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萧爻和诸葛卿打了声招呼,便带着黎箐箐坐上了回家的高铁。
至于布阵的材料,自然也是通过高铁一起带回去。
虽然最初的材料有好几车,但是现在经过处理之后,总共就几箱了。并且,除了那些阵石稍重一点之外,阵旗只是占的地方比较多,实际上并不重。
这些东西,太贵重了。如果是寄快递的话,他不放心,损毁了是一回事。万一被天外医的人,半路截胡了,那更麻烦。
至于横江这里,经过几天的磨合,诸葛卿等人对于材料的处理基本上能达到萧爻的要求了,只是有些还需要修改一下而已。所以,他昨天把材料分好,剩下的交给他们处理就行。
等他布置好了黎家的阵法,再回去就是,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坐着高铁到了清水市,接下来还要坐车才能回到卧龙镇。如果是平时,只需要花几块钱坐个公交就行。
但是现在,带着好几箱东西,自然不可能坐公交。
所以,两人打了个车。
坐在车上,看着沿途熟悉的风景,黎箐箐被萧爻握着的手突然一紧。
萧爻正在想着后续的阵法应该怎么布置,在设计黎家阵法的时候,他有不少的收获,同时也出现了不少新的想法,所以一路上都在思考着如何融入进去。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他不由得看向黎箐箐,“怎么了?”
黎箐箐抿了抿嘴唇,“我有点紧张。”
可不是吗?去之前她还是单身,回来的时候就和萧爻确立关系了。去之前她未经人事,而回来的时候两人早已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所以,她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做了坏事,担心被家长发现一样。
萧爻捏了捏她的小手,“你紧张什么?这是回你家,又不是去我家。要说紧张,那也该是我紧张才对。毕竟,我这可是去见岳父岳母,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为难我?”
这次的司机并不是话痨,所以只是通过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便又专注地开车了。
黎箐箐闻言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同时又对萧爻的称呼感到有点害羞,“那可不好说,你知道我爸之前其实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不过,既然同意她去找萧爻,便已经算是默许了这件事情。
萧爻点了点头,“嗯。”
随后,他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糟了!忘记带礼物了,你说要不要再回市区买点?”
虽然他不通人情世故,但是基本的他还是知道的。
要说以前他只是暂住黎家,倒也不用讲究那么多。但是现在,他可是黎家的女婿,这女婿空着手上门,终究说不过去。
这也是回来得匆忙,昨天处理好材料,晚上便决定回来了。再加上,他先前一直在忙着阵法的事情,都没想过这个。
黎箐箐脸上也露出了不妙的表情,她也把这事忘记了。
随后,她想了想,“没事的,我家又不缺那些东西。再说了,你带回来的这些,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萧爻闻言,还是有不放心。
不过,现在再出市区的话,已经有点晚了。而且,烟酒之类的东西,确实也不适合黎强权。普通饼干之类的零食,好像也没必要。
他想了想,干脆到时候直接给钱算了。
还好之前李家不要他的钱,所以他银行卡里还有三亿多,这点钱应该够了吧。
没多久,车子便停在了黎家门口。
黎箐箐很干脆地便下了车,看到萧爻还坐在车里,不由问道,“你怎么了,还不下车?”
萧爻咽了下口水,“有点紧张。”
黎箐箐闻言反而笑了起来,刚才看萧爻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现在居然开始紧张了。
她直接伸出手去,“下车吧,总不能一直躲在车里,人家还得回去呢。”
萧爻看了司机一眼,只好走下了车。
黎家医馆门口依然有着不少人在排队看病,当然,和之前萧爻还在的时候差远了。毕竟,医术不是一两天就能提高的,更别说达到萧爻那种水平。所以,来找黎强权的大多还是一些比较普通的病人。
那些大妈们照旧负责维持秩序,顺便闲聊,在看到黎箐箐的时候,她们还好奇黎箐箐这是不是带了个男朋友回来,那男的又该长什么样。
等看到萧爻从车上走下,还牵着黎箐箐的手时候,她们先是一愣,接着全都走了过来。
“萧爻你总算回来了。”
“对啊,我这身体不舒服,让黎医生看了几次都没能根治,正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也是,我有个远房亲戚想找你治病来着。”
她们实在是太热情了,让萧爻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只是笑着应道,“我这次回来有点事情要做,很快又得走了。所以,我只能抽一点时间给你们治病,没办法像之前那样。”
大妈们闻言有点失望,不过倒也没有强求那么多,只是有点好奇地打量着两人的手,“你们这是在一起了?”
黎箐箐闻言脸有点红,赶紧低下了头。
萧爻笑着应了一声,“嗯。”
大妈们当即贺喜道,“不错不错,郎才女貌,挺好的。”
黎强权先前在专心给病人治病,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等开完药之后,他才随口问了一句,“那边发生什么事了?那么多人围着。”
安知书正好记录完医案,不确定道,“我好像听到了萧爻和黎箐箐的名字?难道是他们回来了?”
话落,人群散开,萧爻和黎箐箐牵着手走了过来。
黎强权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真看到这一幕还是觉得心情复杂。
自己家种了十几二十年的小白菜就这样被人拱了,那自然是开心不起来。哪怕是一头再好的猪拱的,都一样。
萧爻看着黎强权有点僵住的表情,顿时有点紧张。
不过,被黎箐箐用手捏着提醒了一下之后,他当即反应了过来,“黎医生好,我们回来了。”
终究,他还是没敢叫一声岳父。
黎强权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