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这女人就喜欢为难女人。
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
明显的是墨韶华不想要她,她不去找那个男人,反倒来她这找晦气,真是又蠢的像头猪。
江挽月没想到她上来就骂人,愣了一瞬后,病态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有病,病了好久呢。”
前段时间,她被玉壶的尸体吓得病了好一段时间。
刚好些时,又收到与康王的赐婚圣旨,她跟家里折腾反抗无效,反而又把自己折腾病了一段时间。
昨日,她拖着还有些不适的身体去看墨韶华,可却被门房守卫挡在了宁王府外,连大门都没进得去。
明明守卫说宁王身体虚弱无法见客的,可转身就见云舒和白荏苒进了宁王府,还是直接通行。
她为了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什么都愿意去做。
她都已经那般努力了,可为何还不如一个平民女子?
她不明白白荏苒哪里好,竟然能让墨韶华那般不同对待。
多年的爱慕之情,却未能让那个男人多看一眼,凭什么白荏苒就可以,凭什么?
她不甘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江千烨跟她说墨韶华是个没心之人,她不信。
她要看看,知道白荏苒嫁给别人,他会不会伤心?
“你有病,找我呀,我会看病,疯病我也能看。”
白荏苒冷眼看着她发癫,余光望着江氏脖子上的刀,眼神又冷了几分。
江挽月要是敢伤了江氏,今天她就走不出这个门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到时候杀了江挽月,大不了砍了脑袋,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投胎个好人家,有爹疼娘爱的。
江挽月被她骂疯,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白荏苒,别在这给我耍嘴皮子,不想你娘死,就照我说的做。”
听到江挽月有要求,白荏苒心里更淡定了,“你想干什么?”
她在算着是她的飞针快,还是江挽月割断江氏的脖子快。
白子旭不在这碍事,她肯定比江挽月快。
可这白子旭这么执着的护着她,实在是难搞。
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何况她还是俩猪队友。
算来算去,她拉开白子旭再动手,还是江挽月割断江氏的脖子快。
她这个娘呀,就是谁都信,觉得谁都像好人,让她吃点亏长点记性也好。
江挽月听到白荏苒的话,吃吃的笑了起来,笑的癫狂,“我想干什么?哈哈,我想干什么呢?我想……”
就在她笑的快断气的时候,白荏苒腰间的手倏然拔出两根银针,对这虚空叫了一声:“明阳……”
江挽月突然警惕的看了过来,白荏苒倏地收回了手,哈哈的笑了起来,“明阳,当空照,呵呵,今天的阳光可真好!”
江挽月觉得她脑子不正常,鄙夷的看着她,“你,跪下跟我说话。”
白荏苒没有动,拧着眉看着江挽月,“有事你赶紧说事,别在这耽误时间了,我娘在你手里,能做的我肯定会做。”
跪,肯定是不会跪的。
给狗跪,也不能给她跪。
她往东厢的房檐看了眼,心里叹了声。
墨韶华的人真废!
不是说在这保护她吗?
看到来人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就不敢动了?
不过,好像少了一人。
去哪了?
“哼,不着急。”
江挽月看了眼旁边伺候的冰心,“去买一套喜服,男女的都要,好不好看不重要,能穿就行。”
冰心领了命,把隅璨拖到了桃子旁边,才往外走去。
江挽月压着江氏坐下,温婉的笑着,却笑的有病一样。
她低头对江氏说道:“婶子,我今日就帮你圆了心愿,让他们成亲,好不好?”
白荏苒这会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白荏苒还未说话,白子旭说话了,“你为何要这般多管闲事?我们成亲与否,与你何干?”
白子旭确实是喜欢白荏苒,自幼便喜欢,但他也心知自己给不了她什么,所以并不愿意误了她。
江挽月打量了一会白子旭,忽的笑了起来,“你不愿意娶她呀?你不愿意,我就更想让她嫁给你了。”
白子旭没有说话,暗暗打量着江挽月,想找机会救下江氏。
可周围这么多人,就算救下江氏又如何呢?
娶白荏苒是他心之所愿,可他不想委屈了她。
白荏苒不急不慌,把挡在她身前的白子旭拉倒一边,径直走到江氏和江挽月对面坐下,闲情逸致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抿了一口。
“嗐,不就是嫁人嘛,搞的那么大的阵仗,你也别把刀架我娘脖子上了,我嫁就是了,多大点事,用得着动刀动枪的。”
“你说我都是个二婚了,还怕嫁不出去呢,今天倒是劳烦江小姐为我操心了,我能嫁出去,可得好好感谢你。”
白荏苒丝毫不在意的态度,倒是让江挽月吃不准了。
她不知道白荏苒要干什么,感觉她淡定的有点过分了。
江氏倒是不怕脖子上的刀,她只是怕白荏苒受了委屈,“苒儿,不要管娘,她杀了娘,她也得偿命,娘不怕。”
白荏苒手拖着下巴趴在桌上,看着脖子上流血的江氏,苦口婆心的说道:“娘,我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总觉得这个世上都是好人,你看看,坏人是会装好人的,之前的张婶没让你长记性,你看,又吃亏了吧,这回,记着点吧。”
这个距离,她若是想动江挽月的话,可以一击致命。
现在,就是转移江挽月的注意力。
“白荏苒,别在这废话,我让你给本小姐跪下,你没听到吗?”
江挽月看着白荏苒丝毫不在意,心里便来了火气,手上也下了几分力道,江氏脖子上的血流的更凶了。
只要她再稍微一用力,就会割断江氏的大动脉,到时候神仙都难救了。
“别冲动,我娘要是死了,我会跟你同归于尽的。”
白荏苒嘴角带笑,眼睛微微的眯起,笑眯眯的说着威胁江挽月的话。
她嘴上硬气,却还是站了起来,边嘀咕边往旁边挪去。
“不就是跪嘛,跪,我跪。”
江氏被人拿刀架着脖子都没哭,这会看到白荏苒为了她给人下跪,倏然红了眼眶,“苒儿,不要跪,娘不怕死。”
白荏苒没有理她,挪到桌子旁边,虚晃一个掀裙子的动作,抬手从匕首里端把江挽月手里的匕首打开了。
匕首从江挽月手里飞出,她利落的接住,身影迅速一闪,江挽月只觉得脖子一凉,匕首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小姐!”
“小姐!”
定国公府的下人瞬间都慌了。
江挽月感受到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惊慌的睁大了双眸,威胁白荏苒,“你若敢伤我,你们全部都活不了。”
白荏苒没有理她,对着桃子和隅璨道:“带我娘去止血上药。”
隅璨赶紧拉着袖子,捂住了江氏的脖子。
桃子赶紧钻出人群,去白荏苒房里找伤药。
她的手在打开匕首的时候被割伤,这会鲜血横流,白子旭看的心慌,着急道:“苒儿,你的手。”
白荏苒低头瞅了眼,无所谓的笑了笑,“小伤,没事。”
她把玩江挽月的头发,眼底带着笑,低头让她看清自己脸上的神情,轻蔑一笑,“我才不怕,我先把你弄死,然后划花了你花容月貌的脸,再把你分尸了,让你不得好死。反正你死了,我心里爽快了,你死后,也就看不到我们是不是真的死了,有屁用哦。”
她的话,吓得江挽月花容失色,“你,你敢,我父亲哥哥不会饶了你的,你若是敢动我,你家所有的人都会为你陪葬。”
“哈哈哈,六哥,我可是谁都没舍得让看,就带了你过来了。你一会见到我心爱之人,千万不可吓到了她,她胆子很小的,我平日里与她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
庭院外突然传来墨韶华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