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蛭被王爷碾死,尸体我带回去,这东西虽然害人,却也可以入药,王爷,我们回去吧王爷小心!”
云念打包肉虫尸体时眼尖的瞥见了萧承君身后的寒光,紧接着‘嗖’的一声破风响,一支利箭从林中射出,目标便是萧承君。
有埋伏!
是因为她们发现了将士中毒,水中养蛭,所以这些人铤而走险来刺杀萧承君么?
不等云念细细思考,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大力拉进了怀里,萧承君沉稳的心跳声在她耳边跳动着。
等她抬头,萧承君已经徒手接住了射来的箭头。
这男人武功真变态。
随后林子里跳出几个黑衣蒙面人,云念忽然觉得她刚才的担心是多余的。
这男人有多强,她是见识过的。
“王爷,你放开我呗,我自己躲远点,免得给你碍手碍脚的。”云念商量道。
萧承君似乎笑了一下,“你倒是懂得置身事外,枉本王这么护着你。”
云念撇撇嘴,这些杀手本就是冲着你来的好吧。
“呆在本王身边,免得误伤你。”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叮嘱。
云念感觉脚下轻飘飘的,好像踩在云端上,微微仰头望着萧承君冷峻的下颚,难道这就是好听到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
黑衣人提刀就上,萧承君带着她游刃有余,三五秒结束战斗。
云念啧啧道,“弱鸡。”
就这点本事还敢来送人头?
萧承君听着她的嘀咕,好心情的弯了弯嘴角,她的腰,极细,不及一握,萧承君忽然有点忆起四年前他曾搂过这截柔软的细腰
“萧承君,小心!”
第二支箭头从林子里射出,直直的射向萧承君的后背。
“你发什么愣呢!”云念大声喊道,动作比脑子快的想推开萧承君。
却不料脚下一滑,踩着一块长了青苔的石头,萧承君倒是被她这一下成功推开了,她自己却成了活靶子!
云念暗骂自己手快,以萧承君的武功,避开暗箭轻而易举,要你多管啥闲事!
云念心里骂骂咧咧,忽然眼前一晃,一道身影如闪电之速挡在她面前,云念只觉得自己身子晃了一下,她的视线一时间被萧承君胸前暗紫色的衣裳遮挡。
箭头从萧承君胳膊上擦了过去。
紧接着她听到了萧承君震耳欲聋的怒吼声,“谁让你替本王挡箭的!”
云念被吼的一脸懵逼。
谁想给你挡箭了?
可她一抬头,就看到萧承君手臂上被箭头划破的衣裳,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
“你受伤了?”
即便是暗紫色的衣裳,云念还是看到了上面的血迹。
她想替他检查伤口,就被萧承君擒住了手腕,“呆在本王身边,别乱动。”
“王爷!保护王爷!”
杜金及时带人赶来,“将刺客拿下!”
有金龙卫出手,林子里的刺客很快就会一网打尽。
金龙卫押着两个黑衣人从林子里出来,杜金见了一愣,“林守将,竟然是你!”
被金龙卫抓的,正是云念和萧承君来军营时迎接他们的守将。
杜金眼神一冷,“你是陛下的细作?!”
“哼,是又如何。”大概是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林守将不拍死的冷哼一声,“陛下是君,你们都是臣,妄想对陛下不敬,你们都是些乱臣贼子!”
“我宰了你!”杜金拔剑就要斩下他的头颅。
“陛下是君,大渝的皇帝难道会和南楚合谋祸害自己的子民么?”
云念突然出声道。
杜金动作顿了一下,林守将视死如归的眼神一颤,“今日败露,我无话可说,落在王爷手里,想来我已无活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此人一副休想从我嘴里套话的嘴硬表情,好似浑然不惧萧承君的审讯。
云念转头捉了条水蛭,剧毒的肉虫在她手里好像一根稻草似的任她搓扁捏圆,“这水蛭并非寻常的品种,这是生长在南楚沼泽地才有的毒蛭,你说你是陛下的人,你的意思是陛下和南楚勾结咯?”
林守将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水蛭就是水蛭,什么南楚毒蛭,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云念勾唇,“你不是来守军营的,你是来守山的对吗?”
原书中曾写道,萧承君御下的军中将士多有染病而亡,且一场大火将营地三里内外都烧了个干净。
“你你不是军医,你是谁?”林守将叫嚣着冲云念吼。
云念自知自己猜对了,被大火烧亡的军营就是西郊大营。
萧承君也因此被刺激的黑化值狂飙,提剑就要去杀宏文帝。
是长公主拦下了他,若是萧承君闯宫,便给了宏文帝诛杀他的理由。
杜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萧承君亦似解非解,“西山有什么?”
林守将垂下头不吭声。
萧承君眸色幽冷,“带下去,严加审问。”
“是。”杜金领命,留了林守将一命,将其压下去再细细审问。
以金龙卫的手段,不怕他不招供。
云念仰头,望着连绵不绝的山峰,忽然感叹了一句,“西山,好风光啊,王爷可知这西山中还有一条河?”
“西山只此一条河。”萧承君道。
云念摇头,“不,不止一条,还有一条黑河。”
那可是条无价之宝的河。
“林守将守的是你口中的黑河?”他确信,西山并无第二条河。
她口中的黑河所指为何?
云念却激动的搓手手,发财了发财了
都嫌城西是贫民窟,西山一带偏僻,却不知,这下面可是有宝藏的。
不过眼下要紧的,还是得防患于未然,云念扬眉道,“王爷信我吗?”
“你说。”
此言,便是信的。
云念笑笑,“马上安排人,在西郊大营方圆三里内展开地毯式搜索,等搜完后王爷就知道黑河是什么了。”
“杜金。”萧承君开口,杜金当即会意,“属下这就带人去查探!”
一个时辰后,杜金回来了。
并且带回来了一桶黑乎乎的东西。
“王爷,属下带人查探了营地方圆三里内外,发现了这些黏液,不知是不是王妃所说的黑河?”
但这东西,并非河流。
杜金不太明白。
“这东西味道极难闻,王妃你离远些,太臭了。”杜金嫌弃道。
臭?
你个纸片人书呆子,这是金钱的味道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