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斯云之前耗费心力把他们拖下水分担风险,现在风险又全都回到了他自己身上。
祁舟想着,这下他总该老实点了吧。
没人给他擦屁股了,他除非是脑子有病才会继续嚣张。
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宁斯云他还真的脑子有病!
“还真是没人能算计你,”宁斯云嘲讽地看着周京墨,“所有事你都可以把自己摘出来。看着别人因为你的默许张扬行事,看够了又抽身走人出手推翻,这个过程是不是很能让你愉悦?”
他是,宁思瑜是,棠家也是。
周京墨不否认,没什么表情地睨他。
但宁斯云接着又说:“你这种掌控欲强到做什么都像在摆弄游戏的人,除了我姐傻到去相信,真的能有人信任吗?你觉得云姝是真的喜欢你吗?那不过是她识时务而已,她很聪明的,不是吗?”
尽管知道他是在垂死挣扎无能狂怒,但这话一出来,周京墨还是很不悦。
“她是很聪明,但识时务……看来你不太了解她。”
说是来给他种花的,结果半个月才去料理两次;进门就能要求找做饭阿姨,踩着他底线要求出门;敢打闻堇年,还叫嚣着让他滚;打了宁家两姐弟,又冲他发脾气离家出走……
这么嚣张,能叫识时务?那满大街都是三好青年了。
不过这样的了解,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宁斯云也只能编些话出来乱说。
他手指在西装袖口的金托袖扣上抚过,淡然道:“以为观察过她一个月就很了解她了?一个月而已,你们甚至都没有相处过。不要觉得她是因为你才被带来这里的,就做出一副造物主救赎者的姿态,觉得你和她关系最紧密,这很可笑。”
“还有,只要我想,她随时可以从你那个监控游戏里被抹掉痕迹,成为一个来路清晰的自由人。”
就算监控游戏的事暴露被查,那受害者也只会有陆明珠,楚肖钦,和一个代替云姝的人。
她会免受“受害者”这个身份带来的伤害。
宁斯云冷笑一声。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姿态,只能迷惑想依附他的人。他姐或许会迷恋这种男人,但对他来说,只会觉得愤怒。
愤怒于对方的看不起,愤怒于对方不以为意的态度,愤怒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没办法搞周京墨,正如他之前为了防顾行则只能拖周京墨下水一样,他和这两个人不是一个地位的。
越是上流社会的人就越看重三六九等,宁家比不上顾家和周家,他自然也就比不上顾行则和周京墨。
但是,他也不是不可以做点反抗,周京墨也不是所有事都尽在掌握。
“我是没有和她相处过,不比你清楚她的习惯爱好。但你把她关在别墅里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就没想过你了解的她只是你捏出来的她吗?”
看周京墨有了点反应,大概是从云姝那里听到过这样的控诉,宁斯云一吐为快的情绪越来越强烈,语气激动地继续说着:
“还有,她一直记得她是被我卖给你当情人的。一段从一开始就不健全的关系,你真的指望她能喜欢上你?”
“就算喜欢,她作为思想不完全开放的人,真的能接受你一直把她当情人看?你能给出她想要的吗?你能吗?!”
“棠家还虎视眈眈盯着你老婆的位置呢,就算你只是准备利用完他们就甩开,认为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但她听到了会怎么想?周京墨,不是所有事都会在你的掌控之中的!你们之间永远会有争吵,她不该过这样的生活!”
周京墨一杯酒泼过去,倒扣的杯口狠狠砸在他手背上。
磕在桌上的酒杯边缘被砸碎了一块,尖锐的钻质碎片直接扎进他肉里。
宁斯云痛哼一声,手臂颤抖。
闻堇年很无所谓地看着,只有祁舟皱着眉摇摇头。
周京墨压低声音警告他:“我给不给得出,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
“那你就继续这样下去,”宁斯云痛得手指都在抽搐,还强忍着和他对线,“继续把她养成一只金丝雀。她现在当然只能依赖你,你享受这种依赖,又想过没有,等她不满足这样的现状了,或者你玩儿腻了,你打算怎么办?扔掉她?不管怎么想,你们的开始就见不得光,之后也只能这样……啊!”
扎进肉里的碎片被拧动,有越来越的血冒出来,宁斯云的额头上已经遍布冷汗。
“大概是给你面子的次数太多了,你才会觉得可以随便对着我乱说话。”周京墨嗓音恢复温和,但气势更逼人。
生意场上不少人都说,周京墨是条披着人皮的蛇,表面上温和优雅,实际上阴森难惹。
他绅士待人时,会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错觉,但一旦上钩才会知道,和他合作是最血本无归的选择。
譬如棠家,譬如他。
宁斯云收敛起其他表情,竭力忍耐着痛楚。
闻堇年这时候开口:“够了吧京墨哥,再深点就不好做手术了。”
祁舟:“……”你还不如不说话。
周京墨拔出酒杯,碎片在血肉里造成二次伤害,价值百万的桌台上留下一滩血。
“明天开始,周氏会逐步中止和宁氏的所有合作。既然你能做出这件事,想必是早就做好了所有准备,能承担起这样的后果。”
“再让我发现你联系云姝,就等着被我亲手送进去,听见了吗?”
话音落,他按下座位边的按钮,叫人进来把宁斯云带了出去。
进来的人里有医生,都低着头没说话,先给宁斯云简单止血,接着再悄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包间里就剩下三人。
祁舟表情很复杂,安静会儿后凑过去给周京墨倒了杯酒。
“抹去证据这件事,谢谢你,周哥。其实我想了很久,该怎么跟你说不想再掺和这事儿。我家经不起大起大落,但凡这次宁三暴露了,都不用走其他程序,我爸就能弄死我。”
周京墨喝了他那杯酒:“这还不算干净,他反咬一口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先把他压下去,”闻堇年像开玩笑似的说,“让他没有反咬一口的力气不就好了?”
“……赶尽杀绝不好吧?”祁舟捏住酒瓶的手紧了紧。
闻堇年扫过他,轻飘飘说:“祁舟哥,你就是太讲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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