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一直不知道怎么称呼,那边态度十分恶劣的说:“你们到底想干嘛?真当自己是她的合法监护人?我警告你们,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的,你们把她弄瘸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识相的就给我送回来,我自己的孩子自己养……”
彤彤一直接触的就是温柔的夏柠萌,在她心里妈妈就是温柔如水,体贴入微,竟然听到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她感受到的是深深的失望。
虽然从小经历了那么多,人情冷暖她看的很透,但成长的路上一直有简寂琛和夏柠萌的陪伴和真心爱护,她很阳光,很健康!
参加游泳队后,身边都是身残志不残的人,他们生活在普通的家庭,每天都会讲父母兄弟的之间的事情,和普通家庭的孩子比,自己真的很幸福了!
她比同龄的人,多一份感恩,感恩自己的叔叔和小婶给了她无私的爱,虽然没有爸爸妈妈,但是谁又能有十全十美的生活呢?
彤彤这一年19岁了,她声音中依然带些稚气说:“我是简允彤,你找我什么事?”
“彤彤?”电话另一头的女人顿时卡壳了,马上收起自己的锋芒,完全把19岁的大姑娘当自己记忆中的小女孩哄着说:“宝贝儿,我是妈妈呀。”
彤彤多少对“妈妈”这个称呼充满渴望的,她低低的一声:“妈妈。”
电话里的女人这就诱哄的说:“彤彤,妈妈爱你,妈妈打算接你到我身边一起生活,妈妈给你办美国绿卡,以后就是美国人了。”
美国人?彤彤作为国家队队员,她为之奋斗的是让五星红旗高高飘扬在残运会的领奖台上,美国是她的对手,是她的敌人!
她不明所以的问:“我干嘛要做美国人?”
“哎呀,傻孩子,美国不比中国好?”
彤彤当下就生气了说:“我是中国人,打比赛也为中国队打,我一个中国人干嘛当美国人?你想让我被人骂死?舔狗有什么好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你……”彤彤妈妈被女儿的话噎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境界又如何能与彤彤的境界一个高度。
彤彤特别讨厌美国,更加讨厌那些舔狗的中国人,什么自由美利坚,遍地都是暴力警察好不好?
简幼萱告诉她,美国治安特别差,她车停在露天,被砸被偷,警察都不管,这种居然是美国常态,80%的人车都被砸,被偷,她感觉太可怕了!
彤彤大小姐脾气这就被激起问:“你还有事没?”
“彤彤,你听妈妈说,妈妈真的很想你,妈妈从前亏欠你的,以后都会补偿的。”
“补偿就算了吧,我都成年了不需要,你给我补偿我还得给你养老呢,太麻烦了!”
“……”彤彤妈妈完全没想到,女人的心智已经如此成熟。
彤彤干脆的说:“你以后就别给我打电话了,反正你有自己的小孩,我一个残疾人我也养不你,我小叔和小婶对我那么好,万一他们以为我和你联系密切,不和我亲了怎么办?你啥也不用说了,我才不去破美国,我也不要绿卡,我就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等我小叔和小婶老了,我要给他们养老,是他们把我养大的,我不报恩会被雷劈的,反正你也没养过我,没给过我一分钱,叫你一声妈妈,咱两就扯平了。”
彤彤直接挂掉了电话,这个妈妈居然是个舔狗,完全毁掉了她心中母亲的光辉形象。
电话接完,她把简寂琛电话还给他,坐在夏柠萌床边担忧的问:“小叔,小婶怎么睡这么长时间啊?”
她打电话这么大的声音,都没惊醒夏柠萌!
简寂琛也是满心担忧,他手指摸摸夏柠萌的脸庞,本来就肤白,这会好像更加苍白了,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彤彤小声说:“小叔,我看见小婶喝药了。”
喝药?简寂琛想起了客厅桌上的维生素片说:“那是营养片!”
营养片?彤彤说:“营养片喝一把那么多?管用吗?”
一把?简寂琛不明所以的皱起了眉头。
一直等到半下午,夏柠萌终于从沉睡中醒了,昏昏沉沉的头,重的似灌铅了一般,不但头疼,恶心,她还感觉到了耳鸣。
足足一分钟她混混沌沌,没有听清楚简寂琛对她说什么。
“柠萌,怎么了你这是?”
夏柠萌压根没听到简寂琛说什么,她口干舌燥,浑身不舒服说:“我不知道!”
喝了一杯水,夏柠萌早饭,午饭都没吃,简寂琛让服务生送餐进来。
夏柠萌头很疼,恶心想吐,送进来的饭也只吃了几口。
简寂琛满心的担忧问:“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了这事?”
夏柠萌没回答,吃了几口饭全数吐了出来,吐的胆汁都出来,整个胃里空空的时,头脑终于清醒一些了。
下午简寂琛哪都没去,陪夏柠萌在房间的落地窗前坐着,看着孩子们在酒店前的小公园玩耍。
“明天启程去卢森堡,那边气候舒适,想出门一定要带保镖,记住了吗?”
夏柠萌点点头问:“哥哥、嫂嫂他们呢?”
“晚上吃饭问问吧。”
晚餐大家就在酒店的餐厅,独具阿拉伯特色的美食,也门沿海的调料,约旦国菜,土耳其名菜,北非名菜,饭桌上只有简寂琛和夏懿轩两家人。
修杰与和蒋天恒受邀去客户家中做客,体验利雅得家庭聚会的氛围。
沙特人聚餐,男宾和女宾分别在不同的餐厅活动,进门都分男女两个通道走,好像去卫生间,男女严格分开。
简寂琛只想和家人在一起,所以拒绝了!
禁酒的国家,葡萄酒是咖啡发酵的,夏柠萌压根不敢喝。
菜色上桌后,简寂琛首先端起酒说杯:“明天我送柠萌去卢森堡,孩子们放假就在卢森堡住两个月。”
夏懿轩和贝拉全都惊讶的看向他,眼中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夏懿轩问:“你让凝儿在卢森堡住两个月?”
“那你呢”贝拉问。
简寂琛说:“我有时间会过去。”
贝拉心一沉,两人都在中国都忙的一个月没几天回家,离那么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