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面上表现的多傲慢,实则心里早就乱作了一团,心乱如麻,担心公主会生气。
谁知道,凤向晚只是拿过茶几上的茶水,在后面拍了拍白南枝的肩膀:“不是一晚上没睡?这一早过来也没有吃东西,喝点水吧。”
一路这么长,白南枝身上还有伤。
马车颠簸,这娇弱的身子骨怎么能受得了。
千想万想,白南枝以为公主会生气,但是让白南枝没有想到的是,公主非但没有生气
竟然
竟然还
白南枝又是害怕,又是受宠若惊,颤巍巍的从凤向晚的手中接过茶杯。
楚宣瑾给他倒的茶他不稀的喝,哪怕这一路他早已渴的口干舌燥。
但是他就是有那个硬气。
但公主就不一样了,哪怕这茶是经过楚宣瑾的手倒的,但却是公主亲手端给他的。
所以性质不一样。
只见他从凤向晚的手中接过茶,然后捧着十分乖巧的喝了。
凤向晚见他喝了茶,又将茶几上的糕点拿到面前递给他吃。
“一晚上没吃东西吧?吃点吧。别饿着了。”
白南枝压根没有想到公主会当着楚宣瑾的面对自己这么好,哪怕是表面做做样子,但是此刻他都觉得心花怒放,心里觉得幸福的不得了。
他感动的眼泪汪汪的拿着碟子里的糕点吃。
糕点很甜,他不太敢吃甜的,怕胖。
可是这是公主亲自拿给他的,哪怕甜的腻得慌,他还是一口一个,很快就将小碟子里的糕点给吃完了。
凤向晚见他吃的这么着急,就将自己面前的一杯茶也递给他了:“慢点吃,又没人给你抢。”
语气很平常,但是落在旁人的耳朵里,却显得这语气暧昧温柔极了。
楚宣瑾看着眼前一幕,只笑不语。
“这刘记的桂花糕,我特意让玉知买来,留给公主在路上觉得无趣事。倒是没有想到
楚宣瑾开口道,说到这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白南枝,笑道:“倒是没有想到,公主这么关系白公子。”
“南枝离不开我,况且我一下子离开公主府这么久,看不到他我也不放心,干脆就将他带上了。此事没有事先知会丞相一声,想必丞相这般大度的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公主哪里话。白公子本就是公主府的人,公主想要带谁,宣瑾怎敢过问。”
“那就好,我还深怕丞相看到我带了南枝出来不高兴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
“......”
听着马车里凤向晚虚伪的说词,马车外的玉知听的不知有多恶心。
他想,要不是顾忌到凤向晚的身份,只怕这马车里的换作任何一个人,他早就忍不住开口讥讽了。
一旁的乔月看着玉知这副想发火却又强忍着不敢发火的样子。
一声冷笑:“怎么?不服?”
“不服就憋着!也不看看自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公主的面前撒野!”
玉知气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爆炸了,偏偏乔月说的还很对。
凤向晚的身份,莫说是他,就连他家主子都不能在她面前多加放肆!
荆州百姓数以万计,说是万计都是一个少数。
毕竟荆州占地面积不小,相比较京城也小不到哪去。
而且通过凤向晚昨夜对荆州的了解,荆州的百姓已经饿了将近三个多月的时间。
由此就可见,荆州的百姓如何串通一气,身为荆州官员,却个个这么不作为,串通一气让百姓们饿死的饿死的,偷杀抢掠,硬是将他们一个一个的逼向绝路。
京城的粮仓这个时候粮食还没有放出来,方才上马车时,凤向晚瞥了一眼楚宣瑾的马车身后,他所带来的这些东西,想必都是他作为丞相,由自己丞相府拿出来的。
不说别的,但是楚宣瑾为官这一点,是真的没有话说。
相反凤向晚就不一样了,因为她只拿了自己的东西,其余的东西在他人的眼里就是什么都没有拿。
京城通往荆州的道路,前面还好,一路平坦,马车也不是很颠簸。
加上凤向晚和楚宣瑾也没有话说。
一开始白南枝哪怕困的眼皮子在打架,可是他深怕自己睡着了,到时候给楚宣瑾制造和他家公主单独相处的机会。
所以一旦困意上来,他就拼命的掐自己的手,让自己清醒过来。
就这么坚持到了天彻底的大亮,又坚持到了晌午。
又坚持到了太阳快落山,他终于是坚持不下去了。
扭头一看,自家公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他终于再也支撑不了自己的困意,头一栽,也沉沉的睡去。
相反倒是楚宣瑾,一路上困意全无。
直到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都睡着了。
他安静的盯着凤向晚那张俏丽脱俗的小脸看了一会儿。
眸光深沉,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马车不知道又行驶了多久,前面逐渐的路过一片高原地区。
而且——
乔月仰头看了眼天空,看这天气,晚上似乎是要下一场大雨,这对他们无疑说是不利的。
所以在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客栈的时候,乔月勒紧缰绳,请示着自家公主的意思。
结果问了两声都没有回应,还是楚宣瑾温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家公主睡着了。”
乔月:“......”
于是乔月闭嘴了。
就换作玉知和自家主子说了一遍外面的情况。
楚宣瑾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凤向晚:“既然如此....”
他轻摇手中折扇,望着凤向晚那张熟睡中清丽可人的一张小脸。
忽然——
“啪——”的一声响。
手中折扇被他用力挥开。
响声之大,让凤向晚猛地惊醒,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
又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凤向晚:“......”
捂着生疼的疼意袭上额头的脑门。
危险的眯起了眼,看向罪魁祸首。
楚宣瑾笑吟吟的看着她:“公主,天色不好,晚上似乎有一场大雨,不方便赶路。”
“然后呢?”
“玉知在外面找了一家客栈,晚上我们只怕要在客栈借宿一晚上了。”
凤向晚:“......”
呵呵呵——
这个腹黑的狗男人。
住客栈就不会将她叫醒吗?
突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她还以为大白天的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