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主的话说尽了叶帆心里,不由脸上露出笑容.
「城主大人所言极是,这江南城是李城主的江南城,一切当以城主大人为主,任何胆敢挑衅城主府的存在,都该被抹除,天王府好大喜功,不自量力,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恐怕他们会分不清主次,至于城主大人所说的证据,我这里就有现成的。」
只要李城主答应帮忙出手就行。
这位李城主也不是傻子,眼下江南城虽然三足鼎立,可天王府越发霸道,如此一来,对城主府的威胁也就越来越大。
这种威胁,还是扼杀在萌芽中为好。
李城主不希望打破三足鼎立的局面,可却也不希望一家独大。
作为城主,他必须要有心机,有手段方可。
「如此甚好。」
李城主喜笑颜开,看了一眼叶帆,想了想,便再度笑道:「这事儿,恐怕还要麻烦叶先生,李某毕竟是城主,倘若直接出面,恐怕引起一些居心不良之辈的胡乱猜疑,届时,江南城必然打乱,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叶先生可能明白吗?」
这番话,语重心长,倒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尊尊教导。
饶是叶帆,也愣了一下。
「城主大人尊尊教导,叶某怎敢不从?不过那天王府毕竟不是小门小户,拿捏了也就拿捏了,他们可是庞然大物,我手中无兵无权,想要拿住他们,恐怕无法做到啊。」
叶帆苦笑,但言外之意,就是向李城主要人。
你不给我人,难道让我单枪匹马的去和城主府的人斗吗?
何况,那城主府中,还有一位白煞白先生,实力超级恐怖,自己小命都险些葬送在他的手中。
李城主苦笑,他怎能不明白叶帆的心思?
「叶兄弟放心,此事绝不会让你犯险,我马上命执法队长前来,让他带起人马,听从你的吩咐,如何?」
这等同于将执法队交给叶帆管理了。
心中虽然欣喜,但脸上不见丝毫异样,叶帆恭敬拱手:「多谢城主大人,叶某定然不辱使命。」
有了执法队在手,别说是区区胡经理,就算是直接杀进天王府,叶帆也不促。
要知道,在这江南城,是执法者的天下,仗着城主大人的信任,他们有先暂后奏之权利。
一旦执法者动手,就算是天王府也不敢乱来。
当然,前提是执法者不能做的太过,若是触犯了天王府的底线,人家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小命都快没有了,还受什么规矩?
说笑了一会,叶帆起身便要告辞。
「叶兄弟,小女的病……。」
见叶帆要走,李城主赶紧起身询问。
为了这个心尖上的女儿,他可是豁出去手中的权利了。
从他上任城主之位以来,执法者一直掌握在他的手中,从未将这权利分出去过,这次将执法者交给叶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叶帆能够治好女儿。
女儿的病始终让李城主心情不佳,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治好女儿的机会,他怎能不重视?
听到李城主的话,叶帆微微一笑:「明日中午我再过来为令千金治疗,只需几次,令千金便可痊愈了。」
叶帆说的很轻松,甚至就连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容。
在尝试治疗之前,他心中的确充满了不确定,可眼下,只要继续让丹田中那股神秘的力量继续吸收李婉莹体内的寒气即可。
其实,就连叶帆也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这么顺利。
得到叶帆肯定的答复,李城主终于放下心来:「那就有劳叶兄弟了,李某明日在府中恭候。」
看着叶帆和雷老离开,李城主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人逢喜事精神爽,属下要先恭喜城主大人了。」
一道身影从侧厅中走出来,一袭白衫,面带淡笑,白皙的皮肤略显病态。
「怎么?病好的差多不了?」
李城主面色不变,言语颇为随和,仿佛和这人聊家常一样。
「我这病不是短时间能够痊愈的,不过那药效果奇佳,若是有机会……。」
话说到一半,年轻人便笑着摇了摇头:「不说我了,这次婉莹有机会痊愈,我也为城主大人高兴,不过,城主大人如此轻易地就把执法者的权利交出去,恐怕会被外人胡乱猜测的,这等于是再给叶帆造势啊。」
年轻人语气平淡,声音并不大,可是却给人一种不容反驳的气势。
若非看着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恐怕李城主会怀疑他这是在质问自己。
不过,心中清楚他的能力和野心,李城主并未恼火。
「年轻人,就是需要机会,他既然能够治好婉莹,我这个做城主的,自然不会小气,而且,在这江南城,他想要闹出多大的浪花,还不是看老朽的心情吗?」
李城主脸上含笑。
他说的没错,他是江南城城主,在江南城,他的话就是律法,没人能忤逆,纵然现在将执法队交给叶帆,可却也无碍,无论叶帆爬的多高,只需要他一句话,就能令叶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养一条没有背景的狗,总比养一只背景深厚的老虎要好得多,因为他的生死,都在我的手中,何况,这次将执法者交给她,一旦他对天王府的那些工厂动手,冯家也会受到牵连,这不刚好合了你的意吗?」
没错,这年轻人正是冯家二少爷,冯廷
却见冯廷笑了,依旧是不啊风轻云淡的模样。
「只怕他叶帆未必是大哥的对手,大哥这些年来在江南城虽然做了一些不合规矩的事儿,可毕竟是冯家的嫡长子,老爷子的心尖宠,若他真的想要动手,老爷子定然会不遗余力,你也知道老爷子的手段,虽然多少年没有出手了,却绝不是摆设。」
相比于表情,冯廷的内心还是带着失落。
就因为冯肖是嫡子长孙,家族的一切就都交给了他,老爷子更是偏爱他,而自己,哪怕再怎么努力,都不能入老爷子的眼中。
所以,冯廷心中恨,这份恨意需要发泄出去。
可他是聪明人,并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