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是体验生活的综艺节目,怎么突然变成了角色扮演?
角色扮演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是比赛制的?
输了的艺人还要被整蛊。
看到这里,阎槐眼前一黑。
要知道,她想给黎蔷在娱乐圈塑造的可是美飒甜酷的人设。
不会参加了一档小小的综艺节目后,她的美飒酷G
il会变成谐星吧?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因为表演这玩意,似乎不在黎蔷的技能范围内。
阎槐绞尽脑汁的想了想。
并没有在记忆中搜索到黎蔷表演方面的技能。
不过这完全不怪她,毕竟是个歌手啊,哪有要求歌手要演技的?
焦头烂额之际,阎槐拨打了黎蔷的电话,无人接听。
给黎蔷发微信,无人回复。
然后打开邮箱一看,黎蔷的一封邮件躺在那里。
邮件的大致内容是,在节目开拍前的这一个星期里,她打算切断一切联系方式,一个人安静一下,如果阎槐在这个星期联系不上自己,不用担心,她在自己的老家,一切安好……
安好?
安好个屁啊安好。
她现在只想立刻马上通知黎蔷,想办法取消这档节目。
如果不能取消,那至少商量一下对策,免得直播时出丑啊。
这档综艺,具体的节目内容是:
导演组会随机指定艺人们一个新的身份,比如马路清洁工,比如小卖部售货员,比如老师。
而艺人们需要在指定的地方扮演这些角色,并且不被路人看出异样。
如果被路人怀疑的次数太多,则视为表演失败,就要接受相应的整蛊惩罚。
而此刻沉浸在度假喜悦中的黎蔷完全没管这回事。
因为她也觉得,不过是个生活综艺的临时嘉宾,到时候导演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就好了,简单。
乘坐大巴从市区回来熟悉的小镇。
黎蔷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三年没有回来了,但是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没有过变化。
小地方的慢生活似乎让这里的时间处在静止之中,大家日复一日的过着相似的生活,慢慢悠悠的长大,慢慢悠悠的变老。
走在熟悉的老街里,黎蔷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下来。
“王奶奶?”
这个称呼让街头洗衣服的老人停下了动作,她抬头看向黎蔷,打量了半晌,似乎认出了她,但又不太敢确定。
黎蔷见状赶紧摘下了墨镜和口罩,冲着白发苍苍的老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哟!这不是洛薇家的小妮子吗?我怎么记得好久没看到你了,你这是从哪儿回来的?”
黎蔷眸光微敛,然后回答道:“从工作的地方回来,王奶奶您身体还好吗?”
老人慈眉善目道:“好,好的很。回来这一路辛苦了吧,走,来奶奶家坐坐,奶奶给你炖鸡吃。”
老人盛情邀请,不过还是被黎蔷婉拒了。
她现在只想回家。
这条老街不长,但却格外的热闹。
街坊邻居们也很熟,大家互相打着招呼,孩童偶尔从街边跑过,嘻嘻哈哈。
这一路,黎蔷打了不少的招呼。
大家也都对黎蔷的归来感到惊讶。
大部分人对黎蔷的离开并不知情,只是以为黎蔷是出去读书或者工作了。
黎蔷也没有太多解释,随口应和着。
终于,黎蔷在一个老旧的小院前站定了脚步。
这处小院在胡同的最深处,位置偏僻,少有行人。
铁门已经被风雨腐蚀的斑驳,门两侧的泥土上也长满了荒草。
不过走运的是,锈迹斑斑的大锁还能打开,院内也没有人进来的迹象。
也是,这么破落的一处院子,就算小偷来了,估计也会撇撇嘴绕道走。
而就是这里,是她和她母亲相依为命近十年的地方。
自从知道父亲在外面有了小三和私生子后,黎蔷的母亲就带着她搬出了原来,然后用最后的积蓄买下了这个院子。
之后,母亲便做点零工,而她也在这里度过了她放荡不羁的中学生涯。
趟过荒草丛生的小路,黎蔷用钥匙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潮湿陈腐的气息迎面扑来,黎蔷轻微咳嗽了一声,便走进了屋内。
房间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因为黎远宗没打招呼就来了,所以她甚至没来及把家具什么的遮盖一下。
厚厚的尘埃中,黎蔷怔愣着有些出神,那双澄澈的眸子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光影。
扔下行李和书包,黎蔷二话不说,挽起袖口开始收拾房间。
好在今天阳光很好,被褥抱在阳光下晒了没多久就没有了霉味,而被灰尘淹没的家具也逐渐露出了往昔的模样。
收拾好客厅和卧室,黎蔷出门左转,站在了一间侧房的门口。
这间破旧的木门上,一把精致的黄铜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和这满院的破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如果此刻陈渊陈老爷子在这里,一定会被这把黄铜锁惊的眼珠子掉下来。
这把锁和他封存自己那些古董宝贝的房间用的锁一模一样,明显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而这把堪称艺术品的铜锁来自一位著名的非遗传承人,此人和沈家关系亲厚,这锁也是看在沈篆修老爷子的面子上他才得到的。
而此刻黎蔷却习以为常的从钱包里摸出了一把精致的黄铜钥匙。
尽管这把锁已经三年没有动过,但现在打开时依旧格外的丝滑顺畅。
只听咔哒一声清脆的声响,锁鼻打开。
叮当几下,这扇破旧的木门便被黎蔷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