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我们被你们骗了,你们坑了我们的钱!那孤寒,压根什么都不管!”
天河星际修仙公司,线下会议室内,VIP玩家陆总又在大吵大闹。
这一回,连赵墨石都没有吭声,由得他在吵闹。
因为的确是公司的预料,出了误差。
“不应该啊,难道他就忍心看着自己守护的人被人刷成白板?”白鹭喃喃自语道。
他好不容易召集起几十万玩家,过半是妃子城的人,其中就包含那个人,结果孤寒只是在寒风中死去活来地悟道,一眼没有回头。
“哼,他可是孤千万,自己就刷白过上千万人,恐怕他的爱,与你们想象的压根不一样。”陆总冷笑道。
“难道他真的不在乎?”白鹭摸着脑袋,只觉得有平常的两个大。
“我想陆总说的有道理,”斑鸠缓缓道,“恐怕他将这次的事情,当成对爱人的考验,想要帮助爱人建立正确的修炼观。”
“什么考验,什么修炼观,我不管,我可不想以后提心吊胆地修炼,一步走错就要掉一级,我今年三十多了!还能活四五十年,时间有限的很!”陆总暴跳如雷。
“陆总安静,吸灵阵必须要破,而且我们其他方案也有了进展,烈焰宗已经在我们的攻关下,开出特许通行名额,只要修为达到后天八层,就能申请该名额。得到这个名额后,就可以在他们指定的地点工作、修炼、活动……到时候吸灵阵什么的,就没什么危害。”斑鸠接着抛出馅饼。
“这还差不多,等等,我修为刚被清空,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八层?五年还是十年?”陆总又不满意了。
“用不了那么长时间,您同样是妃子城居民,不是也得到了《万相归宗》法吗?它的修炼效率,在后天期,有充足食材供应下,是寻常功法的十倍之多,八层,也就一两年的功夫。”斑鸠接着道。
“那还差不多。”陆总总算消气了。
白鹭看看斑鸠一眼,暗暗摇头。
他们对孤寒的分析,出了重大差错,以前的所有分析,都要推倒重来。
随后两人留下位经理主持会议,自己去了一处秘密会议室。
“我还是想不明白,他能忍心看着自己挚爱,被人刷,被人虐?要知道这可是真实游戏!不是电脑游戏,人是真身穿进去的。虽然没有不可描述,但死亡的痛苦,却都是真实的。”白鹭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人心太复杂了,对爱的看法也太复杂。有的家长信奉天才教育,让7岁的孩子就学习初中,甚至高中课程,口中说也是为了爱孩子。你能相信吗?”斑鸠叹气道。
“不能相信。”白鹭摇头道。
“我也不相信,可惜就是有这样的事实。”斑鸠无奈道。
白鹭默默点头,这种事,斑鸠不会骗他。
但问题来了,怎么才能让孤寒动起来?
“可恶,为什么我们非要指望他?我们就不能靠自己吗?”他狠狠地一拳头砸在墙壁上。
“因为我们底蕴太薄了,没有一个支点,实在难以撼动庞大的仙盟。而他就是上天给人类的支点。不能因为我们的不甘心,不情愿,就放弃这个支点。”斑鸠摇摇头。
“要不要从他身边人下手?那个叫方焕东的,不也是地球玩家吗?他肯定有很多牵扯。”白鹭接着道。
“不行,那样的话,会引发强烈的反感。之前只是间接手段,对付方焕东就是明目张胆的直接手段了。”斑鸠摇摇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不能光摇头吧?”白鹭对搭档抱怨道。
“看看那边有什么行动吧,我们作为民间力量,能做的事情也有限。”
…………
与此同时,游戏中,桃花山坡。
“桃树仙子,请出来一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中捧着一座金灿灿的玲珑宝塔。
“我不是什么仙子,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二级保护妖怪。”盘瑶冷冷的声音,在一棵桃树上浮现。
“不要这样自谦嘛,其实您这个身份,是很多修者转世后都想要的,轻松活几千年,又不用担心被人猎杀。就像许多地球人,都希望来生转世大熊猫,他们甚至不在意大熊猫基本不能活过四十年。”西装男子微笑道。
“大熊猫可是一级保护动物。”盘瑶突然说了句。
“可以啊,只要您帮助我们完成这件事,把这座玲珑宝塔,埋在你的居住地。我们就可以在五年后的濒危圣类评级中,尽量帮您晋升评级。”
“成交。”
西装男笑笑,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将宝塔随手丢在地上,一个纵身,消失不见。
盘瑶从桃树后出现,厌恶地看了眼宝塔。
她突然飞起一脚,将宝塔踹进地里。
“濒危圣类评级?又在暗示我和那些傻瓜一样,去猎杀同类吗?毕竟数量越少,越是濒危。”她不屑地说道。
人类修者,真是精明过头,任何一个小地方,都藏着套路和陷阱,偏偏很多妖怪还甘之如饴。
就像现在,仅仅一点点好处,就让它们主动配合打压地球玩家。
难道它们就不知道,只有双足鼎立,弱者才有喘息的空间吗?
虽然她一上来就给地球玩家们来了个下马威,但那只是策略。
最后派出淘淘,就是给玩家们留下对比后的鲜明印象,让他们知道,妖类中,也有一批人畜无害者。
只是现在,她不可能站出来破解什么吸灵阵,甚至还要配合一二。
要知道杀死一个二级保护妖类,只会被处以三五十年的苦役……
修炼者一般不会干这种得不偿失的事,但如果得能偿失,或者处于威胁状态下,就是二班说法。
地球玩家,能度过这次劫数吗?
她将目光投向远处,那恰好是孤寒修炼的飓风大裂谷。
这些人,恐怕还没有真正明白,修仙世界的规则。
不过,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打压越狠,反弹越激烈。
她冷冷地笑着,然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