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没有。不过我不是听左助理说，那个做饭的阿姨也跟着过去了？有她在，云姝应该能吃个蛋糕什么的吧。而且……而且江休说顾行则看起来很喜欢云姝……应该也会给她过个生日…”
说起来真是有点尴尬，女人被抢就算了，做饭阿姨也被抢了。
顾行则就跟抢压寨夫人还要抢一送一的恶毒匪徒一样，而周京墨就像那赶考路上的公子哥，一夜之间老婆丫鬟都没了。
总不能说劫匪对那美女一见钟情吧？
这种言情词汇，最好就别出现在金主抢雀录的大男主铁血商战文里，免得增加什么文字暴血buff。
“喜欢？”周京墨声音冷得要死，“只是见过一面而已，他也配说喜欢？”
“而且见过的那一面还是在七音山，云姝当时可是待在我们身边，”闻堇年嘲讽，“难道他有什么喜欢别人情人的特殊癖好？”
祁舟：！
他怎么没想过这个可能？
“……不是，”祁舟甩开这个想法，“说不定他真是从宁斯云手机里看到云姝的第一眼就感兴趣了呢？不然他没什么会在酒吧直接抢人？江休说，他和云姝估计是晚上之前就见过一面，但云姝那时候没答应跟他走。”
“看到张照片就感兴趣了？那他感兴趣的也是怎么利用照片里的人搞宁斯云。”
闻堇年终于把手里那杯酒喝了下去，放下酒杯，不咸不淡接着说：
“那天他看到手机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后面知道云姝在京墨哥身边，他也完全没动静。这能叫喜欢？江休是他们江家的变种吗，脑子里有用的基因都被他哥占了？”
祁舟：“……”
江休和这人在一起，再加个云姝，三个人能创造出人类史上最全的怼人语录吧。
他重新过了一遍脑子，才从这话里提炼出重点，跟着接下去。
“那就是他因为珠宝线的事记恨在心，恰好在七音山那儿盯上了云姝，就决定用云姝来对付周哥？”
这样也能说得通，就是顾行则从江休嘴里的“正直强大道德感情双标兵”变成了“心机深沉的小心眼男人”，问题应该也不大？
“不过云姝看起来很相信他。”
“不是相信，”周京墨冷声纠正他的说法，“她只是情绪失控，一心想借别人的手报复我而已。”
“是，她现在是因为想报复你，但顾行则要是很会哄人，她真的不会被哄到手吗？”
最开始云姝还只是当接了个云台路的工作呢，也没想当周京墨的情人啊，后来还不是在他的用心下慢慢动了心。顾行则这又是答应人帮忙，又是带人去花园餐厅的，多用点心很难说不会让人心动。
凡事有一就有二，特别是感情，那真是说不清楚。
周京墨听进去了他的分析，脸色更冷凝。
祁舟动了下肩膀，缓解背后伤口愈合时的痒意，又把酒推开了，说回正题。
“射击馆的监控你们拿到了吗？宁思瑜具体说了些什么？宁三能拿出录音，说明肯定是早有准备，说不好宁思瑜做这事儿也是被他算计的。”
连亲姐都算计，之前拉他们仨下水也不那么奇怪了。那狗东西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
闻堇年：“宁思瑜都没搞懂到底怎么回事，是云姝和她对话的时候自己试出来的。不知道他们两姐弟怎么狗咬狗，但能肯定的是，宁斯云手里还有之前监控游戏的底片。”
“那这事，”祁舟转过去又看周京墨，“怎么办？”
宁斯云是罪魁祸首，宁思瑜又是为了周京墨发疯才搞出这事的，现在两个人一起作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当初为了利用宁家，而忍受宁家的事。
周京墨右手抚过左手腕上的墨绿色表盘，动作像调整表带一样，手腕转了转。
然后他漠然说：“狗咬狗就得咬重点。”
祁舟一开始还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然后第二天一早他就发现——
宁家那点破烂事传得到处都是了。
什么＃宁母逼死原配小三上位＃，＃宁父重男轻女十年播种终得子＃，以前是圈子里的人说来笑笑，现在是全城吃瓜。
更离谱的还有＃宁斯云疑似非宁家种＃这种丑闻。
跟双十一电商打广告一样，线上线下不间断宣传，被压下去一条，很快又会冒出改头换面的同义词条。
各个渠道的匿名用户评论起来完全不怕死。
【我家公鸡都没这么多生蛋的老相好】
【十年才得一个儿子，我家的三胞胎花生都能卖出两千斤了。你最好还是查查这是不是亲生的，我怀疑你家的儿运到你这儿就终结了】
【那儿子现在是宁氏娱乐的总裁吧？圈里有名的花花大少，万花丛中过叶叶都沾身，父子俩一个德行，都跟乡县共用的种猪一样】
【原配和原配女儿也太惨了吧？是我我真恨不得拿刀切了他们的迷你咸菜丁】
【我踏马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不要命啦】
【那个小三的女儿不就是那个那个，对周氏的总裁爱得死去活来，各种霸凌别的女孩儿的人吗？哇塞，大家都不是好东西哎】
【我猜是这样的：宁老头每每播种成功都在闻家的医院查看胎儿性别，流来流去都没等到一个命中注定的儿子。闻家的人不忍心，就免费赠送了他一个好大儿，那小三跟儿子其实都是闻家的……综上所述，一切互黑的根源，竟是朋友变兄弟！】
【我当年就说你们一家人该改个名字，应该叫宁没儿子，宁是小三，宁是傻b，宁不姓宁】
【宁们是真的勇无边际勇往直前勇敢牛牛不怕死啊】
【…】
网络世界精彩又有趣，云姝捧着手机看得不转眼。
顾行则打来的电话都差点被她一键挂断。
“在家里？”他问。
“嗯。看网上的消息。宁家这个消息是周京墨放出去的吗？还是你做的？”
顾行则：“我添了把火。现在消息越传越开，这种无伤大雅的八卦，就算压下去也压不住别人看热闹的心。据说宁思瑜最在意这种议论，只要她情绪不稳定，宁知夏就有机可乘。所以你可以行动了，小云总。”
云姝来了精神，坐直了对着那边问：“我该怎么做？我没见过宁知夏。”
“来和我一起吃午餐？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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