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伍佑在面对自己的生死的时候,都可以这么置之度外。
哪怕怕死,但也表现的临危不惧,给人的感觉,即便是往他身上再施展万千的酷刑,也不会见他开口松嘴一句。
可是当看到他在听到他房中的一房妾室的时候,表现的竟然那么激动?
凤向晚看着白伍佑这副激动的模样,微微挑眉,与身边的楚宣瑾对视了一眼。
从府上的侍女口中得知,白伍佑的这一房妾室叫柳萱,也是荆州人士。
但是白伍佑在对待柳萱的时候,不像是对待那些荆州百姓那样,心狠手辣,将他们的生死看成蝼蚁。
而是在白伍佑被调到荆州任职的时候,当天就将柳萱带回了白府。
凤向晚还从侍女的口中得知,这个柳萱当时已经嫁为人妇了,但是白伍佑丝毫不在意她嫁给别人,将她命人给抢了回来。
而柳萱的夫君忌惮白伍佑的官职,心中有怒却是敢怒不敢言,而柳萱的夫君一家老小,也在这场饥饿中全部丧命了。
只有柳萱一个人存活了。
同时,其实柳萱长得并不是多好看,但却是在整个府上,唯一一个敢对白伍佑发脾气的人。
换作别的女人,任凭她长得天香国色,但是要是敢招惹了白伍佑,白伍佑照杀不误。
但是唯独是这个柳萱,无论她怎么对待白伍佑,哪怕是打他骂他,或者是在房间里摔东西,大发雷霆。
白伍佑对她始终都是心平气和,满脸温柔和宠溺的。
乍一从侍女的口中听到这些,凤向晚还很是诧异,毕竟像白伍佑那样的人,已经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还能对一个女人这么温柔?
她现在十分的好奇,这名侍女口中的柳萱,到底是何方神圣了,能让白伍佑将自己卑微到这种地步。
显然,侍女也听说了昨天晚上白大人去了她房间的事,早就听说这个女人长得就跟天仙下凡似的,她的到来,将府上所有的美人全给比下去了。
起初她还不怎么相信,现在在见了凤向晚的这张脸后,是真的相信了。
而且她对凤向晚说话也客客气气的,更是主动的开口说道:“还有一件事呢,我家大人是真的特别喜欢这个柳萱姑娘。哪怕他宠幸别的女人的时候,无论多晚,最后他都会来柳姑娘的房间里去的。”
在说起柳萱的时候,她满脸的鄙夷。
柳萱长得不好看,不仅嫁过人,还生过孩子,而且身材也早就完全走样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家大人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不仅如此,柳萱的脾气还十分的大,动不动就摔东西,发脾气。
而且一发脾气,遭殃的到时候还都是他们这些伺候的奴婢。
只要柳萱的心情不好,大人一定会拿她们开涮,认为是她们又得罪了柳姑娘,惹她不开心了。
说起柳萱的时候,这个叫小春的就满脸的忿忿不平。
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府上那么多听大人话的年轻貌美的女人,为什么大人偏偏就喜欢上了这个叫柳萱的。
长得丑嫁过人生过孩子也就算了,脾气还那么差,还一点也不将大人给放在眼里,只会恶毒的咒骂大人。
听了小春的话后,凤向晚对这个叫柳萱的女人更加好奇了。
凤向晚看着面前的房间,想要进去。
然而才刚走两步,就被小春给拦住了。
凤向晚看了一眼小春,小春一脸警惕的望着凤向晚。
“虽然我蛮喜欢你的,大人也很宠你。但是你不能进去,因为大人说过了,柳萱姑娘的房间,除了他以外,这个府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许进去。”
“你家大人让我进去的。”
凤向晚看着她,淡淡的开口。
小春哪里信她,直到看到凤向晚的身后,白伍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时。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跪在地上:“大人!”
白伍佑冷冷的看她一眼:“让她进去。”
“是,大人!”
听到大人吩咐,小春不敢再犹豫,赶紧让开让凤向晚进去了。
随着凤向晚进入房中,就像是完全进入了府上的另外一处境地。
入目的一切,都是杂乱而又不堪的。
每日房间里都有专门的侍女进来收拾,可是每一次,柳萱都将房间里弄的很乱。
就好像是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乱糟糟的,但是又不难看出,这是才被柳萱给整出来的凌乱。
坐在梳妆镜前的女人披头散发,蓬头露面,浑身上下瘦的都快成了皮包骨头。
给桌子上却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无论是筷子还是盘子,都没有见她动一下。
许是听到动静,原本还静坐在那里发呆的女人,忽然整个人都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怒气冲冲又张牙舞爪的朝着凤向晚扑上来。
她手上也不知道拿的是什么东西,沉甸甸的,用力的就朝着凤向晚的头上砸去。
然而在看到来人不是白伍佑,而是完全陌生的一张美人面孔时,她愣了一下,就连手上的动作,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她望着眼前这张艳丽脱俗的美人脸,静默片刻,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白伍佑那个狗东西,还真是艳福不浅啊,每日在美人堆里风流快活。瞧瞧这美人,一个比一个美一个比一个漂亮,就跟天仙下凡一样。”
忽然——
她的目光在这一刻又变得恶毒无比,举着手中沉甸甸的东西再次狠狠的朝着凤向晚砸去。
凤向晚微微眯眼,轻而易举的就扼住了她的手腕。
任凭柳萱的力气再大,在白伍佑府上的这段时间,她反复不停的折腾自己,加上又绝食来折磨自己。
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白伍佑,使她的力气小的可怜。
凤向晚就这么轻松的攥住了她的手腕,柳萱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扎开她的束缚。
她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变得凶残无比,更加用力的想要挣脱她。
仿佛被凤向晚抓到让她感到多么的肮脏一般。
她撕心裂肺恶狠狠的开口:“松手!”
“你个小贱人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