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脸色阴沉着,目光中染着怒意:「赵老板,此事雷某记下来,咱们稍后在说。、」雷老冷冷的开口,而后背负着双手,大踏步向着仓库中走了进去。
寒气散发,这里面虽然还是有些冰冷,但却已经达不到把人冻伤的程度了,所以,几个人虽然感觉有点冷,却也不在乎。
这地下仓库中,摆放着十几排博古架,没一个空格上,都摆放着物件,下面便是鉴定证书,以及对这物件的介绍。
足足三四百平的地下仓库,摆放着上千件物件,令人眼花缭乱。
叶帆心中感叹:「这就是天王府的底蕴吗?之前,他一直以为那些存世上百年的大家族底蕴已经足够身后了,但今日看到天宝阁的底蕴,叶帆彻底震惊了。
和天宝阁想必,那些大家族着实差的太多了。
天王府,果然可怕,不愧是江南城最大的势力。
见叶帆脸上带着震惊的表情,赵东心中满是得意。
「天宝阁直属天王府,天王府存在数百年,根本不是那些所谓的大家族能够比拟的,而这数百年来搜藏的所有宝贝,都在这里,每一件都可以称之为价值连城,所以,众位要小心了,倘若真的对无极爱你造成损坏,恐怕不是你们能够赔得起的。」
这一刻的赵东再度恢复了那天宝阁老板的气质,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无论是谁,坐拥这么多珍宝,恐怕都会如此的。
但叶帆却是冷笑一声:「赵老板多虑了,以我和雷老的身家,也不敢乱来,不过赵老板还是要跟进了我们,别等我们出去后,这里再出现什么问题,赵老板会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我和雷老可吃罪不起啊。」
对赵东仍旧是冷嘲热讽,着实是这赵东太过于可恶。,
目中无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饶是你是天宝阁的老板,天王府在江南城的代言人又如何?
你做的,还不是古玩生意吗?
只要你做古玩生意,那么在这江南城,就得按照古玩协会的规矩办事。
随后,雷老和叶帆缓步上前,挨个博古架找寻。
不得不说,赵东并未说谎,这里摆放着的物件,几乎都是宝贝,那怕只是随便一件瓷碗,也是雍正时期的粉彩官窑。
这里的物件,随便一件,都足以卖出千万以上,这只是最低价格,而这里,至少千件珍宝,实在是太可怕了。
纵然叶帆和雷老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可此时看到这里存放着这么多的物件,也忍不住心中震惊。
「这就是天王府的底蕴吗?」
终于,叶帆被震惊了,目光中都带着迷醉。
作为鉴宝师,一旦看到宝贝,就如同老饕看到美食一般,根本迈不动步,不过,叶帆和雷老毕竟心性非常人能比,虽然震惊,但短暂时间后,还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仔细查看,有任何问题都第一时间告诉我。」
雷老开口吩咐。
他来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寻找那些赝品,所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叶帆重重的点头,便于雷老分开,两人一左一右开始检查,而后向中间靠拢。
足足半小时后,叶帆和雷老终于来到最开始分开的地方。
只见叶帆沉着脸:「并无异常。」
而雷老脸色同样阴沉无比:「我这里也没有任何返现,这千余件物件,着实太过于珍贵了,而且价值十分昂贵。」
「难道我猜错了?可值钱那瓷片明明就是赝品高仿的啊?」
叶帆此时紧锁着眉头,雷老对他是无条件信任的,就如同他信任雷老一般。
所以,
听到叶帆的话,雷老根本就没做任何思索,直接带人前来。
可眼下看来,他们似乎太过于鲁莽了。
叶帆眯着眼睛,眉头紧紧皱起来。
这事儿,太过于诡秘了,他不相信,整个天宝阁就只有那么一件赝品。
「一定是我们疏漏了什么,可究竟是那里呢?」
叶帆沉着脸开始回想。
而此时,赵东则是满脸兴奋的走了过来。
「怎么样?雷老?可有什么发现吗?」
赵东.明知故问,摆明了就是想要羞辱雷老他们。
雷老沉着脸,目光中染着寒意:「检查还未结束,赵老板这是急了吗?还是说,这里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此时的雷老,同样心中焦急万分,当时作出决定前来天宝阁检查,已经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倘若找不到任何问题,那么不仅仅是自己丢人,恐怕连带着整个古玩协会也会被人诟病。
可偏偏,他们找了一圈,没发现任何问题,这着实太过于怪异了。
但此时,叶帆的表情却是在思索,所以,他们还有机会。
「雷老可是咱们江南的一级鉴宝师,按理来说,若是发现问题,只需要雷老看一眼就能够分辨出来,怎么今天速度竟然如此缓慢?莫不是没发现问题,雷老想要随意捏造一个问题。」
赵东冷哼着,脸上带着不屑。
听到赵东的话,雷老脸色更加难看,刚刚,他的确想过这个办法,可没想到,竟然被赵东识破了。
就在雷老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此时,只听到叶帆一声轻哼:「原来如此,果然好深的心机啊。」
听到他的话,无论是雷老还是赵东,纷纷侧目看过去。
「叶兄弟,你在说什么?」
眼下,他已经把叶帆当成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若是叶帆不站出来为他说话,恐怕今天这事儿,真的要危险。
听到雷老焦急的询问,叶帆微微一笑,而后对雷老笑道:「雷老,不必惊慌,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说着,再度看向赵东:「赵老板不愧是天王府的心腹,独自一人在江南看管天宝阁,若没有足够的城府,恐怕难以胜任,我之前就一直在想,倘若把这么大的一家古玩店交给我,我会把值钱的物件藏在什么地方?想来想去,却没有丝毫头绪,毕竟,我从未像赵老板这般阔气过,可纵然如此,我也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最珍贵的物件摆放在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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