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许旷所在的房间被猛的推开了,两个壮汉跳了进来,都是练家子,站定以后也不说话,只是怒目圆睁的看着正在屋内品茶的许旷。许旷风月场所没来过,但是江湖上的场面却是见多了,别说是两个三流武功的护院,就算是来了一流的江湖高手,许旷都不会皱一皱眉头。此时必然是有人要来寻晦气,正主还没出现,若是弱了气势,必然被人看低一等,所以许旷既不起身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喝茶。
“是哪位朋友来和老身开这个玩笑,未免有些过分,难道是看不起我新月教?”一声低沉的老妪之声从门外传了进来,来人明显功力不弱,一字一句在许旷耳边响起,仿若炸雷,但是四周的房间都无人出来探查,明显是对方将声音汇聚,直接用来震慑许旷的。
许旷也没有想到这风月场所竟然有如此高手,不禁放下手中的杯子,回头向门外望去,自己的灵识也放了出来,向着刚进来的两个护卫回瞪了一眼,这个眼神是从白一堂虐杀时的表情中学来的,莫名之中自带一股杀气,再加上灵识的影响,这两个护卫之前还威势十足,但当遇上许旷的双目的时候,突然心中就是咯噔一下,好像对方下一刻就会杀了自己,而自己却无力反抗一般。两个壮汉不由自主吓得往后倒退。不过两人才退了两步,就感觉背后各挨了一掌,两人一个踉跄才恢复了过来,回想起自己之前的表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本能的想要冲过去教训许旷一顿,可才走了一步,就又想起了刚才对方的眼神,一下子又犹豫了起来。
“别在此丢人现眼了,滚下去吧!”一个声音从两人的身后传来,两人如逢大赦,连忙转身行礼退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从两人身后走了出来,这老妪十分的注重养生,只有在额头与眼角有些皱纹,其他地方的皱纹还是比较少的。看上去也就五六十岁的样子,身后之前接待许旷的那个美妇也跟在身后,不过此时脸上有五个指印子,显然刚刚挨了打,此时眼泪含在眼眶里,想哭又不敢哭,让人看的十分怜惜。
“少侠好本事,只是不知是哪一国的少侠?师承哪个门派?今日为何来此惹事?若是我水月阁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我自然会给少侠一个满意的答复。”这老妪见识了许旷的手段,态度有些缓和,也不再使用内劲说话,开始自行询问起了许旷的情况。
“老夫人,小子在这里给你行礼了,我是宁国人士,无门无派,也与贵司阁没有任何矛盾,此次前来是是受人所托,寻找五十年前此处的一个叫阿满的女孩,望能成全。”许旷见老妪进来,连忙起身,行了个拱手礼,开口又将之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老身便是此处的老板,五十年前我的小名就叫做阿满,你既然说是一位老朋友让你来的,那麻烦你告诉我,到底是哪位?”老妪上下打量着许旷,觉得对方不像胡言,这才放缓了口气,不过依然带了几分疑惑。
“老夫人就是阿满?刚才寻人心切,用了些非常手段,多有得罪,还望老夫人能够海涵。”许旷说道此处有些歉意的看向了老妪身后的那个美妇,又从怀里取出了一只银质的发钗,样式十分普通,只是簪子的顶端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夺人眼球。许旷继续说道:“老夫人是否认识这个银钗?”
那老妪听见许旷为了之前驱使金花前来报信道歉,还想打趣几句,可当银钗出现的一瞬间,老妪就像中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银钗,半晌都没有声音。
许旷见这老妪没有反应,也不知是何意思,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知道如何继续,场面瞬间僵持了起来。
这是站在老妪身后的美妇看出来了情况有些尴尬,伸出手轻轻拉了一拉老妪的衣摆,轻声轻气的说道:“姥姥,是不是请少侠坐下说话?”
