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京五间赌坊,燕绥之投了五个十万两,赢回了八十七万五千两,等太子处理完了百姓的事,他便和虞开宇找上门去了。
太子像是知道他会来,早早备好了茶点,虞开宇扯了扯燕绥之的袖子,小声道:“看来人家早就预料到你的行动了。”
燕绥之挑了挑眉,自在地坐了下来,太子推了一杯茶给他:“上好的龙井,父皇刚赐下的,奖赏孤平息了民愤,过上两三日,赌场照开不误,三弟你说你折腾这么一回,图什么呢。”
“为了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赢了孤,竟还大方地赔上了燕衣坊和鱼水楼,大名鼎鼎的揽玉轩居然也是你的,不得不说,揽玉轩都是些能工巧匠,孤这块随身玉佩都是在那儿打造的。”
虞开宇也尝了杯龙井茶,喝不出好坏来,燕绥之倒是夸赞了一句:“好茶,皇兄有句话说错了,我给燕衣坊是因为我想给,不是赌气,也不是为了和谁相争。”
“沈嘉虞值得,我是真心求娶,自然要拿出十万分的诚意来。”
他放下茶盏,要笑不笑地说了一句:“我可不是太子你这样的人,连自己的聘礼都能拿来利用。”
“想来皇兄也知我今日是为何而来吧。”
太子从袖子里拿出九张银票来,全是十万两的面值:“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在赌坊压了自己十万两,虞开宇代你出面,压了四十万辆,剩下的算是皇兄送你的。”
燕绥之拿了四张,一张给了虞开宇,也不和他客气:“皇兄这么大方,那我就收下了。”
“开宇,走。”
“不再坐一会儿了?”
太子歪了歪身子,却没有离开凳子。
燕绥之的目光在他的大殿里逡巡了一圈,笑道:“要是再待下去,皇弟我还能完好无损地走出东宫吗,刚定完亲,是有媳妇儿的人了,我这条命不仅属于我自己,还属于她。”
“打打杀杀的不适合有家室的人,我这把骨头已经养得松散了,还是和和气气的吧。”
太子的确召集了不少的暗卫都躲在暗处,也不是相对燕绥之出手,而是怕燕绥之不讲道义,对他出手,他更多的是自保。
[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做事之前会为自己的妻子着想,怕她担心。]
[有没有男读者在看这本书的啊,快学起来,这就是我们梦寐以求想要的男人。]
[男人担起责任来就已经是很好的了,我们很多时候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可遇不可求啊,小鱼儿一定要好好珍惜。]
沈嘉虞看到自家夫君被夸,当然是美滋滋的,心里乐开了花,与有荣焉,于是在燕绥之提着鱼水楼新出的小鸡啄米糕来寻她时,沈嘉虞便飞扑着过去,燕绥之将她抱了个满怀。
“这么热情?”
“奖励你的。”
沈嘉虞这么一说,燕绥之就反应过来:“他们又宣扬我的英勇战绩了。”
“嗯。”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是好还是不好,我想亲口跟你讲我多么厉害,他们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燕绥之故作苦恼。
沈嘉虞从他怀里退出来,牵着他空出来的那只手往里走,抿唇一笑:“那你和他们商量商量,再有这种打压太子的事迹,让他们先憋着,不要开口说话,你亲口说给我听。”
“好啊,你替我传个话。”
[好家伙,他们夫妇俩是在合伙欺负我们,是吧,是吧。]
[誓死捍卫我们说话的权利,你们小情侣的情趣自己去找,我们就要说就要说,一百二十斤的体重,一百斤的反骨。]
[但是这种和角色的互动让我好感动,他们就是活生生的人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很丰满,就像我看着长大的一般。]
[呜呜呜,他们就是我的儿子女鹅,无痛当妈,快乐一生。]
沈嘉虞把他们的话复述给燕绥之,惹来他一阵轻笑,很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你们护着我媳妇儿。”
傍晚时分,一个坏消息席卷了阳京,刚刚过上两天安生日子的百姓又闹腾起来。