒奇能后,去往奇能部进行登记还有额外补贴?”蓝晨好奇道。
“官爷有所不知,对于奇能部而言,唯有实际用处,也就能够投入到攻城略地的那种奇能,才称得上是‘奇能’,那十两银子,我可是拿不到的。加之我也就好这口琴歌,只觉在红楼较为安稳,这儿老鸨也不会强迫于我,便也安身于此了。”
“原来如此。”蓝晨点点头。“那还真是辛苦荷姑娘了。”
“官爷客气了,称我小荷便可。倒也不知官爷当做何称呼?”
“在下蓝晨,来自许州。”
“许州啊?倒也是个好地方,过阵子老鸨让我去许州的红楼助个兴,指不定我们还能再见到了。”
说罢,小荷便也退至厅间“时候也不早了,小女就退下了,你请于此房歇着,待那兄台醒了再另说吧,我让后厨送点吃的过来。”
“有劳有劳,对了,荷姑娘,那个”蓝晨顿了顿,可小荷那纯真脸蛋却又给了他极大勇气问出了心中疑惑“昨夜,我没对你动手动脚吧?”
“还真没,到了房上了床,你倒头就睡,别说做点啥了,连半点不悦之举都没有。平生所见,唯有你这正人君子了。”
“哈,我怎么觉得你在嘲讽我呢。”
“还真没。”小荷摇摇头,一脸认真道“初次见你,我便觉得,看似你万花丛中过,可又像浪子回了头,只是被醉意冲昏了头,又被你兄台拖下水罢了。虽然也是老鸨劝说了我,但也是我认定你不会行那强迫之事,我才敢胆于你进屋。”
“当然了。”小荷微微垂头,脸儿也通红了几分“这自然不是说你不行了,兴许啊,昨夜若是你勇敢些的话,看官爷倒也俊朗,我指不定就从了呢。”
话音刚落便也是阵阵盈笑,好似蒲公英般轻,不等蓝晨有所反应,小荷便侧身而去了。
留下了呆若木鸡的蓝晨一人苦笑不已。
“特么的,这又算是个什么事,也又算是个什么男人。”
一时间,蓝晨也不知,心中那荡漾开的情愫,是因为并未一夜春风,还是那别样风采的小荷了。
兴许,两者皆有之罢。
他倒也钦佩小荷这等女子,出淤泥而不染,亭亭玉立间倒也不忘淤泥之滋养。
一口一个姐妹,言语间只有亲昵,并无鄙夷,性子除了本性外也多了几分风尘,但这份轻浮又恰到好处,好到只撩动心弦,未涉那男欢女爱。
好一个奇女子,奇女子。
伸了个懒腰后,行至窗台,打开一瞧,这太阳都升至脑袋瓜上了,摇了摇头,也只得罕见地放弃了今日之晨操。
没一会儿,后厨也送来了餐食,扒拉几口歇息了阵,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传来的是王凯蒂那柔弱弱的声音“爵爷?爵爷?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蓝晨没好声道。
感情好啊这,银两他花的,他自个没爽到,而王凯蒂则爽翻了天。
“嘿,早啊,爵爷!”
推门而入,酒醒的王凯蒂半哈着腰,毕恭毕敬着,浑然没有昨夜酒劲上头那称兄道弟之豪迈。
“早?太阳都快下山了,还早?”蓝晨直翻白眼着。
察觉出诡异气氛的王凯蒂,当即上前一步侧身与蓝晨之后,满是歉意道”爵爷啊,这也怪不得我啊,你不正是怕了那花无常对我不轨,怕我也成了只兔子,怎地,我可是用切实行动证明了自己,强得很!”
“得了得了”眼瞅王凯蒂还要花言巧语阵,蓝晨便也摆摆手“我就问你一句。爽不?”
“爽!”
王凯蒂更是情不自禁地举起大拇指“真是不知道那花无常脑子装了什么,非得当兔子,我呸!”
“好了好了,那也是他人之事,他没强迫你也是万幸了,你爽了便可,也当是为你接风尘了。”
“哈”王凯蒂挠挠头,压低声线道“我听闻昨夜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啊?爵爷您该不会是不行吧?我这儿有祖传的马鞭酒,等回去了给你”
“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唉,爵爷莫气啊,咱都是男的,那点事啊,没事的没事的!”王凯蒂愈说愈来劲,“之前就听闻您在许州那可叫做万花丛中过,愣是过不来!你想想,神兵利器都得好生保养,更别说那玩意了。”
“滚你妈的!”蓝晨起身一脚踢飞王凯蒂,骂骂咧咧道“老子是喝醉了,喝醉了!你懂个屁!”
“哈哈哈!”半瘫在地上,王凯蒂并未恼火,反而笑得像个傻愣子那样“一起喝得酒,我可是叫了三,三个姑娘哇,爵爷你愣是一个都搞不来。哈哈!”
“你个板板!信不信我让你吐出昨夜花掉的银子。”
听到这话,王凯蒂瞬间消解了笑意,连连摇头“嘿,爵爷,您瞧,我这也是关心您嘛。怎么说也得让蓝府有后啊。”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话说你怎么知道的?莫非是那个荷姑娘话多?”
蓝晨皱着眉,略感不悦,先前那份好感也跟着荡然无存了。
王凯蒂摇摇头“那倒不是,我也是听一个叫做小林的姑娘说的,说是刚来你房里,见那被子没落红,便猜出昨夜是你不行。”
“原来如此”
蓝晨点点头,但也顿感羞愧不已,一来心中怀疑了小荷,二来便是
这茬怕不得在这花楼传上个许久,许久了罢,可丢死个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