那老妪终于从震惊的神情中缓和了过来,示意让许旷坐下,自己也在桌边坐定,一摆手让那唤作金花的美妇退出房间。接着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将银钗从许旷接了过去。
“他最近好吗?”老妪一边用手摩挲着银钗,一边有些颤抖的声音向许旷询问。
“额,他很好,只是门中规则森严,不方便在外行走。所以让晚辈代他来看望下前辈。”许旷见到这种情况怎么会不知这位老妪怕是对一点红情根深种,暗骂这个老不正经,认识这位老妪的时候,她可能还未到二十岁,而一点红却已经五十有余了。虽然外门修行的确森严,但是常有任务可以在山下行走,许旷并不相信一点红的没机会来此看望。只是踏上修真之路,两人恐怕便成了陌路,再见也没有结果,见不如不见。今次恐怕也是借自己的手了解因果,继续自己修真的不归之路。
“他果然未死,当年我见他只有二八年华,这一晃五十余年了,他还是风采不减当年吧?”老妪有些感慨的摸着自己的脸庞,似乎在缅怀逝去的时光。
“一点红前辈的确依然健朗,晚辈这次来到此处,有事想相求,不知道前辈是否能行个方便?”许旷感觉气氛有点尴尬,连忙将话题转移开来,问起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他不愿亲自前来,还让你带来了此钗,他的心意我也明了了。我今天有些累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问金花就可以了。我这里必然全力相助,她定不了的自然会来问我,老身就不作陪了。”老妪的声音明显暗淡了不少,似乎还透露处一丝丝的悲伤,说完拿着银钗转身离开了房间,许旷甚至还看见老妪在走出房门之后,伸手去擦拭脸上的泪痕。
许旷苦笑了一声,只能相着老妪离去身影抱了抱拳,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过了不大的时间,刚才接待自己的美妇从门外转了进来,虎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不愉的看着许旷。
“你有什么事情快说,姥姥让我听从你的吩咐。”这美妇明显正在气头上,说话也不太客气。这也不能怨她,她本来颇得姥姥的喜爱,此次许旷用灵识威逼她前去将姥姥找来,对于贩卖消息的机构,可以说是犯了忌讳。并且当时还有重要的客人在场,姥姥当场就发怒,给了她一记耳光,并且怒气冲冲的前来问罪。没想到最后许旷没有任何事情,而且还把姥姥弄得伤了心,并且把她留了下来,让她伺候这个少侠。这美妇的心情如何能好,合着自己白挨了一记耳光,还要为这个少侠办事。
“这位姐姐,之前的事情是在下莽撞了,在下给你赔个不是,这里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许旷之前也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会让这美妇挨了打,也有些过意不去,立刻举起茶杯,一躬到底。
“这可使不得,少侠和姥姥是故交,我可是承受不起啊。”金花明显没想到许旷如此客气,连忙伸手去搀许旷。
“如果姐姐,不原谅我,我是不敢起来的。”许旷本领过人,若是他不想,岂是普通人扶地动的。金花连扶了两次,许旷都是一动不动,气急反笑。
“你这人真不地道,哪有人用茶赔罪地,怎么样也要喝上一杯啊!”金花一笑,心中地怨气也出了一半,本就是玲珑的性子,立马调笑了起来。
许旷见对方已经消气,便起身和这美妇告罪,又连连说了不少赞美之话,将那少妇逗得花枝乱颤,不再和许旷置气。
“少侠,不用如此客气,你叫我金花即可,和我相熟之人都叫我金姐,不知少侠有什么事情奴家可以帮忙?”金花止住调笑,开始认真询问许旷的目的。
许旷斟酌了许久,才将要寻找血煞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血煞的内容过于惊世骇俗,许旷也没办法直说。所谓血煞归根结底是煞气的一种,煞是人身上发出的凶恶之意,本是无影无形之物,但是煞气机缘巧合与灵气相合,成为一道可以若有实质的凶恶之气,被称之为煞气。其中又以血煞最为恐怖,必然是残杀成性之人所产生的煞,所产生的煞气,这种煞气有极强的攻击性,被煞气影响的人会失去神志残杀成性。听闻血煞还有机会诞生灵智,端是神奇无比。
许旷只能婉转的告知金花,自己要找之物颇为神奇,可以杀人于无形,想了解下南蛮这些年是否有人无故杀人成性,最好是同一个地区连续发生类似事情的最好。金花皱了皱眉头表示此事涉及颇广,且许旷又言之不详,恐怕消息的准确性会大打折扣,不过还是会尽力而为,最快需要明日才能给出结果。
许旷惊叹这风花雪月之地的办事速度之快,连忙出言感谢。金花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风情万种的老鸨之色,频频向许旷推荐店中的姑娘,吓得许旷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一路奔波,有些乏了需要早些休息。为了转移金花得注意力,许旷还假意的询问清水十一连寨在何处,希望打住金花的推荐。
“这水帘寨便是清水十一连寨的第一寨呀,这水月阁边上的便是清水河,这清水十一连寨便是这清水河边十一家大寨组成的联盟,内能通商互助,外能防贼抗敌,是南蛮国内响当当的势力。”金花说到此处明显有些自豪,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这水月阁内的姑娘也是这清水十一连寨中出了名的漂亮,许公子真不需要我给你安排一个提神解乏?如是公子怕别人照顾不周,我也可以亲自为公子服务。”
许旷听到这里便是清水十一连寨的时候顿时心中涌现了一丝不祥,联想之前在入寨之时遇到的黄牙老者时所说的大会,必然就是献丹大会,可自己并未表露身份,对方又时如何知道自己也是同道中人的呢?脑中正是一片模糊,又听见了金花所说的第二句,被调笑得脖子根都泛红了。不过随即脸色一变,又露出了之前命令金花去找她老板时得神情,不过这次没有用上灵识。
金花见到许旷的神情,立马吓得从许旷身边跳了开来,好一会才发现许旷是在吓唬自己,娇嗔地瞪了许旷一眼,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许旷见金花离开,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不过许旷心中对罗刹教的担心却放不下来,思虑了许久,之后用过侍从送来的晚餐,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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