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一切如常。
萧爻也变得和平时一样,似乎已经忘记了宁二丫的事情一样。
第二天早上,宁不凡过来拿药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妈她的精神好多了,现在已经能和我们聊天了,估计再过几天就能下地行走了。而且,她现在吃东西完全没问题,可能之前饿了太久,非常地有食欲。不得不说,萧医生这医术真厉害,简直可以说是起死回生了。”
萧爻极牵强地想挤出一个笑容,但还是做不到,最后只能点了点头,“嗯,既然那药有效,就先喝着吧。”
又过了两天,宁不凡说道,“我妈现在已经能走动了,就是还走不远。她说,等过几天,能走远路了,一定要亲自过来好好谢谢你。”
萧爻点了点头,“好。等她过来,我再给她诊断一次,看看要不要再开一个方,换点别的药。”
宁不凡犹豫了一下,“既然要换药,现在不行吗?其实,如果你方便的话,和我去镇上医院一趟好了。又或者,我们把我妈送过来也行。”
萧爻摆了摆手,“不,这是一个考验,或者说是一个标准。等你妈有力气亲自走到这里,那才是换药的时候。现在她还没恢复好,加上先前的药有效,自然要继续吃下去,没必要换。”
宁不凡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谢谢萧医生。我想,我妈应该很快就能过来了的。”
说完,他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萧爻再次点了点头,因为他已经笑不出来了。
一旁的黎箐箐看着萧爻那副模样,只觉得心一阵阵地疼。但是,萧爻一直没说,她也不愿意去多问些什么,以免给他更大的压力。
与此同时,那两个医护人员并没有再来。不过,他们分别在不同的地方留下了微型摄像头,可以一直对萧爻进行监控。
此外,他们也在关注着宁二丫的情况,进行实时反馈。
由于平时看病都只是普通的内容,没有牵涉到祝由术等道术,所以萧爻也懒得去破坏,任由他们拍摄了。
省三甲医院里。
老院长看着从卧龙镇传来的一份份检查报告,这些报告都是钟宇给的。
但是,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报告显示,宁二丫的病情一直在好转。并不是简单地能吃喝,而是癌细胞不再扩散,并且在逐渐减少。
这样下去的话,甚至有可能痊愈。
而如果真的让萧爻成功的话,再让中医协会那些家伙稍微一宣传,怕不是中医瞬间就能起死回生。
虽然西医也可以各种泼脏水,或者是用个例不能代表全部来说明中医的不可靠。但是,这依然不能阻止萧爻出名。
现在得癌症的人不少,其中不乏有权有势的人或者他们的家人。而一旦他们得知萧爻会治癌症,那萧爻短时间内就能收获极大的人脉,到时候无论是帮助中医,或者弄出一个新的势力,都会很可怕。
甚至,如果萧爻教出一大批会治癌症的徒弟,那对于现在的西医也会形成巨大的冲击,利益也会受到极大损害。
毕竟,一个癌症病人从确诊到去世,这中间花掉的医药费可是巨款。万一没了这笔钱,整个西医的损失可想而知。
老院长看着报告入了神,眼中也逐渐出现一丝杀意。
他没想到,原本只是想打压萧爻的名声,现在倒是有可能成为萧爻出名的契机。这一步,倒是走错了。
不过,他很快又摇了摇头。像是萧爻这样的金子,无论在哪里都会发光。而现在提前知道了,自然能尽早采取措施。
他想了想,还是把这件事情给汇报了上去。
无论上面的人对萧爻是个什么态度,又是如何应对,都不关他的事。
毕竟,他可是个好人,不想做这杀人放火的事。当然,借刀杀人那就不一样了。
一间装修豪华的小别墅里。
钟宇躺在真皮沙发上,悠闲地喝着红酒,同时对着一旁的电话说道,“相关的报告我已经送过去了,你说西医协会那边会不会动手?他们应该不会容忍一个这么厉害的中医吧,尤其是他还这么年轻。”
“还有,我们这次该把赌注压在谁身上?要是把这消息通知中医协会的话,应该能获得不少的好感吧?又或者,我们也去拉拢一下那萧爻?”
电话里苍老的声音传出,“中医协会盯得紧,尤其是那养生堂的事才刚过去不久。要是西医协会敢动手的话,那等于将把柄送给对方。所以,他们肯定不会动手的。”
“而中医协会,那些老家伙可都不是好惹的,一个个身怀绝技,想必也不会坐视不管。而且,他们可不是老古董,这事他们肯定也知道了。哪怕西医协会下定决心要动手,也没那么容易。”
“至于拉拢萧爻,还是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是中医,我们是中西医结合,终究走不到一起的。总之,我们只需要保持好中立,在其中攫取利益就是,其它的都无所谓了。”
钟宇点了点头,“那行,这次就当看一场戏好了,我也挺想知道那萧爻是否真有那么大本事,连食道癌晚期都能治好。”
省中医院。
院长坐在办公桌后,静静地听着电话里的汇报,“我们研究了一遍,发现他那方子开得极为精妙,难怪可以取得这么好的效果。此外,那所谓的针扎脖子,我们问了一圈,就算是针灸世家出来的,都不敢保证肯定能成。看来,他还真是有点本事。而且,从报告上看,病人的情况正在好转。要是真的治好了,那我们可以趁机宣传一波,扬我中医之威。”
他左手拿着宁二丫以前的报告,右手是现在的报告,平静道,“只是扎脖子,最多能让她的喉咙张开一瞬,并不能治好水米难进这个病。所以,在里面肯定发生了一些别的事。不过,这个不重要了。至于宣传的事,暂时别急,先看看再说。”
等挂了电话,他又叹了一声,“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