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国总部审判使-贺飞昆,我们要询问一下这位幸存者一些问题。”贺飞昆直接大步走了上前来。
他这番话根本不是征求大家,反而像是通知一句,他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老伯,你说你看到了金字塔?”贺飞昆质问道,言语中带着几分对这个老伯的怀疑。
“我……我已经说过了!”老牧民本身精神就有些失常,现在被人这样怀疑,他情绪波动得更厉害。
“哼,这样荒唐的借口也编造的出来,依我看你是在包庇那个凶手吧?”贺飞昆再向前了一步。
“你怎么可以这样问呢!”齐阳有些不满的道。
“我怎么问是我的事情,这里归北国审判会管,出了什么事情也是由我来负责,你们预防组的人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妨碍办公。”贺飞昆目中无人的说道。
不等大家说话,贺飞昆再一次向前,带着几分压迫式的语气道:“什么金字塔,依我看无非就是一个邪恶的亡灵英雄做的,这个老伯我要带走。”
“什么?他是我们重要的线索,你说带走就带走?”齐阳顿时怒了。
“你们用点脑子行不行。”审判使贺飞昆训斥了一声,一脸蔑视的扫视着预防组和韩朗等人道,“全镇子的人都死了,为什么他没有死?这个老伯什么魂力都不会,他假如可以目睹整件事的发生,那么他凭什么活着?更可笑的是,他说他自己看到了金字塔……金字塔在古木,炎国哪来的金字塔,他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半点可信性,要么他就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脑子里全是一些乱七八糟没有用的东西,要么他就是与犯人有关,故意混淆我们的视线!”
预防组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说实话,老伯一开始说的,大家还是愿意去相信的,毕竟确实是他目睹了亡灵,描述的也与他们考察的现场非常接近,可一提到金字塔,大家就觉得老伯应该是精神还没有康复。
“我会从他身上问出有价值的东西,你们预防组不是在追踪魔域吗,这件事若与魔域有关,你们还可以插手插手,若毫无干系,该干什么干什么!”贺飞昆没一点客气的说道。
又不等大家说话,贺飞昆已经让人将老牧民给带走了,老牧民被这样呵斥、质问、压迫,精神再一次崩塌了,胡乱的砸东西,嘴里疯狂的咒骂着一些难听的话。
“看吧,我说他是个疯子。”贺飞昆冷笑的说道。
韩朗、白狐、慕容烟听到这家伙说话,早就一阵火大,他们辛辛苦苦的奔波,寻找线索,挖掘真相,这哪里跑出来的一个混蛋东西,竟然把重要的证人给弄崩溃了,这要他们怎么查下去?
“韩朗,你怎么看?”白狐问道。
“我也不知道,老伯说得确实很荒唐。金字塔……这不太可能。我从古都那边回来时心里就在想,这是哪个邪恶亡灵英雄做的。”韩朗说道。
“我把之前的录音放给你听,你看看老伯描述关于冥辉的事情对不对,我自己现在也有些懵了。”白狐道。
白狐将录音放给了韩朗,那是之前韩朗还没有来时,老伯情绪低落却稳定的在叙述冥辉。
韩朗认真的听了一遍,眉头已经紧锁了起来。
“我觉得没有见过真正的冥辉是不可能说得这么详细的。”白狐说道。
“是,他应该确实见到过冥辉。”韩朗点了点头。
“那岂不是说,他也见到了金字塔?”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力量可以将金字塔给搬到这么遥远的吗?”韩朗说道。
“我觉得金字塔的可能性是有的。”慕容烟这个时候开口了。
老伯的描述很真实,假如能够解释他为什么能活着这个问题,老伯的话可信度就会高很多。
“胡乱的猜测并没有任何的意义,现在能够证实这一点的就只有他们了。”韩朗低声说道。
“你是说引渡者牧羊人和程英?”白狐说道。
“恩,但愿老伯是精神错乱,将自己在某些影视作品中看到的虚假之物融到了他的现实世界里。”韩朗说道。
不是韩朗对那位老牧民没有一点点的同情,而是他自己都有些不敢去想,假如金字塔真的出现在了这北之疆界……
从程序上来走的话,这件事确实是归审判会那边去管,看得出来那个贺飞昆简直就是一个混蛋和废物,但他们作为预防组,最重要的还是寻找魔域的证据,打入到魔域高层。
引渡者牧羊人和程英两个人仍旧在,他们像平常人一样生活,很多时候对人更是友善无比,让与之接触的人根本不会将他们与魔域给联系在一起。
韩朗也按兵不动,他们的警觉性相当高,即便到了也要故意停歇一阵子,也要原地待命一会,想来他们上头也怕这两个人给他们带来麻烦。
“你们说,冷爵和引渡首会不会放弃掉这两个人啊?”白狐已经有些着急了。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牧羊人和程英那边都没有半点动静,韩朗的黑暗侵染又不是无限时间的,等黑暗侵染从他们身上淡去,那个时候连这两个家伙都可能逃之夭夭,他们所做的一切就彻底空了。
“这两个人级别都不算低,只要确保他们没有问题,魔域不可能就此放掉。”韩朗很肯定的说道。
“可是,假如他们两个没有参与到核心计划里呢?”白狐说道。
他也就是一种假设,这次做得事如此危险,必须把所有可能都考虑进去。
“那我们也尽力了。”韩朗说道。
韩朗现在能做的仅仅是追踪这两个人,这是冷青用生命换来的重要线索,他值得追下去。可触碰不到魔域的真正主心骨,那韩朗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和遗憾的了,他做了他该做的!
白狐则是满目无聊,在走来走去……等回到韩朗那里,白狐发现这货依然镇定无比的修炼时,他都有些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